“可……。”林牧遥将自己关了两个投毒疑犯托出。
苏玄庭将手挥了挥:“不必多说,把这个消息散出去,晚膳后若还无人出面指认,就把粮仓管事的撤了。”
没想到自己头疼半个月的事,苏玄庭这么简单粗暴的解决。
提审两名投毒嫌犯时,林牧遥非常虚心的在一旁听审。
这两人面相憨直,原本如何用私刑也不说一句,见到苏玄庭叫人把他们拖下却杖杀连哭带爬跪在苏玄庭脚下,叫林牧遥大开眼界。
苏玄庭被吵吵得头疼,捏着眉心,很是嫌弃的将他二人拿脚踹开。
“主君!,主君,我们有冤屈啊!主君可要为我二人做主啊……陈老头仗着资历老把他表侄子塞进咱们府粮米店,一来就顶了二愣子的位,我看不过眼多说了几句,陈老头就鼓动癞头把自己表姑子顶替了我,我俩人排字论辈也算半个老人,却给分去守鱼塘,蚊虫蛇蚁那个多……。”
苏玄庭可劲让他们说,也不打断,林牧遥实在看不下去,小声问:“可你们为什么四处投毒?”
“大姑爷有所不知,我们早知道府里有人用陈米冒充新米入库,这可是大事儿,一直查不到证据,但是我敢保证,绝对跟陈老头有关,城东最大的米粮店里面全都是陈老头的人,只要事情闹大了,……。”
林牧遥算听明白了,他们想把事情闹到明面上,投毒也都投在非常明显的地方,若非自己眼力好逮住这两个人,事态最终发展,应该会跟他们预料的那样查到更有动机的人身上。
将这二人的事料理了,各扣了半年月例银子恢复其原职,陈老头及其党羽或罚或杖责或驱逐,手段雷厉风行。
林牧遥带点小崇拜小激动:“起先我也怀疑府内粮道有问题,只是府里男眷对此缄口不言,我也不知如何下手处理。”
苏玄庭安抚道:“怕是他们欺你资历不够,你不必自责,府里人员关系盘纵错节,你多在江湖行走接触之人大多是光明磊落侠义之辈,须知商人贪财怕死,逐财趋利。”
人与人之间,最稳固的关系,是利益。“是,牧遥受教。林牧遥谦逊,又会察言观色,颇有君子之风。
苏玄庭表情怔忪,如此fēng_liú俊雅的君子,苏香香为什么不喜欢呢。
苏玄庭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绝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却能与林牧遥在朱府里相处得十分融洽,几乎对林牧遥有疑必解有问必答。
苏玄庭在滨州是举足轻重的人物,苏香香将苏玄庭扣在苏府,又不想朱府没落缺失一块助力,就要派一个信得过的人辅佐尚且稚嫩的朱冷梅撑起朱府门面。林牧遥为何在此,再明确不过,苏香香肯全然信他。
陆景焕东征西讨需要的粮草数额巨大,势必影响粮食价格,黑商趁机倒利哄抬粮价,造成周边城镇饿殍无数,要怎样合理调配各仓存粮,其中周转挪运必须靠朱府常年在滨州累积的威信,还有苏玄庭本人的商场手腕,才能集合当地存粮大户鼎力相助,要不然等到朝廷运粮官层层文件审核批准再将赈灾粮运到,暴乱已起,随之而来的或许还有兵祸,滨州将尸横遍野。
朱府,一砖一瓦都没任何变动,门口威武的石狮,围墙外寓意钱财滚滚的榆钱树葱郁。
那个男人是这座宅邸的主宰,他将逐渐衰败的朱府发扬光大,在朱府所有人眼中,支柱一样的存在,他就代表朱府光耀的门庭,他的脚步不快,每一步都很稳,神态如常却令人敬畏。
一身薄红小衫绸裙的朱冷梅,带着成群管事仆役迎候,小小身躯,超越幼小年龄的坚毅眼神,却有动人怜弱的姿态,谜一样矛盾的小女孩。
“主君。”群起施礼,长幼尊卑有序,无人杂乱碎嘴。
小嘴张了张,无声喊着‘主君主君’,眉眼带着笑,眸中闪动的光芒,像一尾小鱼,裙带飘过去,迎着走来的男人,屈膝。
男人已经匆匆擦着朱冷梅衣角过去,眼神冷硬,自打从苏府回来就不曾搭理她,三爷五爷七爷互望一眼,快步跟在男人身后。
“主君,恐怕穆老爷那边无法善了,已经就此事告到官府。”
“粮市上马车轱辘坏了,给人调包,新米几易其手全都被调换成掺杂沙石的陈米,情况对我们不利。”
“涉案人等,都已经被大姑爷扣押下来,只是对方早有预谋买通账房将粮米出入账目毁了做了一本假账,那本假账就在穆家手里,只要他们咬死手头上的证据,到时候人证物证俱在,只怕……。”
苏玄庭边走听到这里,发笑:“怕什么?朱府百年清誉,不是他穆家搬弄是非能拿捏的,外仓储粮大多被京城苏家官买去做善事,府里账目虽然不清楚,苏府账目却有根有据,只要这一条对不上,他们捏着一本假账有什么用,穆家再闹索性给他闹大,他们要碰个头破血流谁也别拦着。”
林牧遥吃惊,连忙凑到苏玄庭耳朵低声说:“可嫂嫂现今不在府中,苏宅被查抄后账本都在官衙里,账目我们一无所知,闹大了如何收场?”
苏宅此时已被官府查抄,男眷全部遣散,正是人仰马翻之时,苏玄庭见林牧遥毫不担心苏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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