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今天天气好了很多,他需要时间出门找活干了。
“你要不要来我宅邸做事,每月两例文银,管吃管住。”崔荷没有理会傅宁的话,自顾自说着,她知道目前傅宁的困境。
之前的一场设计,只是想找个由头赔些银两给他,算是她表达的歉意,只是表达的方式有些另类。崔荷不喜欢也不习惯给人道歉,她宁愿麻烦一点折腾一圈委婉的表达,不过现在她改变注意了!
每月两例文银,管吃管住,傅宁有些心动,这样除了药费,还能攒些下来的送肖瑾去学堂。
“我……”他只是不明白崔荷为何这么做。
“我特例允许你带着孩子。”崔荷看男人犹豫以为是孩子问题。
“……”
“你还在犹豫?”
“弦安居的事你不在意了?”傅宁迟疑了一会儿,有些拿不准,他怕崔荷是在消遣他,可他没时间闲蚝。
崔荷笑了,脸上的酒窝跟着浅浅显了一下,明艳动人:“你昨晚不也帮了我。”
说着,她站起来走到门边倚着,从袖口掏出一样细长的事物闲闲地拿在手上端详,傅宁瞬间紧张地睁大了眼睛,立了跳起来跑过去,想拿回来。
“放下它!”
傅宁抬腿的时候,脚绊倒了椅子,人也差点摔下去,被崔荷单手扶住:“这东西对你很重要是不是?我能将它修复。”
簪子是她昨晚悄悄拿的。
傅宁站起身,抬头看着崔荷:“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做?”
两人挨得很近,但身高差了一截,他的额头只到崔荷的肩那里。
崔荷低头看他:“你两次收留于我,我是有恩必报。”但绝不认错!
“我……”傅宁犹豫了一下,他是很想修复簪子,但也不想跟崔荷扯上关系,他就是觉得跟崔荷址上关系会发生不好的事情,“谢谢,你不需要回报什么,把簪子还我。”
说着就伸手去拿崔荷手里的簪子,崔荷手扬了扬,傅宁踮了踮脚扑了几次,就是够不着。
崔荷立在原地一只手牢牢地按着傅宁的肩一步也没挪过,肖瑾在旁边看戏一样,看得咯咯直笑。
傅宁被小孩子笑哧了脸,猛然觉得自己的行为过于放浪,忙退了几步转身背对着她,侧首羞恼道:“你什么意思?”
崔荷被他的反应逗乐了,她没想到这人这么容易害羞。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你跟我走一趟,以前是误会,现在我给你一份活计,算我之前赔你的。这东西是我摔的,我给你找最好的师傅修。”
“段成这样也能修吗?”
“能。”
后来那根暂子暂时就保存在崔荷那里了,一周后,簪子完好无损的回到傅宁手中。
而这时傅宁和肖瑾已经被安排进了崔宅,崔宅很大,正门前有十几级高阶,马车进不去,厚重的黑色木门、墙垣,还有刻着崔宅两个大字的鎏金门匾,给人一种岁月沉淀的美。
里面的阁楼飞檐翘角,还有假山小池,池子里看得出来养得是荷花,只因现在是冬季,荷塘有些枯败。
管家给傅宁和肖瑾单独安排了一个院子,院子里种了很多竹子,雪堆在竹叶上别有一股清幽的味道。
这个园子离崔荷居住的阁楼很近,傅宁的工作就是伺候崔荷的日常,从起床穿衣开始,端茶递水磨墨,但只在宅院里。
还有一个叫意画的男孩儿和他一起,意画小他很多,但心灵手巧,崔荷每天精细的发髻都是他梳的。
他刚来的时候,也都是意画带着他熟悉事物和环境的,意画待人和善有礼,对他也很有礼貌。
这个工作对于傅宁来说不知道比以前轻松了多少倍,而且接近年关,崔荷好像忙了起来,三天两头都在外面应酬,白天基本不在家,都是深夜管家架着马车从后门直接进来,马车里的崔荷或醉或睡,少有醒的时候。
傅宁每天都会提一个灯笼坐在后门的槛上等,门口有两个中年女人守门。
其实傅宁之所以这么做,只是因为这些天,他觉得崔荷有些可怜。这若大的一个家它除了仆人和守宅的家丁就只有她一个人,也没看到她有什么亲人,看她的年纪也该二十了,也是没成亲的样子,孤孤单单的,他好歹还有个肖瑾一直陪着他。
深夜的风冷的刺骨,傅宁冻得身子缩了缩,他放下灯笼捏了捏耳朵,哒哒的马蹄声和车轮声从街道的黑夜深处遥遥传来,傅宁拿起了灯笼往街边走了走张望了几下,他是一种等孩子归家的心态。
其实老远崔荷就掀开了车帘,夜色朦胧,她看不清那人,但看得见那光,昏黄昏黄的,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那股温暖。临近的时候,她又忙放下帘子装醉或装睡。
驱车的一直是她的管家,崔枝减速时看到身后长久才放下的车帘,将一切收尽眼底,觉得好笑。
父亲早逝,母亲又四处云游不归家,来来回回总是东家一个人,而生意场上逢场作戏花楼坊间的fēng_liú韵史从来没有真的,也没见自己的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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