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锦楼是她的产业,她不允许自己下面有这样不洁的人,所以她招来管家崔枝唤来蜀锦楼的掌柜,命她辞退那个男人。
一向不多话的掌柜意外地维护了一下那个男人,崔荷给了一个品行不端的回复,但并不多做解释。
第 13 章
崔荷是一个精明果断的人,这是她第一次为了一个陌生男人而废神挂心。她承认,在偷看男子睡颜的时候,她有过一瞬间动心,对于男子身上的味道,她有些心驰神往,即便男子看起来很瘦,样貌也不倾城。
她想,如果真是她误会了怎么办?看他的家也不富裕,还带着孩子,大雪天的,自己辞了人家的工作,该怎么活?
越想越不安心,苦是那天自己没被人捡回去,大雪天的,就算没死,少不得要难受几天。越想越觉得是自己不对,道歉她是不会的,不过她决定补偿。
她还记得路,这次她带上了管家崔枝,有些话她不好说出口。
崔枝架着马车扬着尘雪拐了几条街,现在正行驶在河边,崔荷觉得差不多的时候掀开车帘吩咐,说前面过了石桥便是。
崔枝停下来应了一声,正准备扬鞭的时候,自家女主人又按住了她。
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一路上没什么行人,马车停在河边一颗杨柳下,不远处桥的对面就是一家花楼销魂窟。
此时的新月楼因天气的关系不如往日灯火辉煌,新月楼就是眼前的花楼。
门楼上只燃着一边灯火照明,灯火下站着一位妆容浓丽的女人,她长得白皙丰满,虽然上了些年纪,但风韵犹存。她就是里新月楼里的新月麽麽。
她此时手里拿着一个大包袱等人,里面装的都是楼里头牌换下的衣服,贵的很,不能用热水洗。可大冷天用凉水洗,谁愿意?于是她找到傅宁,她也是在前几天偶然在看到河对面傅宁蹲在河边石阶洗衣服时才主动找的他,每天一次,每次付他五十文。
今天是第五次,楼里头牌忙碌,一天去好多地方唱堂,为了避免冲撞贵人,衣服也是要一家一换的。
待傅宁走近,春风麽麽便将包袱展开,告诉他哪些衣服贵是要分开洗单独晾的,包袱里面偶尔也还会有其他人的衣服。
傅宁认真听她嘱托,在双手捧过衣服的时候,他听到一声马嘶声,寻声望去,不远处有一辆华盖香车正调头离去。
傅宁看了几眼,没有过多在意,现在他已经找到了另外一份工作,现下接下洗衣服的活只是想多挣点钱而已,这钱不好挣,在河边洗了几次,脚僵得像铁块一样,手上也裂了许多口子,疼得厉害。
香车里的肖菡现在脸色冷到极点,下车后,她将之前准备的一盒珍珠随意给了守门人。
其实她没想过,即便是男娼,她为什么唯独对傅宁的事在意,而且态度大大有异于其他人。并为自己发现的事实感到火大,为了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男人,随即意识到这火来得莫名,当真是莫名其妙!
鼻息间茶香缭绕,堆开窗,窗户外是脉脉流淌的河水和簌簌而落的细雪。此时的崔荷正悠悠地坐在弦安居的雅间听曲散心,侍琴的男子面容较好,五官均称,令人赏心悦目。
侍琴坐在靠近帷幔的一方,弦安居内都是没有门的,一共分为上下两层,一楼宽广,中间设有高台,可论赋,可献乐。二楼雅间窗口临河,可观景,雅间不设门只有帷幔,方便仆人侍候走动不发出声响,青黑色帷幔外就是游廊通道。
弦安居不似其它商铺,不以盈利为目的,弦安居,弦安居,这是专供雅士休闲的场所,营业时间不分春夏秋冬,也不分寒暑冷热。
琴音悠扬惬意,侍琴低眉顺目,一切都很好,只是总感觉少了些什么,少了些什么呢?是味道。
“意画,去吩咐一声,叫人进来点支香。”
意画是崔荷的小厮,他伺候崔荷有一段时日了,主子从来不点香,听到吩咐的时候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是……是,请问主子要点什么味道的香?”
看主子没反应,他试探着问:“檀香,艾叶香,还是玉兰香,这里是弦安居,什么香都有。”
崔荷想了一下,这都不是她想要的,挥了挥手,此事做罢。突然感到一阵冷意,有细雪随着风灌进来,意画过去将窗户合上。
心中烦燥,她挥手,琴音停止,侍琴静默地退下,弦安居的人都很有素养。她合眸养神,有人进来添茶,她听见脚步声进来的时候明显停顿了,意画低声提醒,那人才又动了。待添茶的人靠近,崔荷猛地睁开了眼,攥住了来人的手腕。
味道,原来这就是她想要的味道。她看着眼前之人,为这样的发现感到愤恨。
傅宁被女子眼神中的怒火吓到,他不觉得自己怎么得罪过她,就算是之前自己曾将她撵赶,那也是她不对在先,是她先言语羞辱自己。
傅宁忙稳住双手里端着的茶盘,茶盘上是刚刚起炉的茶壶,壶身滚烫,壶里是刚煮好的茶水,茶水咕噜沸腾的声音现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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