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痴迷地看着他毫不设防的睡颜,就像是被妖精蛊惑了一般,怔怔地朝他伸出手,不料,指尖刚刚碰到他如玉的侧脸,他就猛然睁开眼睛,眼里的迷茫转瞬即逝,顷刻就被冰冷的凌厉替代,下一秒,他就被他重重一巴掌打倒在地,桌上滚烫的牛奶浇了他一身。
“贱人!”他暴怒地咆哮着,“谁让你进来的!”他粗暴地抓住他的胳膊,一把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半拖半拽地将他推出了书房,“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踏进书房半步!”
“将军……将军……我没有……对不起我不知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书房的门在他面前砰地一声关上了,他狼狈不堪地跌坐在地上,脏兮兮的牛奶和着眼泪糊了他满头满脸,他惶惶不安语无伦次地向门里道着歉,可里面的人却再无回应。
第二天,他的书房就换了锁,换成了那种,只要在里面锁上,外面就绝对打不开的那种锁。
他沉默地看着那道门,与其说是锁,更像是一把刀,刀锋凛然,狠狠地插进他的心里。
结婚后第二月,一个雷电交加的夜晚,他意外地发情了。开始发情的那一刻,除却惶恐不安,他的心里居然更多的是兴奋与期待。与他结婚后的这两个月里,他对他一直都如同陌生人,尽管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他也从不看他,也不碰他,不论他为他做什么,换来的只有他的冷眼相加,如果他再朝他靠近一步,他就会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暴怒不已,让两人的关系降到冰点以下。
可是,如果在信息素的作用下与他身体交融,这样的情况会不会稍微好上一点?他会不会愿意稍微多看自己一眼?——他朦朦胧胧地想。
天边闷雷滚滚,闪电划破夜空,照得漆黑的卧房里惨白一片。空气里弥漫着诱人的oga信息素的味道,他难受地在床上不停翻滚,身体仿佛经受着火焰的烤炙,他睁着迷蒙的眼,模模糊糊地看到床边的男人,理智渐渐被情/欲淹没,眼前晃动的影子光怪陆离,看到的他仿佛还是年少时候,不再冷漠凌厉,而是翩翩少年眉眼如画,温柔地笑着,朝他伸手,给予他最终的救赎。
“……将军……我爱你……我爱你……求你……求你了……标记我……求求你了……将军……”
轰——窗外雷声轰鸣,闪电刺破穹苍,床边站着的男人冷峻得如同一尊雕塑,眼神在惨白的电光下锋利如刀。他挣扎着爬向男人,跪在男人脚下哆哆嗦嗦地拉住男人的手,近乎下/贱地用自己的脸磨蹭着男人的手掌,痴迷地深嗅着男人掌心散发出来的信息素的味道,甚至伸出猩红的舌尖在男人手心里轻轻舔舐,“将军……我爱你……标记我……求你……”
惨白的电光自眼前划过,恍惚之间,他又看到了当年的少年,在阳光下笑得眉眼弯弯,捧着他的脸对他说,oga啊,是应该被温柔地保护着的存在啊……
可是男人只是冷眼看着他低贱的媚态,缓慢而残酷地自他手中抽回手掌,用手帕擦过手后嫌恶地将用过的手帕丢在他脸上。
“……标记你?就是多看你一眼,我都觉得恶心。”
轰——
隆隆的雷声在耳边炸响,一方洁白的手帕自眼前缓缓滑落,窗外一道闪电划过,他颓然跪在地上,怔怔望着男人嘴角嘲讽的弧度,就连灵魂都被天边惊雷炸得一片空白。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从那片欲海汪洋中熬过来的,清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他独自躺在凌乱的床上,那个男人已经不在了。卧室里静悄悄的,耳边只有时钟静静走动的声音,听着听着,他就突然捂着脸自嘲地笑出声——自己真是……下/贱得可笑……
那夜以后,将军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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