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婶满脸堆笑:“今儿他守白天我守晚上,回去睡觉了,我就听他们说你家下午来了一群人,还以为是你爸妈回乡了,五一大家都回来玩,有空到我那儿坐坐啊。”
因为处于旅游景区内,这里的人大都以卖纪念品营生,像这种小摊一般都是夫妻档,夫妻二人轮流守摊,凌晨三点左右收摊。顾容与陈婶寒暄一番,聊了些家常话,陈婶忽而问到许念。
她顿了一下,介绍道:“我的……朋友。”
许念客气喊道:“婶子好。”
陈婶乐呵,直言:“看起来真年轻,多大了?”
许念说:“二十多。”
虚岁二十一,说二十多也没错,倒是顾容神色出现变化,但很快恢复如常,面上仍旧无波无澜。陈婶健谈,与许念聊了好一会儿,还送了两人手工编织帽,许念不好意思白要,连连推辞,最后顾容让她收下,并自掏腰包多买了几顶,说是给沈晚她们的,陈婶登时眉开眼笑,赶紧把东西打包给她们。
人家还要做生意,不便多打扰,两人提着东西回顾家,整栋房子都静悄悄的,只一楼客厅亮着灯。
“早点睡觉。”顾容说,进屋轻轻带上门。
进浴室洗把脸,躺床上酝酿睡意,迷蒙之际,正想关门,敲门声响起,顿时清醒不少,这个时间点还能有谁来敲门,她犹豫了下,起床稍微整理一番再去开门。
门外,许念端着杯热牛奶,顾容让她进来。
“喝点这个,助眠的。”许念把杯子放桌上,她刚刚没回房间,而是直接下楼开火热牛奶。
顾容哑然,没想到她是为这个来的,抿抿唇,轻声道:“谢谢。”
“还是睡不着?”
她一愣,敷衍应是,其实适才就要睡着了,只不过突然又被吵醒,这人也是一片好心,不好说实话。
“那我帮你按一下。”对方倏尔说道。
顾容再是愣愣,兴许是大半晚上没睡脑子糊涂,沉默片刻,竟同意了。
这回轮到许念无措,适才不过随口说一句不经脑子的话,谁知对方会同意,纠结半晌,她脱掉鞋上床,低声道:“你把牛奶喝了再上来,按完你再睡。”
顾容嗯声,真先喝牛奶再上床趴着,睡袍不厚不薄,很显身材,这么一趴曲线显露完全,凹凸有致,许念上移目光,尽量只看她的背部,规规矩矩捶背按摩。
外面不时有车跑过,摊贩们开始收摊回家,江淮镇真正静谧下来,从窗户放眼望去,马路上都没几道人影,只余路灯直直立着,投下昏黄的灯光。
“明天要不要单独订池子?”顾容合着眼问,到时候那些朋友要是放开了闹,许念铁定会不好意思,沈晚那妮子倒没什么,她玩得开,性格外向。
“不用,”许念当即回道,出来玩一趟吃喝住行都是顾容全包的,不好再搞特殊,玩儿不就是要大家一起才热闹么,单独行动,那些人即便不在乎,但始终还是会问两句,“就和大家一起,人多热闹些。”
顾容动动身子,脑袋枕在手臂上,她是真有些困了,背上的力道轻重适中,舒服得很,不一会儿睡意上头,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半梦半醒之间,背后的手移到了脖颈后,轻轻按着,愈发舒适。
慢慢的,耳后也酥痒起来,按摩和触碰不同,她不会条件性排斥,只觉得整个人都软了,连带着身体里都有股痒痒的感觉,温柔地缓缓地,耳后渐渐被揉按出热来,浑身都热,又热又舒服。
许念俯身说了句什么,她没听清,亦回答不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见许念伏在耳畔说:“平躺睡觉,不然起来会浑身酸痛。”
她也没应,进入睡眠状态根本眼睛都睁不开,感觉迟缓,朦朦胧胧的。许念无奈,扶住腰将人翻过来,不成想动作过于“生猛”,睡袍领口被挫开了,怔了怔,将睡袍重新拢紧。
“我走了……”她低低道。
顾容呼吸匀称,睡得正熟,今儿又是开车又是熬夜,怕是真累到了。
许念好笑,掖好被角,轻手轻脚关门离开。
第二天红火大太阳,碧空如洗,天上蓝湛湛,都没两朵云,江淮镇树木多空气清新,八.九点的水汽重,连窗户玻璃上都是水珠儿,大家都起得晚,许念起床的时候楼下一个人都没有,顾容少见的没准时起来。
她出门走了两圈,回来时房子里仍旧安安静静,众人恐怕没有要吃早饭的打算,思忖半晌,她给顾容发消息:起了吗?
而后进厨房做早饭,约莫三分钟,手机屏幕亮起:刚醒。
她望了眼门外,飞快打字:吃不吃早饭?
发送出去又立马添到:煎j-i蛋和牛奶,或者你想吃什么?
顾容:都可以。
她回复:做好给你端上来。
发送完毕,放下手机马上开干,煎蛋不费时间,两份早饭五分钟就搞定,刚要端盘子上楼,对方发来消息:我下楼吃。
顾容不习惯在房间吃饭。许念转而将吃的端上桌,正在倒牛奶,对方就下来了。
“早。”她说道。
“早。”
顾容今儿穿的深蓝亚麻连衣裙,打扮素净,巧的是许念身上的短袖也是深蓝色的,今儿大太阳一看就热,她特意穿的短袖短裤,衬得一双白腿笔直修长。顾容不由得多看两眼,端起牛奶喝了口。
“什么时候起来的?”她问。
“八点多,”许念说,亦喝了口牛奶,“睡不着就起来了,在外面转了两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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