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明慧都很少在府上,他似乎突然间忙了起来,昭玉很难见到他一眼,即使见到也是匆匆忙忙的,他的表情淡然,不为她起一丝波澜。
明慧依旧温柔,依旧关心她,可是总是少了那么点东西,那最重要一点。
到了现在,昭玉反而不愿意去深想,她直接无视掉明慧对她的冷淡,祈祷过两天明慧就恢复“正常”,让他们回到当初甜蜜幸福的时光。
这一天,昭玉依旧坐在院子里数绵羊,眼角瞥见一个人影,不由得叫住他。
“洛儿,你没去给明慧驾车么?”
“公子,爷出去时,吩咐小的不必跟着他。”叫洛儿的少年见昭玉问话,忙停下来回道。
昭玉用手指抹了一下额,看了少年一眼,“洛儿,陪公子我出去玩吧。”
不一会儿,一辆马车便出了明苑。
“公子想去哪里?”驾车的少年转过头来问道。
过了一许久,马车中才传来一个异常好听的声音,
“就到上次的莲花池。”
马车穿过丹阳城大街,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青城山脚下。
昭玉下了马车,走上一条林荫路,转了一道弯,莲花池便出现在眼前,她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昭玉看到了明慧,明慧身旁的女子是……晓寒。
他们正在莲花池中的凉亭内赏着莲花。
昭玉直觉得天旋地转,指尖冰凉,冷意一直漫延到心头去。
明慧这两天便是在忙着这个么?可怜她还一直自欺欺人,以为明慧对她只是一时冷落,总有一天,他们又会回到过去甜蜜的时光。却原来,眼前的才是事实,明慧他已经有了新的目标,他已经……变心了。
两人在亭内低声交谈着,明慧不知道说了什么,惹得晓寒一声娇嗔,美丽的容颜如染上了天边的晚霞,妩媚引人。明慧看着晓寒,似有些怔然,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脸上的红霞,头慢慢俯下来。
昭玉早已泪流满面,心痛如绞,她一步一步地后退,脚步踉跄,想撇过视线,却又不由自主地紧紧盯着他们。
她努力地睁大眼睛,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让她看不清眼前的画面,但依旧能看到明慧的头正在俯下去,俯下去……
明慧的唇正要落在晓寒的脸上,昭玉再也支持不住,“咚”地一声跌在了地上,眼前一黑,竟是昏了过去。
明慧的动作一顿,看向那抹跌倒的小身影,目光复杂深邃。
凉亭离昭玉较远,晓寒并没有听见声响,她早已紧张得手心冒汗,见明慧抬起了头,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同时心中又微微有些失望。
明慧并没有过去扶那个小人儿,他只当没看到,与晓寒继续刚才的话题。
昭玉醒来时,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妓院,床边的妖孽正俯身看着她,目光复杂难懂,见她睁开眼睛,冷魅地道:“醒了?”
昭玉一睁开眼睛,眼泪便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像开了闸的洪水般,怎样也止不住,见到旁边的妖孽竟也不再惧怕,拿起一个枕头便往他身上丢,“你出去——”
凤眸眼闪过一抹光芒,站在床边一动不动。
昭玉坐起来推他一把,边哭边叫:“滚出去!滚出去!滚出去……都给我滚!呜呜……”
凤眸莫测幽深,看了她一会儿,终于移驾。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昭玉拼命地嚎哭起来,双手使劲地撕床上的被子,小手怎样也撕不动,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杯热水,她一手拿过杯子便往地上使劲一捽,“碰”地一声,水花四溅,杯子瞬间碎成了好几块,昭玉拾起一块尖利的碎片便往被子上狠狠地划起来,一边划一边放声大哭。
妖孽站在门外,听见里面撕心裂肺的哭声,他第一次知道,人可以哭到这个程度,肝肠寸断。
“呜呜……呜呜呜……呜呜……”昭玉哭得满脸通红,嗓子发干,几乎喘不过气来,可她仍然大声嚎哭着,要把所有的悲伤委屈都哭出来,不哭死不罢休……
“呜呜……咳咳……呜呜……咳咳……”昭玉直哭得肺撕裂般的痛,她依旧不管不顾,使劲地哭嚎。
……
昭玉张着嘴,手捂住口,两眼一翻白,往后倒去。
“碰”地一声,门被打开,妖孽瞬间到了床前,揽住昭玉,伸手掐她的人中,见她缓过气来,大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帮她顺着气。
昭玉在妖孽怀中拼命挣扎,拳头雨点般落在他身上,又愤怒又委屈,哭得死去活来,“呜呜呜……呜呜呜……”
“好了,别哭了!别哭了……”妖孽轻言安抚,任她捶打,这样哭下去,真会死人的。
昭玉的双手握成拳头使劲地打着妖孽的膛,右手心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却抵不上她心痛的万分之一,她直哭得撕心裂肺,寸寸断肠,那种悲切,令闻者落泪,绕是妖孽铁石心肠,也被她哭得心软了,不住地轻拍着她的背。
昭玉哭得几乎发不出声音来了,那简直是一种干嚎,如野兽般的嚎叫呜咽,声嘶力竭,整个面颊都发紫了,几次差点背过气去。
“够了!”妖孽别无他法,一低头吻住了昭玉的唇,将她沙哑的干嚎呜咽都吞进肚子。
昭玉太伤心,整个人愣愣地,竟没反应过来,眼泪却依旧像断了线的珠子,不由自主地往外流着。
妖孽原本只是要堵住昭玉的哭声,当触及她的柔软甜美时,忍不住享受般地品尝了起来。
昭玉睁着一对红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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