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府
一只白鸽飞到书房上空,在空中盘旋了一圈,从打开的窗户飞了进去。福伯一伸手将白鸽抓住,从它脚上解下一支竹管,然后将白鸽放飞,拿着竹管走到书桌前,呈给坐在太师椅上的纳兰老爷。纳兰老爷接过竹管,去掉管口的封蜡,从里面取出一张字条来,看完字条,便将它放在光可鉴人的紫檀木书桌上,沉吟不语。
“老爷,小姐去了武林大会么?”福伯见老爷面色沉重,不禁问道。
“你自己看看。”纳兰老爷一手扶着额,面色有些疲惫,“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如此神通,他对玉儿究竟是个什么意图?”
福伯拿起书桌上的字条,看完也面色一变,想了想安慰道,“老爷,您不必过于忧心,还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小姐,说不定小姐现在正与白先生在一起,白先生一向疼小姐,她若是不愿回来,白先生自会由着她。”
“这派出去的人也一直没有白先生的消息。”
“白先生若想将一个人藏起来,只怕谁也找不到。他之前不是来信说小姐一切安好么?小姐若是在他身边,老奴认为倒是十分安全。”
“但若玉儿不在白先生身边,却是与那个来意不明的神秘人在一起,他若无恶意便罢,若是心怀不轨,玉儿便十分危险。”他不敢冒这个险,稍有闪失,他将面临的可能是失去爱女。
“老爷,当年高僧说小姐会有劫难,若这是命中注定,便是避无可避,您即使将她放在身边,也不定就能躲过。”福伯也十分担心小姐,但见老爷如此忧心,只得在一旁开解,想了一想,又道:“说不定是小姐自己不愿意让您派出去的人找到,小姐不愿意嫁入王府,见有人找她一定认为是您派人逮她回来成亲,自然一闻到风声就会躲起来。”
纳兰老爷也想到这个可能,“你说玉儿这丫头,她要不愿意嫁入王府,老夫又岂会逼她,她竟然离家出走!都是老夫这些年将她惯坏了。”
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响起,苏三娘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老爷,我给你熬了碗**汤,趁热喝了吧。”苏三娘将托盘放在书桌上,打开盖子,**汤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令人闻着就有食欲。
“端走吧。”纳兰老爷看也没看一眼,挥手道。
“老爷,身子要紧,你这几个月来都瘦了一大圈,玉儿要知道自己让爹爹头上添了白发,也会内疚难安的。”苏三娘眼圈儿一红,自听了玉儿落崖后,两个月来她明里暗里也不知流了多少眼泪,现在好不容易又有了玉儿的消息,只要她还活着,她便感谢菩萨保佑了。
“她要会内疚就不会离家出走了。”纳兰老爷将字条拽在手心里,“三娘,你去收拾一下,我明天亲自去渚洲,去会会那个神秘人。”
“老爷!”苏三娘一惊,“你已经派了玉峰山一半的人去了,就不用亲自去了吧。”
“老爷,夫人说得有理,小姐若是听到您去的风声,只怕跑得更远。”福伯也劝道。
“是啊,老爷,玉儿担心受罚,十之八九会躲地您远远的。”
“你们不用劝了,这趟渚洲之行非去不可,除了老夫,还有谁能将那丫头带回来?”纳兰老爷眼中一片坚定,语气不容置疑。
渚洲
武林大会依旧在如火如荼地举行,比武台上,正在进行第二轮比赛,太教的刘红月对修竹派的贾清远,日月教的常玉书对少林寺的高锦。
列日当空,天蓝得纯净而深邃,没有一丝云彩,树叶静止不动。广场上的人们挥汗如雨,不停地摇着扇子。
突然,天空飘来一片影,人们抬起头一看,只见两天前出现的那顶八抬大轿再次从天而降,八个轿夫抬着轿子凌空踏步而来,半透明的轿帘轻轻飘扬,一个曲线曼妙妖娆的身影侧卧在轿中。
那天追出去的那批人立刻提起神来,眼睛紧盯着轿子缓缓降落,八个轿夫动作一致,轿子放下时不偏不倚,稳稳地落在了不知何时被清干净的地上。八个轿夫依旧分立两旁,充当着保镖的角色。
突然一阵风吹来,两个轿夫立即挥出一掌,两股强烈的劲风对着那细微的波动击去,那股风却十分刁钻,劲直穿过了来势汹涌的掌风,直逼那顶轿子而去,其他四个轿夫见状立即同时出手,四股劲道从不同的角度向那股风逼去,那风却仿佛自有意识般,从掌风的细缝中穿过,像有一只无形的手伸到了轿帘前。
全场寂静,所有人都紧盯着轿帘,大家都想看一看这轿中究竟是何方神圣,长甚模样。
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又仿佛才刚过去一会儿,轻纱在人们眼前缓缓移开,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来,众人都止住了呼吸。这一刻,连一颗针掉在地上也能听见。
那股风的力道恰到好处,既达到了它的目的,又不曾伤轿中人一分,轿中人连发丝都不曾动一下。
轿中人虽是极美,却不是他们要找的人,埋伏在轿子附近等候多时的一批人不禁十分地失望。
轻纱缓缓地落下,掩去了那绝世的姿容。
轿中人垂下了眼帘,还是南秋月的主意好啊,这绝世的姿容比一张清秀的脸更有迷惑。嘴角几不可察地上扬了一下,然而很快又垮下来,刚刚那人是谁?会这么温柔的不伤她的人只有三个,一个是师父,一个是二哥,还有一个是爹爹。爹爹不可能亲自来逮她,另外两个人她这副装容能骗过去么?
看台上一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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