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的人都道季家乃名门望族,钱权并握,谁又能了解这个大家族背后所包含的辛酸与苦楚。世上之人都羡慕季家的人丁,渴望有一天像他们一样享有用不完的荣华富贵,为世人所知晓所讴歌,然而浮华背后的明争暗斗与残酷无情世人又能了解几分。
季泽却知道,从八岁起,他娘亲被枉死的那一天他就看透了,看透了这个大家族背后的肮脏与龌龊。
……
八岁的孩童在草地上飞奔着,“娘亲,娘亲——你看看孩儿的纸鸢飞的好高啊。”
一位衣着华丽却不显庸俗的端庄女人从远处走过来,脸上尽是宠溺的笑容,她走到正在跑着的孩童不远处,宠溺的夸奖着:“泽儿真,纸鸢飞得好高。”
突然,一阵劲风吹来,正在飘飞的纸鸢一个扭头坠落到一棵大树上。
正玩在兴头上的孩童不满的叫起来:“娘亲,娘亲,泽儿的纸鸢落在树上了。”
不远处的女人正欲开口,一阵嘈杂的声音却从旁边传来:“二夫人,老爷说有事找您,让您去大厅一趟。”
“知道了,”女人淡淡的答道,似乎已经预料到了将要发生的事,对着旁边跟随的丫鬟说道:“带着小少爷回房去,天黑前不要出来。”
“娘亲,你要干嘛去?”小小的孩子看不懂母亲眼中的难舍与苦楚,只是闪着自己的大眼睛等待着母亲的回话。
女人把他紧紧地抱在怀中,话语里全是依恋:“我的孩儿,娘亲舍不得你,娘亲舍不得你啊。”
“二夫人,老爷已经在等着了,我们过去吧,”一旁的下人不断的催促。
母亲终于放开他,随着一行下人远去,那时的他还读不懂母亲最后含的意思。多年之后,他终于明白,那是母亲的不甘与不舍。
夕阳西下,等待母亲的孩童终于耐不住无聊,独自偷偷溜进了正苑的大厅。
那时,夕阳的余晖把天际染成了一片血红色,如同母亲身上染红的血衣一样,凌乱的大厅中央,母亲气息奄奄的躺在中间。
八岁的孩童完全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坐在木椅上的爹爹不来搀扶娘亲一把,她明明已经跌到了啊。
“娘亲,娘亲,你怎么了,”孩童看着母亲前涌出越来越多的血,着急的用小手去捂住,血却顺着指缝流出来。
“娘亲,娘亲,你别睡觉啊,”看着母亲张了下嘴,最终却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就这样不理他了。
“爹爹,娘亲怎么了,她为什么不理泽儿。”
坐在檀木椅上男人没有任何表情,站在他旁边的三姨太却讥诮的说道:“吆,连自己的娘亲死了都不知道,这个孩子不会是傻了吧。”
孩童只是呆呆的,仿若听不懂她说的是什么。
男人终于开口,让丫鬟把他带下去,语气依旧淡淡的,淡到让人感觉不出其中的温度。
小男孩被寄养到大夫人那里,从那时起,他就和两个比他大的姐姐一块玩。大娘待他很好,一点架子都没有,但他的话终于还是越来越少,格孤僻,经常一个人发呆。
直到十二岁那年,府里来了一个云游的道人。见到他之后,直言说他命中似有异象发生,云里雾里说了一大通,府里得人也就当他是胡说八道骗钱的,遂未当真。
之后一个月,小少爷季泽突发大病,昏迷不醒。很多郎中名医都看不出其中的缘由,故只得以平日的常见病状来医治,病情却不见好转。
直到两个月后,季泽才醒来,感觉自己想做了一场大梦,梦到自己似乎去了一个奇异的世界中,却又忘记了梦中发生的所有的事情,只记得似乎有一个人,深深地驻扎在了他的心中。
季家小少爷自从一场奇怪的大病之后,变得格活泼,刁钻任,时常搞得整个院府内**飞狗跳,却谁也奈何不了。
……
季泽看着手里的小木人,却发现自己早已不配拥有像它一样的纯净笑容。自己才十六岁,手中却已沾满了鲜血。
当年那个陷害自己娘亲的三姨太早已被自己铲除掉,栽赃陷害,用的是同样的法子。
只是她当年是陷害娘亲毒死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而自己不过是顺水推舟,把她与一名侍卫有点暧昧的感情挑拨了一番,又下春药让两人云雨,自己又恰巧带着“亲爱的”爹爹顺便去看了场好戏而已。
在名门望族中,门下的妻妾与他人有染是最有辱门风的一件事,于是乎,在情欲中翻腾的两个人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有人到来,就已经一命呜呼,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也算是做了一对fēng_liú鬼吧。
……
季泽嘴角邪魅的弯起来,瞟了一眼在门外毕恭毕敬站着的两个小厮,扬声道:“小前、名衣,给我找两件下人穿的衣服,送到房间。”
门外的小厮有些语塞,支支吾吾道:“三少爷,老爷吩咐过,没有他的允许,少爷不可以迈出房门半步。”
哼,倒挺像那老头的作风,季泽摆摆手道:“叫你拿你就去拿,罗嗦什么,我又没说要出去。”
门口的小厮虽然迟疑了一番,可主子发的话又不可不听,只能言听计从的退下去。
换好衣服,季泽从铜镜中打量了自己一番,衣料太,袖子太长,裤管太肥,手里的竹扇此时看起来也显得不伦不类。真是有损自己翩翩佳公子的完美形象,迫于形势需要,先凑合一下吧。
把竹扇放到桌子上,季泽回头看了一眼,犹豫再三,还是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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