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听到了一些话,在想一些很重要的事情。”他学着她的样子,靠在藤椅上,舒展着身体,她没有答话,他就继续说,“我从小到大都没有缺过钱,所以在我眼里,其实钱能够解决的事情,都算不了什么,可是最近似乎遇到了一些人,知道了一些事情,突然觉得钱和权利,对于一个人,是多么的重要。”
“你指老婆婆?”嘉熙神奇的从皮包里变出了苏打饼干,自己拿了一块,把余下的都递给他,“饿了吧?”
“你还有什么?都拿出来,刚才真是没怎么吃。”南以尧接过饼干,笑了笑,然后握在手里吃了起来,“他们那片烂尾楼,是我下命令拆的,陈副总去执行的。”
“哦。”嘉熙在包里了,只到了两块巧克力,递了过去,他一块,她一块。
“你给点反应,不行吗?”南以尧侧过身看了嘉熙一眼,伸出手用力的在她头顶揉了揉,“傻乎乎的样子,你现在脑海里都是人民币吧?”
嘉熙拿着手里的巧克力,拨开糖纸塞到嘴里,然后深吸了口气,“不是,有时候还出现过美元和欧元。”嘉熙尴尬的笑了两下,然后舔了舔舌头,嘴巴里嚼着巧克力,说起话来不清楚,“其实,我能说什么呢?我跟他们一样,我没有到过你那种高度,所以我没有办法跟你聊你的感受是正常还是不正常。”
“死丫头,说起话来倒是一点都不含糊。”南以尧瞥过脸去,手臂撑在脑后,大脚用力一蹬地面,藤椅就在半空中荡了起来,两个人一起抬着头看着天空,许久都没有说话。
嘉熙先回过头,看了看就要睡着了的人,“总经理,回去吧?”
“怎么了?”某人缓缓睁开眼睛,目光貌似不大友好。
“蚊子”嘉熙伸出手指给他看,食指上红红肿肿的痕迹,南以尧抓过手在眼前看了看,然后迅速的低头含到了嘴里。
嘉熙随着他的举动,倒吸了一口冷气,靠,他以为自己的手指是消毒药水吗?好恶心啊,他吃了饼干,吃了螃蟹,还喝了酒,还有巧克力,在胃里,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一直有洁癖的嘉熙,即使是为了安身立命,也不由得嫌弃起来,扯了两下都没有成功,他似乎很执着,唆着她的手指舔了半天,然后慢慢松开,“很快就会好的。”
嘉熙手指悬在半空中,举着也不是,放下也不是,嫌弃的背到身后,在他西装上蹭了两下,才勉强克服了心里那层嫌弃,侧过头,眯着眼睛,“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
“我在跟你说我心里想的事情,你都没有给我意见。”南以尧右手又是一扯,拉过嘉熙扣在怀里,“你说,到底我该怎么做?”
嘉熙被他勒的喘不过气,推了好几下,吭吭噎噎的出声,“好说,你有那么多钱,用钱…砸死人家啊。”
“不大好,钱多了,人就不会觉得幸福。”南以尧笑着在嘉熙脸上掐了两下,“安逸的生活,对他们而言就不再有奋斗的价值,你没听到老太太的孙子就要考大学了吗?我要是给了他们那么多的钱,没准他就不好好学习了,没准他们家里人会因为那么一笔钱,反目成仇。”
嘉熙很想说,那是你自以为的,好不好?穷人哪有不希望别人直接给钱的?可是被他勒着,看似真的要用力,嘉熙也不敢这么触怒他,“那什么,你拆了人家的房子,补偿的时候,给个大点的不就行了吗?说奸商奸商,你不奸不就行了吗?”
“就这么办,明天你就去,上午把这个事情办妥了再来上班,我要吃生滚蟹粥,带着我的午餐一起回来。”南以尧吩咐完,然后松了手,长腿一伸就从藤椅上跳了下来,然后活动了一下筋骨,“解决完心里的事情,真是痛快。”
嘉熙被勒的差点翻白眼,颤颤悠悠的从藤椅上下来,期期艾艾的跟在人身后不停的咒怨,“靠,你这也叫心事,偶尔同情下别人,还叫自己的心事?我的心事才重呢,什么都不懂”
“嘟囔什么呢?跟唐僧似的。”被咒怨了一宿的某人别过头,冷不防的推了推嘉熙的头,“机灵点,知道吗?要是当我秘书都当不好,你在外面就会被饿死。”
“不会的,我知道总经理不舍得抛弃我的。”嘉熙马上拿出那副讨好的神情,点头哈腰的拍马屁。
“也不好说,作为秘书,早晚会被抛弃,不过我白天的建议,恐怕就不一定了啊。”南以尧逮到机会,自然要问上两句。
嘉熙听到之后低头红了脸,好像他说过以后,她就只记得一件事情,‘会爬上他的床’,那不就是跟他想着想着就不自觉的脸红,真是前所未有的窘迫。
“我想要得到的东西,从来都是手到擒来,所以我也不愿意费工夫,对于你而言,可能是个大决定,对我而言,不过也就是顺水推舟,我愿意给你,你最好就接着,等到我不想给的时候,你怎么要,都是要不来的。”南以尧今晚终于恢复了往常的狠戾,严肃的说起话来,“所以,童嘉熙,我不会等太久,你要清楚,我得不到的人,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被我彻底毁掉”
嘉熙被吓的红了眼圈,抬着头看人,委屈的绕了过去,沉默的往家走去。
南以尧望着嘉熙走远了还不住颤抖的背影,戏谑的笑了出来,“哎,玩笑有时候就不该说的太认真,那家伙恐怕又要一夜睡不着了。”
从‘迷途’出来,赵凯搂着美女晃晃悠悠的向着柏萧和程磊走去,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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