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星夙立马瞪了过去:“你当我什么人啊!”
小张摸摸鼻子:“我只是在向您介绍设备功能。”
冉星夙一点弯道都不绕:“得了吧,你就是想搞破坏。”
小张问:“破坏什么?”
“破坏我和韶昔的感情!”冉星夙蹙着眉,“尽出瞎主意。”
“您和韶老师的感情问题,我不太清楚,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为你出谋划策。”小张再摸摸鼻子,“只要您告诉我你们现在发展到什么阶段就可以。”
“你可太贴心了。”冉星夙拿起喷雾,朝着小张喷了好几下,架势堪比喷杀虫剂。
小张被呛到,挥了挥手:“没什么事,那我去休息了。”
“快去快去,别忘了给门上加把锁,防我半夜跑出去。”冉星夙挺不爽。
小张笑着走了,冉星夙继续盘在炕上不爽。
小张就是故意的,还问她和韶昔现在是什么关系。
能是什么关系?不就借着给采集队掏了钱,多跟人家说两句话吗,她俩的关系,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哎——”冉星夙长叹一口气。
接下去的日子里,采集队的营地围着南哈山绕了一圈,冉星夙搬了几个木屋,实在没屋子住了,就也安营扎寨,睡帐篷里。
每天她的主要任务,就是抱着电脑盯着队员们的活动讯号,有地理位置,也有生命体征监测。
其中被她特殊标记着的,就是韶昔的。
每次挪窝,小张都劝她,不用这么麻烦,信号接收完全在范围内,不会中断。
但冉星夙的目的只是为了联系得到韶昔吗?
并不是,她希望在韶昔需要她的时候,能以最快的速度移动到她面前。
然而,一天两天三天四天,眼看着这座深山被采集队都搜刮个遍了,这个时刻还是没有到来。
整个采集队都顺风顺水,队员们一个个健康快乐得不得了,冉星夙为采集队配备的医生,这些天唯一的用处就是处理了两只蜱虫。
韶昔白天和同伴钻在密林里找种子,晚上回到营地十有八九要开会,一开就一两个小时。
到了这个时候,基本就累得不行了,韶昔会同韶辰通个电话,冉星夙掐着时间给她发两条消息,见她回复得十分简洁,便惆怅又不舍地放人去睡觉。
冉星夙觉得自己脑袋上都快长毛了。
她在不盯着电脑的时候,欺负欺负小张,实在无聊了,就出门转悠一圈,装作一个专业植物学家的样子,瞅瞅这个花,捏捏那片叶子。
碰到有兴趣又不认识的植物,就掏出手机百度一下,记个名字,看两个特征,便喜气洋洋的,觉得自己离同在一座山里的韶老师,又近了一些。
这天夜里,南哈山上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雨。
冉星夙瞅着时机给韶昔打了个电话,问了问营地的情况,提醒他们注意防范暴雨。
本意就是多同韶昔说两句话,没想到自己是个乌鸦嘴,这雨越下越大,到了后半夜,竟然开始电闪雷鸣。
冉星夙被惊醒,第一反应是拉过电脑,查看队员的状况。
大家的地点都没有挪动,身体数据都正常,医生和安保那里也没有任何响动,冉星夙松了口气。
又是一声惊雷,跟劈在头顶似的,响声彻耳,激得冉星夙刚平复下来的心跳又猛地加快了速度。
冉星夙这才后知后觉地怕了起来。
她是个女孩子。
是个娇滴滴被家里宠着惯着长大的千金大小姐。
现在身处山林暴雨的夜晚,怕是正常的。
冉星夙这么安慰着自己,却发现,越安慰越不对劲。
她就是怕,她很怕,脊背发毛,所有的感官都变得极其敏锐,包括大脑里乱七八糟升腾起来的想象力。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怕雨,怕雷,还是怕电,她觉得哪个都不是,哪个好像又都是。
她知道自己这会只要有一点动静,就可以叫来体贴的医生,健硕的安保,或者虽然整天暗搓搓怼她,其实绝对忠心值得信任的秘书小张。
但她害怕又混乱的情绪太过旺盛,让她委屈又任性地抛弃了这些理智的选项,将手伸向了手机。
电脑里代表韶昔的点纹丝不动,身体体征也展示着平静的睡眠状态。
冉星夙一个拨号键过去,睡眠开始波动,三响之后,位置也开始移动。
“喂?”电话接通了,韶昔的声音有点哑。
冉星夙嘴巴一瘪,张口便是控制不住的哭腔:“对不起,韶老师,可是,我害怕……”
第20章
得知今晚有雨之后,采集队换了更安全的营地,并且为了防止漏水,直接搭了简易的棚出来。
有钱就是有底气,东西用的都是户外装备里最好的,因此在这个大雨滂沱的夜晚,整个营地安稳的像是在自己家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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