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行葬议式开始。自齐雪从崩溃中醒来后,就一直待在父亲灵柩前,不眠不休!没有流泪,没有悲彻,或许心情已经变成一种麻目!麻目到以为整个世界就只有她一人。直到齐敏出现,她才发现这世界还有另一个亲人!
这三天里,丹南阳也来过许多次,拿吃的,喝的,但都被她拒绝。从身体上的拒绝,感觉自己已变了仙人般,不用吃不用喝也不会感到饥饿。
后又因族里发生了几次不大的动乱,他也没有再多的时间待在她身边,忙着去处理那些焦头烂额的事。这样一来,齐雪就彻底陷入了自我状态。她不记得身边还有哥哥与嫂嫂两个亲人,还有那个依然对她真诚至致的筑佑,甚至肚里的孩子。她在故意忽略他的存在!那样心里沥血不会太痛。
兄妹俩什么也没说,只搂抱在一起哭泣。齐诚下葬的那天,齐雪终于体力不支地倒下了。大夫给她探视。警告意味十足:“如果再让她这样自虚下去,不仅孩子没了,连大人的命都保不住!”
齐敏听了,担扰得不行,他对丹南阳的反抗之态不再有了。只要他能首先倔服于丹南阳,那么妹妹就不会有太多顾虑,担扰自己一再对抗丹南阳,而引来的命之忧,两相权衡下,他倔服了,听命于丹南阳,依然守护着齐族族人,只是族号改称为丹族。
丹南阳知道齐雪的危险后,找了族里最好的营养师,每日为她烹制能入她口的食谱。可是她总吃不下去,就算能吃上几口,最终也枉费力气,结果都会全吐了出来。
这下丹南阳推掉了身上所有的工作,把一切事务都交予齐敏处理,他整天整夜地守在齐雪身前。偶尔去厨房亲监厨师煮食。每天做出许多不同口味,又有营养的饭食。可全部人的努力都是白费,齐雪依然吃不下。
为此丹南阳不知向厨房里的人发过几次脾气,他心里的窝火和愤怒不能对齐雪发泄,只能对着那些无辜的人吼了。
齐敏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也曾去劝过齐雪,可是一提有关孩子的事,她就狂流泪水。直弄到身体抽搐不止。
此后,齐敏再也不敢在她面前提别的事,只每天过去探视一翻,见她的锁骨越来越明显,干着急,也无能为力。
他让爱耐儿过去陪伴些时日,可依然无效而返。
在一个阳光阳媚的午时,丹南阳忍无可忍,硬抱着她到后院晒日光。本意是想要她吸些阳光之气,她已经脆弱得走路都在喘气。
有了阳光的洗礼,齐雪果然有了些起色,脸色恢复了些许红润。也能进食一些清淡的清粥,为此,丹南阳暗自兴奋了不少,他暗想,明天该带她到外面走动走动才行!却没想,到了下半夜,齐雪混身不舒服着,头甸甸的重,身子像要飞起般的飘游。
守夜的侍女醒来发现后,赶忙叫来大夫。大夫来探,她竟发烧了。大夫要为难了,齐雪的身本来就弱,吃得下的东西又少,这再来个发热症,肚里的胎儿怕是难保。
丹南阳知道后,怒气飙升。他把所有人都赶走后,再也没有耐心善意地对待她。他把躺在床上的她拎起,又怕她着冷,随手抓了件毛皮衣盖在她身上。火大地嚷道:“你到底想要怎样,我告诉你,我的耐力不是很好?”
齐雪呆滞的眼对上他,眸色由淡转浓。铿锵地道:“我要你离开这里,离开让我见不到你的地方。”
凡南阳迷缝着双眸,危险地盯着她,嘴唇抿得死紧。“为要我远离你,竟那自己的生命做赌注,拿孩子做筹码,你这样的女人配为人母吗?”
“不错,我不配,我更不配为人子女,我引了只野狼来,害了父亲。我更不配为人,为何当初我不一死了之,留着这身残躯回来,丢人现眼。”齐雪自嘲地讽刺自己,内心里有一半是怨怼,一半自责。如果能用自己一条命来换回父亲的命,她愿意,但是现在什么都迟了,她只能让自己麻目来封闭那份彻肤之痛!
丹南阳听后,暴怒之意更浓。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想必齐雪已经在他凌厉的眼光下不知死上千百回了。“跟我一起就那么令你感到肮脏,屈辱?是不是跟筑佑在一起,你才能燃起生命之光?那好,我让你们在一起,但前提必须在我把筑族拿下之后。”
齐雪怔怔地看着他,她要拿下齐族后,还要攻打筑佑。不是没想过他会有这样的举动,但当他亲口说起时,她还是一时间难于面对。哥哥本就与筑佑情同手足,现在哥哥投到他的魔下,再而一起攻打筑族,那哥哥岂不是陷入情谊两难之境。就为他,丹南阳一已之欲,要牺牲多少人的情谊和命。
而哥哥屈服于他,必是因自己,哥哥也怕她在丹南阳手中受到伤害,所以他只得听从于丹南阳。
她看着他,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说呢,他要做,她是无法阻止得了,只求筑佑能早日回到筑族,与族人一起并肩作战,战败眼前这种野狼。
“怎么,一听到他,就心痛了,看你这副病怏怏之相,还想与他双宿双飞,也不知你有没有命等他来救你!”丹南阳见她沉默的表情,知是猜到她心里去。怒不可歇,恶地嘲笑她。
齐雪也不恼,脸上表现出不屑,闭着眼,任他对自己的攻击。
丹南阳气得脸都涨红,一股山雨欲来之势。他推开她,火大地道:“别以为我真给你与他在一起,当我拿下筑族,也就是筑佑的未日,你给我记着,你生是我的人,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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