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修的关注点又不一样,上下打量了姐姐一番后,道:“他解了你的禁足令,同意你以后亲自来看我了?”
宇文倩闻言,嗔道:“什么他啊他的,不会叫父王啊!”
见弟弟又长高了些,还懂得关心自己了,眼角眉梢都带出了喜意来,道:“老侯爷和世子在吗,我今儿是奉父王之命,给侯府送年礼来,顺道接你回去过年的,自然要亲自见一见侯爷与世子,与他们打个招呼才是。”
这话一出,月姨欢喜得声音都变了调:“县主是来接我们哥儿回府过年的?可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如今王爷是同意接哥儿回府过年,等与哥儿慢慢处出了感情,哥儿也越来越出息,越来越优秀后,必定又不一样,总算哥儿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宇文修对回王府过年却是一点兴趣都没有,道:“浔姐儿一起去吗,浔姐儿一起去我就去,不然我哪里都不去。”
说得宇文倩着急起来,这个傻弟弟,他知道她为了能接他回去过年,做了多少努力吗?现在哪是他赌气的时候!
月姨更急,跺脚道:“过年都是与自己的骨肉至亲一起过,浔小姐怎么可能同了哥儿一起回去,难道哥儿就不想与县主一起过年不成?县主对你那么好,而且你与浔小姐日日都能见的,也该分几日来陪县主才是。”
正说着,简浔闻言也来了二门处,宇文倩想着弟弟摆明了最听她的,如见救星,忙上前拉了简浔的手,小声道:“我奉我父王之命,来送年礼顺道接弟弟回去过年,可他却说你去他才去,你快帮我劝劝他罢,我为了能让父王同意他回去过年,做了好多事,好容易才让我父王同意了的,可不能就这样白白浪费了。”
当日宇文倩回了睿郡王府后,拜睿郡王妃所赐,次日睿郡王便知道了她昨日偷偷跑去崇安侯爷看宇文修之事,立时便下令禁了她的足。
宇文修如今寄养在崇安侯府学艺的事,整个王府才多少人知道,她一个小丫头却不声不响直接跑去了崇安侯府见弟弟,得提前多久就开始打听布置?偏事先还一点马脚风声都未漏出来过,这不是摆明了对他这个父亲耍心眼儿,不信任他这个父亲吗?
一想到自己向来天真无邪,对自己全然信任与依赖的宝贝女儿竟会对自己使心计了,睿郡王便浑身都不得劲儿,免不得又迁怒了宇文修一回,果然是个讨债来的,先是让自己颜面尽失,受人胁迫,如今又让大女儿还没见过他,已学会了他目无尊长的做派,实在可恶!
宇文倩才不管父亲别扭不别扭呢,她只知道记忆里娘亲怀着弟弟时,每天都很高兴,也不止一次对她说过,待弟弟生下来后,一定要对他好,保护他,照顾他,那她就要遵照娘亲的话,竭尽所能照顾保护弟弟,至于父王对弟弟的迁怒忌讳和不闻不问,她简直不能理解,是他愿意生在那样的时刻吗,父王既那般爱重思念娘亲,难道不该加倍对弟弟好才是?
所以她虽被禁了足,打发人往崇安侯府给宇文修送东西反倒不避人了,横竖父王什么都知道了,她还有什么可避的?也是借打发人往崇安侯府送东西的机会,她完成了简浔托她的事,将简君平和陆氏的一应行径,慢慢儿的传遍了整个盛京城。
之后,宇文倩见离过年一日近似一日了,又生出了接宇文修回家过年的念头来。
弟弟是父王的嫡长子,不管父王喜不喜欢他,大年三十晚上的年夜饭,还有正旦一早去太庙祭祖时,父王身边最近的位子,都该是属于他的,凭什么要拱手把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让给别人?
就算他不想要,也得是在父王明明白白承认了他,给了他之后,他明明白白的拒绝,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哪哪儿都不明不白!
宇文倩于是着意讨好起睿郡王来,日日都亲手熬了燕窝粥让人给他送去,又每天坚持给先睿郡王妃抄写经书,之后更是假借梦见先睿郡王妃之名,“天真无邪”的问睿郡王:“娘亲拼了性命才生下来,等同于失而复得的宝贝,父王难道不该越发爱屋及乌,越发疼爱看重他才是吗?”
又说这么多年了,好歹也该让宇文修给先睿郡王妃上一炷香,让她亲眼看一看自己临走前最大的牵挂,如今已长大了才是。
好说歹说,总算说得睿郡王闷声同意了接宇文修回来过年,话说回来,总是自己的儿子,若睿郡王府与崇安侯府隔得远还罢了,两家又分明离得那么近,大过年的还让儿子在别人家叨扰,也的确太不像了些。
这才会有了今日宇文倩的忽然造访,却万万没想到,好容易万事俱备了,自家弟弟却不愿意回去了,这叫什么事儿?
简浔之前还真没想过让宇文修回睿郡王府去过年,反正自家人丁单薄,又正值孝期,年节下的一应交际应酬都得推了,多个人多份热闹,何必非要回根本每一个人真正牵挂他的睿郡王府受气去?
但如今宇文倩以实际行动证明了以前不是她想对宇文修不闻不问,而是实在不知情,待知情后也是有心乏力,那她就不得不顾及宇文倩的感受了,人家是亲姐弟,骨肉血脉之情乃天性,她凭什么给人隔断了?何况宇文倩还一心为了宇文修好,为了能接他回去过年,不定做了多少努力,她就更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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