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含泪与宝婵几乎同时咬了舌,然后躺到地上,很快没有了呼吸,——所以真想求死时,总能想到办法的,而不想死时,自然怎么也死不了。
简浔听平氏说完,忙道:“那那个什么丁小甲呢,简君平是怎么处置的?陆氏与简淙都死了,亦连宝婵都死了,他的怒火与恨意只能都发到丁小甲身上了,岂能轻易放过他的?”
也不知宇文修的人是拿住了丁小甲什么软肋,才能让他这样明知死定了,还肯进京来的?不是说他无牵无挂吗,既没有牵挂,威逼利诱都得打折扣,事情也会更难办,真是难为宇文修了。
平氏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左不过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罢,反正如今你二叔跟个疯子似的,什么事做不出来?我都恨不能将他逐出族里,以后不论好歹,都连累不到咱们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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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如陆氏解决了,如释重负啊,)o~
☆、第一百三四回 御驾亲征
平氏说着,又嗤笑道:“他还有脸发疯呢,事情都是他自己惹出来的,陆氏固然不好,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也不过就是如蝇逐臭,破锅配破盖而已,不过接下来一段时间,他应当没脸再见我们了,在家又没脸见你二婶,去了衙门还要遭人排挤打压,这多少也算是惩罚到他了。”
简浔道:“这样的惩罚,说来虽不轻,却更多是心理上的,简君平那样的人,就该身心遭受双重折磨才是,不过,想来二婶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平氏点头道:“可不是吗,当着我们的面儿,你二婶尚且对他想打就打,想骂即骂了,背着我们时是何等的变本加厉,可想而知,这也是他欠你二婶的,如今且慢慢来还罢。倒是那陆氏,说来可笑,眼见哀求无望了,便大骂起他来,说他‘凭什么你就可以去外面随便找女人,我就不能找男人了,都是一样的人,那你能做的,我自然也能做!’……”
话没说完,意识到自己对女儿说这样的话委实有些不妥,忙岔开了:“又说她弟弟再怎么说也是个伯爵,武定伯府祖上也曾是显赫荣耀过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知道你二叔这样待她后,一定不会放过她的,弄得你二叔越发恼怒,待她死后连连冷笑说,他本来还没想到收拾武定伯那个废柴的,既然陆氏和简淙都死了,那他们欠他的,就让武定伯来一一偿还罢,所以接下来,只怕他还有得闹腾呢,不过那就不关我们的事了。”
最好简君平能与武定伯狗咬狗,斗个两败俱伤才好呢!
母女两个又说了一会儿话,简浔见平氏其间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哈欠,因说道:“母亲还是去躺会儿罢,哪怕睡不着,好歹休息一下眼睛,祖父那边儿有我,家里的事也有我呢。”
平氏眼睛的确酸涩得受不了了,闻言便也不与简浔客气,应了一句:“那我进屋躺会儿去,你祖父那儿,就说我中午过去大家一起用午膳。”
简浔应了,待平氏进了里屋后,才回了自己的屋子,一面让青竹传话出去,让周四平尽快来一趟。
周四平来得极快,简浔刚在景明院陪崇安侯用毕午膳,回到自己屋里,青竹便进来回道:“周大哥已经来了,在园子里等着小姐。”
简浔点点头,带着瑞雨去了园子里,待周四平给自己行过礼后,开门见山便问道:“你们是用了什么法子,才让那丁小甲心甘情愿进京来赴死的?又是怎么知道他存在的,盛京与泸定相隔几千里,事情又过去这么多年了,陆氏应当不会给自己留什么破绽才是。”
周四平闻言,笑道:“就是知道大小姐必定很多疑问,所以我才一听得大小姐召见,便立刻赶过来的。我们用的法子,其实很简单,就是利诱而已,泸定前年不是遭了灾吗,纵朝廷免了当地三年的赋税,可本来大家日子就过不下去了,免十年的赋税又有什么用?丁小甲地动时侥幸活了下来,靠着陆氏大贴小补置办起来的家业却是毁于一旦了,地动时他又救了个年轻妇人,二人便结为夫妻,有了个儿子,如今他老婆腹中还怀了一个……”
多了两个孩子,丁小甲的老婆要带孩子怀孩子,自然也不能劳作了,如此一来,丁家本就吃了上顿愁下顿的日子就越发艰辛了,丁小甲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老婆孩子饿死,自己好容易才组建起来的家毁于一旦。
所以宇文修的人找上他,才把他们愿意许给的条件——雅州城的两百亩良田,一千两银子一说,丁小甲便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把他们想知道的,都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全说了,待他们又加了一千两银子,让他进京去指证陆氏后,他亦只是犹豫了不到半个时辰,便点头答应了。
他固然不想让陆氏死,这个女人到了现在,也是他心目中的仙女,是他心里最美好的一个梦,何况二人还极有可能有一个儿子,另一个孩子虽无福到这个世界上来看一看,至少也曾短短的存在过,他不想害他们,更不想让他们恨他。
可不想害他们,他的老婆孩子就得饿死,他自己也迟早得饿死,在一个对自己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永远不可能真正属于自己的女人和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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