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她夹紧,任西安闲置的那只手分开她的腿。
刮在程梨身体上的粗粝感一点点磨灭她的神智。
程梨在理智溃灭的刹那,松开扣在任西安后背的手,去摸抵在她身上,隔着一层浅薄布料已然滚烫的小帐。
她一碰,他那里一颤。
程梨直直地看向任西安,轻笑。
半斤八两,和洗手间外那次一样。
谁也不赢。
谁也不能置身事外看另一个人全盘崩塌。
程梨的笑还没露完,任西安的指报复性的猛然一挺,程梨这次全身都无意识的打颤,像失了航向的扁舟,在浩瀚汪洋上盲目打转。
任西安的浪推向哪里,她只能往哪个方向前进。
程梨的眼和她身体某处此刻一样潮湿。
她心有不甘,手随即探进任西安仅着的那层布料内。
任西安眼底的火烧得更烈,程梨等待他将她燃尽。
这个双人睡袋被撑起,睡袋上层此刻绷紧覆在任西安的背上。
今晚他手上已经断过一根烟,一个瓷勺……不差这一个睡袋。
程梨从牙缝里挤出一丝散着情/欲的声音:“子弹,不发吗?”
任西安任她往他的火里添柴,感受着身下某处的变化。
他停止战斗,挑剔:“你叫了。”
程梨蹙眉,恶狠狠地看着任西安。
操。
这是人话?
她拽回即将崩溃的理智,刚想说什么,突然一道声音不远不近的传来:“梨姐。”
是方荪。
程梨绷紧呼吸,没出声。
方荪的声音继续传进来:“你睡了吗?”
程梨还是没出声。
伏在程梨身上的任西安压了下去,更多的重量卸在程梨身上。
程梨更紧的蹙眉。
见无人应答,休整了一会儿刚量完体温的方荪掀开她那间的帘,穿过大帐内两室一厅格局内的厅,准备去程梨那儿看看。
程梨听到了脚步声。
她的脸冷下来,随即感觉到任西安的指离开。
程梨冷言应了声:“这就睡,别进来。”
这声线带着喑哑。
方荪站在外面说:“吃过药了吗?”
知道方荪本意不坏,但程梨口气有些冲:“吃完了。”
程梨重申:“别进来。”
程梨不松口,方荪自然不敢进去。
方荪只停在外面说:“体温计还在外面的折叠桌上,你不用吗?”
程梨:“……”
程梨只好说:“我这儿有。”
任西安的脸正近距离的贴近她,程梨觉得他在看戏。
看她怎么应付。
方荪还站在外面,嘱咐:“你要是有什么事情,记得叫我。”
程梨咬着牙,力图让声音和善些:“好。”
大帐外响起方荪回去的脚步声,而后又安静下来。
方荪一走,任西安也重新躺回程梨身侧。
程梨哧了声:“巴不得是吗?”
任西安将那层羽绒被推了推,光线重新扫在两人脸上。
任西安似笑非笑,声音冷静,镇定地看她恼火越堆越多:“不饿。”
程梨斜他一眼:“我看起来瞎?”
任西安手指上还有粘稠感,一本正经地接:“没测过你视力,无权评价,只知道湿。”
程梨:“……”
程梨咬了下下唇,从睡袋内伸出胳膊去摸她适才被扯掉的内衣。
不上,漫漫长夜不一拍两散留着坦诚相见来考验自己的意志力?
那是发神经。
程梨手臂暴露在冷空气和光线下,右小臂上方上有个奇怪的痕迹。
任西安看到了。
当年没有,他确定。
边散火,他边问:“小臂上,什么东西?”
程梨的恼火瞬间散了个大半。
程梨手臂往回一缩,而后冷冷地回:“猫弄的,咬了口。”
任西安压着唇角没说话。
呵……猫咬的?那看起来更像是烟烫的。
他眸中都是翻腾的思绪,越想沉的越厉害。
***
次日凌晨,任西安试了下程梨额头的温度后就离开。
他出了程梨那间军用大帐时,不少人还在熟睡。
四下无人,他站在三间军用大帐后的被风处,抽烟。
叶连召顺着渐起的晨光和晨光下可见的明灭不定的红找过来的时候,任西安已经被风吹的无比冷静。
叶连召也点了根,叼上:“没事儿了吧?”
任西安说:“没烧,问题应该不大。”
叶连召笑了下,评价:“身体素质还行。”
他看了会儿任西安,发现任西安的双眸比昨夜还红。
叶连召皱眉问:“昨晚没睡?兔子眼。”
任西安抖了下指尖的烟:“想了点儿事。”
叶连召说:“前半夜帐子里黄段子我听了不少。”
这话略有些突兀,可结合上下文也不难理解。
叶连召又把自己摘清:“你小子不会乘人之危,我知道。”
任西安微眯眼,将即将燃尽的烟碾灭,没回应这句话,只问:“车队里还能不能挤出一辆空车来?”
叶连召即刻便懂他的意思:“把两个女人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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