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的身份,算是打了个擦边球,戚玥在她正式加入清安市警`局前离职,所以她们不算同事,她可以参与这起案件。为了避免嫌疑,她没有立刻打电话给庞磊或朱小万,而是直接跟随警方一同前往码头。gr教授了解了情况以后,提出陪她一起去看犯罪现场。
桑槿和gr教授一行到达港口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但还是很远就能看见,停靠在岸边的一艘白色游轮,已经拉起了警戒线。
“先生,您不能进去。现场已经被封锁,非警务人员不能进入。请您配合。”
“为什么我不能进去?我是她的家属,我要去看她。”
“先生,您的心情我能理解,但这是规定。也请您理解我们的难处。”
“……”
游轮入口处,有一个年轻男人,正在和一名警`察发生争执。
桑槿扶着gr教授走过去,在他们旁边停下来。她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警察知道他们的身份以后,向他们解释,这名年轻男子自称是死者的家属,坚持要求上游轮。不管他们怎么解释,都说服不了他。
桑槿听了,看了他一眼,很年轻俊朗的男人,西装革履,打着领带,穿着颇为讲究,看起来像是直接从办公室里抽身出来的公司金领。
她让警察先扶gr教授上游轮,岸边风教授上了年纪,腿脚也不好,她担心他会受凉。他们离开后,她又看向年轻的男人,“先生贵姓?”
“鲍启岩。”他一直看着游轮,脸上表情凝重,甚至有些颓然,“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骗她我下个月就要结婚,不然,她也不会这么急着要去相亲。现在竟然连命都丢了……”
鲍启岩说完,突然蹲了下来,双手捂着脸,似乎很悲伤,很内疚。
桑槿大体已经知道他的身份,死者蒋菲菲的资料她在来的路上也了解过。从他的话里,他应该是蒋菲菲的前男友或是已经分道扬镳的未婚夫之类的。
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鲍先生,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有些人,虽然注定做不了朋友,但也希望能各自安好。你跟我一起上去吧,不过,不是以受害者家属的身份,而是协助我们调查。你和蒋小姐曾经的关系,应该可以给我们提供有价值的信息。”
让她意外地是,他突然起身,摇了摇头,“能不能让我先缓一缓?我突然不知道有没有勇气这样见到她。你们要取证,我会尽力配合……算了,我还是跟你上去吧,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
鲍启岩最终还是跟随她上了游轮。俞志龙看到她带了个外人上来,有些不满,她只能跟他解释情况,让他先安排人先去给鲍启岩录口供。
俞志龙也没再说什么,让人把鲍启岩带到游轮三层临时设立的审讯室去了,之后,他领着桑槿去了蒋菲菲的房间。
门一推开,桑槿看到眼前的景象,差点惊叫出声。
房间里,一片狼藉,明显有争斗过的痕迹,四处都是血,床`上,墙上,地板上,最触目惊心的是镶嵌在墙壁上的那面镜子上用血写成的两个字:婊`子。
“法医已经初步检验过……”俞志龙刚开口,被她打断,“我先看看再说。”
她虽然不敢看尸体,但这半年学到很重要一课就是,尸体是一张画布,上面所有的伤痕,是对罪犯整个行凶过程最生动直接的描摹,在法医给出专业分析之前,侧写师也必须亲自查看,才能有最直观的体会,获得最真实的细节信息。
俞志龙递给她一双医用手套,她接过来,直接戴上,走到死者身旁,蹲下来。
蒋菲菲仰躺在地板上,怒眼圆睁,脸上被刀片划破,几乎找不到一块完好无损的肉。喉咙也被割破,这应该就是整个房间血流成河的直接原因。
桑槿用手在尸体上直接按了几下。虽然隔着皮手套,她还是感觉到那种没有一丝温度的冰冷。她在蒋菲菲的左腹部发现了另一处伤口,应该是用某种尖锐器具刺伤所致。
俞志龙递给她一把染血的起子,已经用透明塑料袋装好,“这是在犯罪现场找到的唯一与致命伤口匹配的作案工具。”
桑槿接过来,拿着起子仔细看了看,又比对了一下伤口,没说什么,直接把起子还给了俞志龙,继续查看尸体。她起身,在死者身旁转了好几圈,把尸体从头到脚仔细查看了好几遍遍,确定没有漏掉的细节,才起身,继续查看房间里其他的细节。她最后在床底下找到了一个药盒,其他没有什么可疑的发现。
俞志龙和gr教授一直在交流,她走到他们旁边,听他们讨论完,才问俞志龙,“法医初步检验的结果是什么?”
“法医初步确认,死者死亡时间已超过24小时。致命伤口,表面上看,死者喉咙被割破,失血过多导致死亡。但法医更倾向于,死者是被这一尖锐利器刺中,脾脏破裂而导致死亡。”俞志龙边说边举起手中的起子。
“我们在房间里也没有找到任何刀片之类的作案工具。这个房间没有窗户,凶手不可能行凶之后立刻弃置。游轮被我们发现之后,就直接被封锁,整个游轮里里外外都搜查过,没有找到任何刀具。但伤口又不像被人直接咬破或抓破,这是现在我们发现的最大的一个疑点。”
gr教授摇了摇头,却没开口,微笑着看向桑槿,追问她什么情况。她在查看尸体和现场的整个过程,他一直站在旁边看着她,还夸赞了她一句有进步。
桑槿不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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