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一口血从鄂国公口中喷出,鄂国公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整个人也仿佛苍老了好几岁一般,往后退了几乎摇摇晃晃险些跌倒在地上。
宁王惋惜地叹道,“可怜父皇生前以为国公才是对他最忠心耿耿的人了。如今看来…罢了,人生在世,虽能没有半点私心?毕竟,如今宫中的皇后娘娘可是姓元呢。皇长子身上,也是留着一半的与远家血脉呢。”
鄂国公咬牙不语。
宁王继续道:“再说说先帝遗诏的事情,皇考是怎么驾崩的?皇考和太子皇兄都死于萧纯之手,传位遗诏确实萧纯拿出来的。当初萧千夜和萧纯在灵州干了什么事情真的以为能够瞒得过所有人么?他以为,事后杀了萧纯就可以置身事外?老国公,你真的认为,这些事情跟萧千夜毫无瓜葛?”
元春沉默不语,他生性耿直不善言语,哪里辩得过宁王殿下。
宁王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嗤笑一声道:“言过其实?难道本王那两位皇兄是自己想不开找死的?难道那些被贬得贬圈的圈的兄弟都是自愿的还是他们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大夏开国数十载,我等皇兄弟尊奉皇考诏令,太子镇国,藩王守土,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皇考尸骨未寒,萧千夜就对亲叔叔下手,吃相未免太难看了。”
元春打算了宁王的话,沉声道:“宁王这话,未免言过其实。陛下是先帝遗诏传位的大夏君主。恕老臣绝不可能背弃君王。”
宁王拖着下巴,“我等晚辈久慕国公高义,如今萧千夜那小儿倒行逆施,加害皇叔,罔顾人伦,三哥奉先帝宪谕靖难,国公何不……”
元春神色有些复杂地看了看宁王又看了看坐在一边的卫君陌叹气道:“是啊,非战之罪…实乃天不佑我,不佑陛下啊。”
宁王摆摆手笑道:“这话不对,鄂国公的战绩天下皆知,如今这般…非战之罪。”
元春苦笑,微微拱手道:“宁王殿下说笑了,败军之将岂敢言勇。”
宁王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鄂国公笑道:“久闻国公大名,可惜却无缘结识。今日一见,本王深感荣幸。”这倒不是讽刺,宁王确实是跟鄂国公不算认识,他年少的时候住在宫中无人识,十几岁就被先帝丢到隰州去了。哪里能结识国之柱石的鄂国公?
元春抬眼看着座上的两个年轻人,本就苍老的脸上更露出几分沧桑无力。一身征战未逢敌手,最后却败在了这样两个年轻人的手中。再看看大帐左右或坐或站的军中将领,其中不超过三十岁的年轻将领竟占了多数。更让鄂国公生出几分老了的无奈和怅然。
大帐里,满头白发形容苍老憔悴的元春挺身站立在中间。上方卫君陌和宁王割据一方神色各异的打量着眼前的老将。上午一场交锋,元春不幸被毫无耐性地卫公子生擒活捉。也让两军将士第一次真正的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千军万马之中取上将首级。虽然卫公子并没有取元春的首级,但是主将被俘对大军的影响只怕比主将被杀还要更眼中一些。原本还算整齐的大军顿时四分五裂乱成一团。先要彻底剿灭,想必也只是早晚的事情。
有了卫君陌的加入,对付青云山的朝廷大军立刻就显得顺利了许多。当然,原本宁王也没有出尽全力。但是战场上的顺利却丝毫不能缓解卫公子浑身上下一天比一天更加阴冷的气息。不仅是军中将士,就连宁王殿下看到这样的卫君陌也忍不住想要避着走。
辰州
但是想到宫七的话,宫筱蝶有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燕王对待背叛者的手段她虽然没有亲自见识过却也听说过不少的。她到底…该怎么办?
但是再往后义父死了,她孤身一人无依无靠,只得跟着自己的兄长。只能被迫听从他的安排去了燕王府。燕王对她很好,除了义父从来没有人对她那么好过。她对宫驭宸的雄心壮志不感兴趣,她只想要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有一个疼爱自己的男人。为什么这样还是不行?为什么宫驭宸一定要逼她?!
看着宫七离去,宫筱蝶跌坐在**上发呆。美丽的眼中满是茫然和无措。之前的十几年她以为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康之家的小家碧玉,义父对她十分**爱可谓是百依百顺。有一天突然冒出来一个自称是她兄长的人,不久之后义父就骑兵造反了。那时候她才知道她的义父原来曾经是名震天下的大将军。身份地位突然发生的变化让她有写无措,但是不可否则她是喜欢的。比起长在乡野,她更喜欢侍女成群,锦衣玉食,想要什么身手即来的生活。她原本也该是那样的身份不是么?
其实这实在是冤枉了宫驭宸了,如果两人是在一起长大的,宫筱蝶是绝对没有机会长成如今这副性子的。可惜等到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宫筱蝶已经年方十六,性子早就养成了。又有张定方护着,宫驭宸一时半刻也不好跟张定方撕破脸。等到张定方死了,只看张定方死后宫筱蝶的表现宫驭宸就直接对扭转她的性子表示绝望了,这根本就是烂泥糊不上墙。疼爱自己十几年的义父被害死了她连一句话都不敢说,连后事都想不到替他办,这样的性子还能有什么作为?幸好,宫驭宸需要的也不是她的聪明才智和能力。
如果宫筱蝶生在普通的富贵之家,这样的性子并没有什么不好。虽然做不了执掌中馈的当家主母,却足以做个受**的侧室。但是偏偏…宫七实在是有些怀疑,阁主怎么会容忍宫筱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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