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觉得?”
“嗯。”尚阅“嗯”得真的一点都不违心,真的。
“yes!”莫可惜惊呼了一声,毫无芥蒂地抱过尚阅递来的睡衣,哼着小曲就进了浴室。
尚阅有些惊讶地站在原地,这么洒脱淡定显然不是她!这是因为被童粤的事情分散了心神,以至于忘了今晚是两人的洞房花烛夜?这一刻,他居然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
事实证明,尚阅的推测还是很准的,因为就在莫可惜洗漱完毕推开浴室门,看到一脸大爷样靠坐在床头静静等着她靠近的尚阅时,她的脑子似乎才回归了正常轨道。
脸色突然爆红,呼吸有些不顺,莫可惜愣了好几秒,才拍了拍胸脯安慰自己:这没什么!又不是没发生过!只是从违规变成了合规而已!
“过来。”他的声音,略带了一丝沙哑。
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晚宴的时候喝了一点点酒,莫可惜总觉得脑子昏昏的,动作也有些不受控制,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他轻轻地压在身下。
“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的感觉?”他轻轻地感叹,声音仿佛掺了酒,让她只剩醉意。
“什么感觉?”莫可惜红着脸,手紧张地抵着他的胸口。
尚阅低声地笑,头缓缓低下,若有似无地碰触到她的嘴唇,“一个心虚着无证驾驶好久的人终于拿到了驾照的感觉。”
她不由失笑,抬手搂住了他的脖子,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一切看似水到渠成,热情似火,如果没有那个该死的电话的话。
“喂!可惜,刚才杂志社的朋友打电话给我说他马上要去香港出差一个月,如果你想要面试的话,只有明天早上了,他下午就要赶飞机。”
当电话留言里传出童粤的这句“好心提醒”的时候,当她因为这句话一把把他推开的时候,真的是只有鬼知道尚阅是一种多么崩溃的感觉。
“喂,童粤,你留言里说明天面试是真的吗?”莫可惜缓了缓激动的情绪,抓起电话回拨,这么突如其来的仗,她可怎么打!
“对……”电话里的童粤似乎有些歉疚,语气带着犹豫,“我尽力拖延了,但行程是临时决定的,他也没办法,我知道今天是你们的洞房之夜,要不……你不要去了?再找找别的。”
莫可惜咬着嘴唇看了眼墙上的钟,又看了看身旁一脸怨念的尚阅,怕他以为自己将工作放在他前面,刚想说“那好吧,帮我向总编道个歉。”
但话还未出口,却只听童粤遗憾地感叹:“哎,这个工作我是真的觉得挺适合你的,他们总编也看过你以前的稿子,对你很欣赏……”
“我去!”诱惑太大,一时冲动,话就出了口。
“真的吗?现在已经快三点了哎,你确定你起得来?明天八点就要到杂志社的。”
“我……我可以的。”莫可惜拽着电话线发愣,一想其实洞房花烛夜也就是个名号而已,不差一次。但是面试就这么一次,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可能就没了,权衡轻重下,似乎还是后者比较重要。
“那你快睡吧,不要明天昏昏沉沉的,给人印象不太好。”
“嗯。”童粤突然这么为她着想,莫名有些感动到受宠若惊呢。
“对了,替我向尚阅带句话。”童粤轻笑了一声,一字一顿地说:“跟他说:君子报仇,十年太晚。”
“啊?”莫可惜一愣,突然觉得背后一阵凉风,最终还是只能乖乖听从,“好。”
挂了电话,莫可惜一脸迷茫地把这八个字传达给了尚阅,在看到他突然变得铁青又僵硬的脸色后,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
“你俩……有啥深仇大恨吗?”不至于啊,童粤不是一直把尚阅当恩人的吗?莫可惜眉头紧皱,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
尚阅沉默,却在她开口的一瞬间便懂了所有,他和童粤最大的仇恨,大概就是请她来参加婚礼还故意把她和季仲谦安排在了一桌上吧。
他承认,他当时只是为了尽早把婚事确定下来,私心地希望在她去工作的时候,是以一个众所周知的尚太太的身份,但千算万算,算漏了一点,那就是——
天道好轮回。
看他没答话,莫可惜也就没有再问下去,只是略微有些失落地翻了个身,说:“那我先睡咯,三个多小时后就要起了。”
尚阅叹了口气,敏感地感觉到了她情绪的变化,伸手从背后将她搂进了怀里,内心还没有从刚才的复杂情绪里缓过来。他贴着她的耳朵,哀怨地控诉:“她这纯属报复。”
“报复什么?”女人是一种奇怪的生物,明明上一秒还因为他的隐瞒而失落,下一秒却完全可以因为他一句根本称不上解释的话语而失落尽消。
“你说呢?”尚阅轻轻地舔舐着她的耳垂,宛如一只受伤的野兽般等待安慰。
她眨了眨眼睛,睫毛扑闪的同时似乎脑子也开了窍,一脸惊讶地翻身抓住了他的手臂,问:“不会是因为晚宴的事情吧?”
“嗯哼。”
“这个心机girl。”莫可惜愤愤不平,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眼睛一亮,嘴角带着邪恶的笑意,“君子报仇,十年太晚,这句话不错。”
“嗯?”
尚阅眉头轻挑,等待着她的下一步动作。只见她重新拿起了电话,含着笑意重拨了那个打乱一切的电话。
铃声响了很久,一直到莫可惜以为她不会接了,才被慢悠悠接起。
“童粤,我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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