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的事,你有女朋友吗?”孟松年懒得跟楚缪做纠缠,直接撒下一把杀手锏。
楚缪:?
愣了一会儿,楚缪才说:“孟松年、赵行诺你们这两位同学好像不太清楚我大晋中的校规哎!白纸黑字、明令禁止在校园里谈情说爱!如有违令者,重则处以留校察看处分!之前就老赵一个人,我还能能忍。这下阿年你都奋不顾身地跳下去了,我一个人也不独活了!”
“旁边去!”赵行诺受不了楚缪耍宝,“你进年级前十,我也给你找个女朋友!”
楚缪:“……”扁了扁嘴,“好吧,我愿意当一辈子单身贵族。”
孟松年和赵行诺走出了操场,围着湖散步。
“……真是她了?”见孟松年迟迟没有开口说话,赵行诺忍不住为他开了个头。
初春的湖没什么可好看的,碎碎的冰碴儿扎在水里,一起一伏,没有夏天那么碧绿。岸边的草还没有发芽,黄黄的、枯萎地成了没有生机的景色。
“嗯。”孟松年惜字如金,“大概就是她了,可是我不敢贸然行动,她不像袁伊那么性格开朗,
我怕吓跑她。”
赵行诺笑着说:“嗬,还羡慕上我了?慢慢来呗,其实我看人家那姑娘对你可能也有意思。”
“对了,我问你个事,你有没有发现她有点不太一样?尤其是今年我生日的时候。”孟松年若有所思,忽然问道。
赵行诺皱起了眉,不解:“不太一样?你生日?我没觉得啊。”
果然……
难道又只是自己能看到吗?
·
晚上。
云鹿鸣拖着一天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家中。
唐沅看出女儿的辛苦,说:“宝贝儿,妈咪给你新买了薰衣草精油,可以消除疲劳。吃完饭你就去洗个澡吧。”
“谢谢妈咪。”云鹿鸣换了拖鞋,直奔餐厅。
云毅州为云鹿鸣倒了一杯红茶,说:“竞赛班很累吧?”
“是啊。”云鹿鸣点头,放学的时候她碰到了安蔻,安蔻说他们今天没有考试,果然是竞赛班才有的福利待遇啊!
“习惯习惯就好了,大不了你再考差点,自己就出来了。”云毅州看得挺开。
云鹿鸣:“……”
人家好不容易才考进来,怎么能轻易再出去?
“哎呀毅州,你干嘛呀?别打击宝贝的信心。”唐沅不爱听了,给云鹿鸣夹了一筷子西葫芦。
“好的云夫人。”云毅州笑了笑,应道。
饭后,云鹿鸣拿着睡衣钻进了浴室。
云家是有一个浴缸的,不算豪华不算大,但足够云鹿鸣舒舒服服地泡一个澡了。
云鹿鸣往浴缸里注满了稍烫的水,扔下去了一颗lush出的奶油泡芙气泡弹,加了几滴唐沅新买的薰衣草精油,不一会儿,浴缸里便挤满了白白胖胖、绵密细软的泡沫。整个浴室里甜甜奶昔味道,其中还夹杂着薰衣草的幽香。
她脱下校服,把自己置身于温暖的泡沫之中,一瞬间,全幅的神经放松下来,进入到一种超脱世俗的氛围当中,直到——
【铛!报告主人,到了许目标二的时间了!】
云鹿鸣:“……”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没有立即回魔镜的话。
从去年十一月,她得到魔镜开始到现在,已经是四个月的时间了。这四个月里,确实发生了很多事,比如她和孟松年已经勉强算得上是“朋友”,比如她考进了竞赛班……这些都是以前的她想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可是她拥有了魔镜,这一切都轻而易举。
她甚至偷窥过孟松年,窥探到一些有可能连楚缪、赵行诺都不知道的秘密。她不知道这样对不对、好不好,但是走得却是义无反顾。一步错、步步错,倘若她一开始就拒绝了魔镜,如今是不是就不会处在这么一个进退两难的地步?
可是现在的她,没有回头路可走了。她接受了魔镜,并且尝到了魔镜带给她的甜头,她又如何能收手?如今,她唯一的祈盼就是,当这一切大白于天下的时候,那个人可以轻轻地、温柔地责备她,但千万不要对她失望至极,再也不理她。
“我要……和他成为同桌。”
云鹿鸣轻轻地吐出这句话。
【铛!目标二——和孟松年成为同桌,已存档入库!完成时间——两个月!】
尽管云鹿鸣说得含糊,魔镜还是一击即中地了解到她嘴里的“他”是谁。
浴室里没了声响,云鹿鸣闭上眼睛,颤抖的睫毛泄露了她的心事。脑子里一帧一帧地都是孟松年,给她传答案的他、轻轻吻着她额头的他、步步紧逼问她魔镜的他,全都是这么鲜活。
他唇边的褶纹,他右耳下颌部分的黑痣;他说起话来的腔调,他走起路来的姿势;他解题时会蹙眉,他不好高兴时会微微抿唇。
这么好的他、这么迷人的他,她又怎么能拱手送给李银馨呢?哪怕他们是青梅竹马,那她也能后来居上。
·
第二天早晨,云鹿鸣早早地来到了教室。
竞赛班的学习氛围的确要比普通班更为浓重一些,班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忙着自己的事情。
云鹿鸣翻着手边的课本,预习着新知识。
七点半,姜老头踏着上课铃走进了教室,他左手是一个黑皮本,右手还是那个茶缸子。
“咳!上课之前我先说两句题外话。昨天的成绩不公布,下面我说说新学期的一些安排。”姜老头清清嗓子,“课代表的情况,语文课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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