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沉璧靠着容庭胸口脸色一僵,内心霎时波涛汹涌,泪流成河。
这厮眼下是几个意思?!说好对姜鸢的海枯石烂矢志不移呢?!
作者有话要说: 薛沉璧:作者出来聊一下人生!我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想笑……
南璃璃:论被伪渣男看上应该如何自救【doge脸】
薛沉璧:心好累,感觉智商情商低到临界值
南璃璃:【挠头】相信你的女主光环
容庭:相信我的男主光环
薛沉璧:蓝瘦香菇
☆、第九章
辛婉瘫软在地上又惊又惧,她言下之意只为了吓走这不知好歹的蹄子,将她赶得越远越好,却不曾想到她的话竟全被殿下一字不差全听进耳中去。
能入得了含玉宫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娘亲自从辞了外祖父外祖母嫁到辛府就再不受族人待见。辛婉的祖父虽官职不低,比之太后亲族而言仍旧是天壤之别,不可同日而语。自己的爹又是个惧内怕事的草包,对行文治国一窍不通,若非娘亲亲自放下颜面身段去跪求太后,求她赐给辛氏一条生路,只怕辛府早就不复存在。
辛婉心中对辛氏怨愤厌恶不已,她姑奶奶辛茹死活要嫁给当初还是草莽之身的薛耀,年老色衰被婆家嫌弃不说,甚至连个偏门抬进府中的小妾都能欺辱她这个正妻。辛婉的姑姑辛兰被迫强塞给姑奶奶的长子时,辛婉甚是嗤之以鼻,有那么不着边际的爹,儿子定然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却不想自己轻视鄙薄的姑父大有出息,高中状元压过辛府不说,就是平日里也从不和他们辛家来往,生生忘了当初他们辛家将姑姑辛兰许配给他的恩情。辛家养出来的女儿都是死活想倒贴的赔钱货,半点没脸没皮。
辛婉沉沉想起月前日子府里经济拮据,娘亲入宫求过几次太后,她也跟着去了,半途还撞见趾高气扬领着声势浩大的侍从,太后宫里悠悠兜转出来的恭仪郡主姜鸢。
那位恭仪郡主的大名如雷贯耳,长公主唯一的女儿,丞相和长公主的掌上明珠,万分受陛下和太后宠爱,亦是含玉宫的常客,自幼和殿下两小无猜,形影不移。
玉叶金柯的恭仪郡主施施然从她们母女身边走过,金线织就的凤尾裙流光溢彩,珠华莹莹。纤细白皙的脖子上挂着精致的玲珑锁,明眸皓齿,眉眼宛然,冰肌玉骨,衣带盈香,当真是万里挑一的美人。
美人目不斜视,身边一个穿金戴银的侍女却傲睨自己这处,拿出丝帕捂紧口鼻紧蹙染了青黛的细眉,颇嫌恶道:“哪里来的土包子总没命儿地往太后宫里跑?隔这么远都能闻出一股子穷酸味……”
那位恭仪郡主拂开鬓角碎发,展颜一笑:“都是本宫惯坏了你这丫头,竟这般娇气,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自有人生来如此。不入流的事情多了去了,清浊自在人心,别让旁人的言行白白糟践自个儿眼睛。”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一下击中辛婉,她拼命暗示自己出身名门望族,原来在真正的名门望族的眼中,她只是个可笑的小丑罢了。姜鸢想话初听上去只是刺耳,细细咀嚼辛婉才后知后觉那是在讽刺她们低贱不知羞耻。若不是姜鸢那贱人走远了,辛婉当时早就不管不顾冲上去撕了那贱人的嘴。
辛婉再不愿去太后宫里,被指派到含玉宫时,辛婉终见到京中人人皆盛赞其文武双全,胸有乾坤的二皇子容庭。早年闺阁里积攒下的倾慕纷至沓来,连带着报复姜鸢之心,辛婉使出浑身解数攀上容庭,只是殿下一如传言中所说的待人疏离,不曾瞧过她一眼。
精心策划的算盘,皆因这女子的出现倾覆,辛婉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恶气,垂死挣扎道:“她如若是魏国细作必会伤害殿下,还望殿下三思!”
薛沉璧靠在容庭滚烫的胸膛上只觉牙根酸软,四肢僵劲不能动。她贴着他的这处胸膛滚烫似火,隔着衣衫她几乎都能感知他的汗意,再不似前世那般冰冷而毫无温情。
机缘就是这样诡谲多变之物,她一心贴上去时,容庭对她一颗真心视而不见,利用她羞辱她,待到她冷情冷心时,他忽然又眼巴巴舔上来,对似她非她的姑娘摇尾乞怜,真是令薛沉璧膈应透顶。
含玉宫的宫人越是鱼目混珠,良莠不齐,给容庭添的乱子便更甚,辛婉嫉妒心尤为重,她说什么也要保住这能给含玉宫带来不小麻烦给容庭撑门面的辛婉,于是故作犹豫,面色苍白劝道:“殿下万万不可责怪辛姑娘,奴婢本就身微命贱,她虽出言不逊但也是为殿下着想,所言皆出自肺腑,宫中乃至天下有此之心的人千千万,殿下惩治了她定会令诸人心寒……”
薛沉璧深情殷切劝慰,又扶着车壁将辛婉搀起来,继而跪地恳求容庭开恩。
原主瑞玉在容庭这竖子的心目中果然是异于常人的存在,她温婉善良哪里是从前跋扈张扬的薛沉璧所及得上的?
薛沉璧话音尚落,容庭一把将她揽进怀中,避开她的伤口,下巴微抬,神情肃冷,低低看着瑟缩在一旁的辛婉并几个宫女,丢下一句:“下不为例!”就拦腰抱起薛沉璧匆匆下了马车。
待容庭薛沉璧二人走远,辛婉柳眉倒竖,戾气久久萦绕于眉间,挥之不去,她提起裙摆一脚踹开马车内还未被小厮撤走的浴桶。浴桶里的水早已冷透,被她这暴怒一踹桶内冷水翻滚不止,桶身狠狠摇晃几下,桶脚虚浮,不过一瞬便轰然倒塌。
离浴桶最近的蔺琅萍竹二人被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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