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乐乐轻声的安抚终于让顾以珩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
男人的身体不再颤抖,而是抱紧了她,力度太大,像是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凌乐乐努力将自己的心脏靠近他的心脏位置。
她相信,她内心的声音,他能听到。
她从来都没有怪过他,相反,她得浓烈,爱得张扬,爱得义无反顾。
两人就那样相拥着躺在地板上。
窗外满月高悬,清幽的月色挥洒到房间里,给男人修长的身姿镀上一抹清辉。
也不知过了多久,顾以珩缓缓睁开了双眸。
眸色不再是猩红,而他的神态也恢复到最初的凌冽。
如如俯瞰众生的王者,更如睥睨苍穹的神邸。
曾经的男人终于回来了。
……
顾以珩记忆起了所有的事情。
侧目,凌乐乐躺在他的臂弯里睡着了,眸色间隐隐藏了泪痕,一副娇柔的模样。
他亲吻着她的眉眼,然后将她小心地从地板上抱起来。
凌乐乐感受到动静,醒了。
见到顾以珩将自己抱在怀里,有些愣神,随即双手轻拍他的肩:“顾以珩,你快放我下来。”
她担心他身体。
顾以珩的手臂却是搂得更紧:“怎么到我办公室的?”
凌乐乐不能说,之前的场景不太美好,她不想让顾以珩知道。
顾以珩将她抱到沙发上坐好,眸色幽深地看着她:“乐乐,你对我有企图?嗯?”
凌乐乐下意识的摇头:“我没有。”
“没有?”
顾以珩反问,也不待她回答,便开始当着她的面一颗一颗解自己的衬衣扣子。
凌乐乐目瞪口呆:“顾以珩,你这是?”
顾以珩将衣服丢到一边,继续解皮带。
“顾以珩,你是不是生病了?”
凌乐乐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
难道他还在梦魇中没有醒过来?或者是他发狂了?
顾以珩蹲到她的面前,看着她的眸色带了几分戏虐:“乐宝,我好像记得有人想要在我的办公室过夜?”
凌乐乐眨巴着眼睛,然后突然一声尖叫:“啊!顾以珩,你,你,你……”
“我怎么?”
顾以珩趁着她分神之际,纤长的手指已经在开始脱她的衣服。
凌乐乐一张小脸染了酡红:“顾以珩,别!”
这个男人转变得太快,之前一直是一副连头发丝都染了禁。欲的模样,她三番五次挑逗,人家无动于衷。
可现在他看她的眼神却带了毫无掩饰的情。欲,像猛兽看到了自己的猎物,浑身都充斥着浓烈的占有欲。
她突然很不自在。
顾以珩挑眉,手指间的动作继续:“乐乐,生日礼物,要不要?”
“嗯,嗯。”凌乐乐点头,有些小惊喜:“那顾以珩,你准备送我什么?”
“送你一个女儿。”
顾以珩俯身,沉沉的黑影带了胁迫压过来。
凌乐乐伸手支撑着他的胸口:“等等,等等,顾以珩,我需要准备准备。”
幸福来得太快,她怀疑自己在做梦。
抓过他的胳膊:“让我咬一口。”
每次,人家怀疑做梦咬自己,她怀疑做梦便是咬男人。
“嘶!”
顾以珩轻哼一声。
凌乐乐赶忙松口:“咬疼了?”
“咬完了?”
男人反问她。
“嗯!”
“那好,现在换我。”
……
凌乐乐终于如愿以偿在顾以珩的办公室里春风一度。
房间里满屋生香,两人在那张宽大的沙发上抵死缠绵。
像是要将从前遗失的日子弥补回来。
快到凌晨,顾以珩终于放过了她。
然后将她抱在怀里赶到之前预定好的酒店。
奢华的总统套房里,从门廊开始铺满了大朵大朵金黄色的向日葵。
那是阳光的味道,干净,清冽,在金秋的夜色里格外明亮。
“顾以珩,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向日葵?”
凌乐乐一双眸色莹亮如水。
顾以珩的额头轻轻抵着她的额头:“猜的。”
凌乐乐自然不信,偏了小脑袋,一副誓不罢休的表情。
顾以珩笑得有些邪肆,还有些许的顽劣。
记得凌乐乐小时候嚷着顾以珩带她去公园划船。
大热天,顾以珩也依了她。
两人租了一艘黄鸭子的小船在湖心游玩。
日头偏西,小船的位置在风中晃来晃去。
凌乐乐坐左边,晃到太阳光的时候便照到了她的脸。
小丫头爱美,怕晒黑,拉了顾以珩的胳膊让他坐左边。
太阳光又晃。
晃到右边的时候又晒到了凌乐乐的脸。
于是,她又拉了顾以珩的胳膊让他坐右边。
顾以珩黑青着脸,将手中的矿泉水“咚”一声杵在位置上:“凌乐乐,你当我是向日葵?”
凌乐乐舔了舔小嘴巴,然后欢快的点头:“嗯嗯,乐乐最喜欢向日葵。”
一件些微的小事,顾以珩记在心里。
长大后,偶尔两人外出,凌乐乐看到向日葵也会驻足。
顾以珩心神领会,只是不说破。
其实,他的丫头更像向日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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