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君墨安不耐的轻斥,她识相的闭嘴转身。
怡王府的花园很大,亭榭雕廊间桃杏争春,茶花吐艳,绿柳飘扬间黄莺轻鸣。
君墨安负手身后,步子蹁蹁,目光却并未曾在这春景上停留片刻。
“桑哥,赏景便要有个赏景的样。不知道还以为本王要压着你去断头台呢。”
侧头瞧着吴桑绷着背,随在自己身侧目不斜视的样,君墨安的眉头便皱了起来。
桑哥侧过头,眉眼轻柔的望了眼他怀里的团子恭敬的答道“回王爷,桑哥在听景。”
“听景?”
君墨安望着吴桑,眸间兴味满满,俊眉轻挑“本王倒还是头回听说,景可以听。同本王说说,你都听到什么景了?”
“桑哥听到莺啼春柳。”
“嗯,莺啼声本王也听的到,你还听到什么别的景没有?”
“有。”
桑哥肯定的点头燃起了君墨安浓浓的兴致,他眸色发亮的盯着桑哥似含了春水的眼眸,认真的问道“还有什么景可以听得,说来听听。”
“回王爷,桑哥还听到春阳日暧,锦袍迎风。”
君墨安闻言便深深的扫量了眼吴桑。
春光的照拂下她的肌肤皙白透亮,眉眼如画,一身柔软的锦袍笼在身上衣袂随着和煦的风轻轻的扬起。
“这个本王也可以听的到,看的到。还有别的吗?”
吴桑对上他满是期待的眼神,神情古怪的别开了眼,望着一边的绿柳,顿了一顿才说道“王爷,其实桑哥听到的锦袍迎风并非王爷口里的衣袂轻扬。”
“不是?那你听到的是什么样的景致?”
“是……”
没等她说完,君墨安便一把将怀里的团子拎起,嫌弃的丢到了吴桑的怀里。
少了团子的遮挡他身前的一块暗色湿痕便显了出来。
吴桑抬手揉了下团子的头顶,垂眸掩下眼中轻笑“桑哥这就陪王爷回屋更衣。”
君墨安自吴桑不觉轻扬原唇角移开目光,瞧了眼窝在她怀里的团子。
眼瞧着团子因他的警告的目光,缩了身子后,他望着她的耳尖,摆了摆手“算了,你同团子在这里等着本王,不要离开。”
瞧着君墨安步子急急,衣袍迎风的消失在拐角,吴桑兴奋的将团子捧起,面颊贴面颊好一痛亲昵。
“我就知道,团子最向着我了。”
君墨安再度返回时,换上了一身团花暗纹的淡蓝锦袍
阳光明媚,春风正暧,花木相拥间君墨安,步子蹁跹,衣袂飘飞,美的如同一幅画。
吴桑瞧着微微有失神。
“想什么呢?”
君墨安低头,看着自己绝美的五官在吴桑的瞳孔里无限的放大,眸光愈发的灿烂,唇角也是微扬。
吴桑一惊,脸上红云飞起的间退后一大步然后低头将手里的团子递向他。
君墨安直起身子将手负手身后,并没有接。
“你抱着吧,省得呆会你又听到锦袍迎风的景。”
吴桑的手便定在那,讪讪的说道“团子也是无心的吧。”
说话时吴桑的耳尖有点点红色蹿起。
君墨安不可置否将盯着她的耳尖“或许吧。”
或许?
吴桑品着他的话,心下一紧,抬头正对上他的眼眸。
一双深邃的凤眸绞着揉碎的光,滟涟无限。
吴桑在看到他眸内兴起的兴味,才惊觉自己的反应过大了,连忙低头垂眸,安静的立在了他的身侧。
君墨安唇角刚刚扬起,耳朵突然一动,取过她怀里的团子丢到地上,然后便俯身,额角贴在了她的额角。
“其实你即便不画花脸,也不会很危险的,在你发育起来之前,本王不会碰你的。”
气息交缠间他的话暧昧不明。
☆、17.十七借本王用下,就当替团子给本王赔罪了
“其实你即便不画花脸,也不会很危险的,起你发育起来之前,本王不会碰你的。”
气息交缠间他的话暧昧不明。
吴桑被他炙暗的眼眸与灼热气息席卷了所有思绪。怔仲的盯着他翕动的红唇,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他已经直起身子,以手温柔的抚了下她的额头。
吴桑才觉面前压力一松,便被他掌心的温热击得心尖一颤。还来不吸口新鲜空气,腕上便是一沉。
“借本王用下,就当替团子给本王赔罪了。”
君墨安手牵着她的手,唇贴在她的耳侧,声音却清明异常。
尚不沉在虚浮间的吴桑被他清明的话唤醒,为着那句“就当替团子给本王赔罪了”本能的一抖。
以最快的速度定了心神,她的目光随着他一起望了过去。
再花径尽头那一抹鹅黄倩影走入视线时,她有些涩的抿了唇角。
刚刚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做戏给别人看。
自己在无觉间便被他当成了挡箭牌。
早上他好像刚说过“以后对于本王要你做的事,凭直觉去做就好”。
他需要挡箭牌,她便如他所愿,成为最好的那一个。
脑中灵光一闪,昴首冲他嫣然一笑,头微微的略带僵硬的向着他的肩靠了过去。
君墨安一愣,低头瞧向的她头顶,墨琉璃的眸间,亮光快带闪现遁入更深的墨色中,削薄的丹唇弯起弧光点点。
叶霓裳望着亲密相依的两人,手抓着裙幅,绞得骨节泛白,手背上青筋隐现。
夜眩明明说过,不近女色不过是三皇子为王府清静所制出的假像。
可……
可是眼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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