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齐王赵瑞,安王赵琦都在,厉王陈玮在寝宫内。还有一些小的,大概都是皇孙。
齐王和安王正站在一起说话,面上带着忧色,举止很是亲密,可她的情报还算灵通,这两个亲兄弟,也是面和心不合。
尤其是安王。私底下没少说他这个哥哥齐王虚伪。愉贵妃疼小儿子,也比疼大儿子多一些,不过有愉贵妃在上面压制。这两个王爷的竞争,前几年还没到白热化的地步,可往下,却没有那么多兄弟情深能表现了。
皇帝年老体衰。终究还是要选择继承人的。
除了这两个王爷,七皇子赵珑。那就是个小透明,皇帝好像忘了他似的,到现在还是郡王,要知道。厉王赵玮已经领兵打仗,入朝十好几年,七皇子比他还大两岁。至今连一个差事都没当过,整日在王府闲着。唯一的喜好就是下棋,号称棋痴一个,那些朝臣,有投奔齐王的,有投奔安王的,连厉王如此凶暴之人,也有朝臣不怕死,非要来烧他这口灶,可七皇子却是门庭冷落,向来不招人待见,想来与储君无缘。
除了这几个外,还有一个不懂事的十六皇子,才不过五岁而已,是个‘美人’生的。
皇帝这把年纪,撑不到他长大成人,除非有权臣当道,非要一个好控制的皇子继位,否则他是没有指望了。
别看现在那位陛下年老体衰,但那群臣子还玩不过他,想来不至于有幼君登基,权臣当道的可能。
红尘一边出门,一边胡思乱想。
大周朝别的不好说,忠臣良将到是不缺,好像别管皇帝怎么折腾,折腾来折腾去,杀了一批忠臣,没有逼反一个,但凡是反了的,从一开始就能看出反心。
禁军那边,已经紧急传来八次消息。
带队的统领,乃是一位宗室,姓陈的本家人,按照辈分,还要叫红尘一声姑姑,和于逸交好,也算熟人一个。
红尘上了马,看最后一份情报:“齐公?”
原来那家店蒙骗了她,是把那把剑给了齐公,不过现在齐公一听这事儿,已经命人把东西拿了回来,现在就在那家店等着。
禁军那边本想尽快送到宫里,只是毕竟不知道实物是哪个,担心出现差错,才请荣安郡主速去一趟。
马是好马,一眨眼的工夫就到了店里。
红尘一眼扫过去,登时皱眉:“错了。”
那店主人一下子就扑倒在地,那个店小二更是泪水狂飙,哭得不能自已:“……郡,郡主娘娘,您可仔细看看,就是这把剑,没有错啊,一点儿都没错,小的绝对不敢造假。”
他是真怕了。
曾南光更怕,小腿肚子直哆嗦。
齐公也皱眉,低声道:“郡主,老朽保证,从店里送去我家的剑,正是这一把,老朽家人,必不敢作假。”
这老人一句话说出口,曾南光心里也一松,简直感激不尽,幸好齐老爷子是个讲理的人,又慈悲,这若是换成别人,早一推四五六,全推他头上,哪里肯惹这一身骚气。
红尘的脸色也很难看,抓过宝剑,咬牙:“挂坠呢?”
她要的不是剑,而是上面的剑穗,但现在,剑还在,下面的剑穗流苏通通消失无踪。
齐公和曾南光都怔了下。
尤其是齐公,皱眉招呼他手底下的人进来,小声追问了几句,脸色瞬间阴沉,摇了摇头。
红尘也听见了,那剑穗送到齐家时还在,但从齐家重新拿出来,送回店里,就已经消失。
这东西又不算要紧,大家注意到的肯定只有这把剑,谁会把上面零零碎碎的挂件放在心上?
曾南光蹲在地上,欲哭无泪,哼哼唧唧:“郡主,小的真不知道,那把剑是从外头收来的,上面的剑穗也是本身就带着,小的也没当回事儿。”
他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犯什么蠢,当时为什么不让小二说清楚,为什么不停下来问问情况,他一时爽快,说当成礼物给齐老爷子,就给了他老人家,可事后的麻烦,简直要了他的命。
禁军这边,所有人的情绪瞬间紧绷,一个个兵器出鞘,寒光闪闪。
红尘看了齐公一眼,却不好太市里。
玉山齐家。在朝廷里到没有多大的权势,但却也同样不可小觑,所谓看一个人的本事,要先看他的敌人。
玉山齐家,和姚宗师所在的姚家,乃是世仇,祖孙三代交恶。没少硬碰硬。死在对方家人手上的子弟,起码有三位数了,但玉山齐家。至今还稳稳当当地立在大周朝,姚宗师如今武力大为进步,只差一步,便是真真正正的大宗师了。但齐家的人,还是活蹦乱跳地生活在玉山。照样滋润的很,由此可见,齐家的确不简单。
红尘上辈子就想过,若是夏家能有齐家的坚韧。也许早就更上一层楼,不再如履薄冰,世世代代都为皇家所用。
对皇室来说。世家是毒瘤,最好没有。对世家来说,依靠皇家才能生存,那就是屈辱,至于谁对谁错,也说不清楚,天底下本也没那么多的对错。
反正无论哪一路占据上风,老百姓们的日子依旧是那般过,丰年有口饭吃,灾年听天由命。
“齐老爷子,不知您为何要买这把剑?”
红尘心念一转,轻声问道。
齐公愣了愣,略微迟疑,半晌才道:“只是喜欢而已,并无他意。”
喜欢?
红尘不信,别说红尘,就是其他人也不大信,那把剑是很华丽,但齐公不是喜欢华丽的人。
看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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