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苒合格地担当起了解说:“表姐,坐在三皇子妃身边的,都是皇子妃和公主们。梳着已婚妇人发髻的都是皇子妃。穿素青色烟罗紫轻绡宫装的是二皇子妃周氏,她是婉婉的堂姐,性子最是直爽;烟霞色桂子绿齐胸瑞锦宫装的是四皇子妃王氏,她出身罗州王氏,那是传了五百年的氏族,跟咱们这样勋贵起家的,不是一个路子的。”
赵敏禾轻轻看她一眼,郑苒摸摸鼻子,小声道:“方才阿玉说温瑾倨傲,其实我总觉得她是在学那些世家女子的做派。要是把她那清高的模样往世家女子中一放,就一点儿都不显眼了。”
赵敏禾轻轻一叹:“你接着说。”
郑苒笑笑:“剩下那个穿玉色绣折枝堆花宫装的便是五皇子妃舒氏了,舒氏是几个皇子妃中最低调的,这点倒是跟五皇子夫唱妇随了,我没怎么见过她,不过听说她性子最是娴静,是个好相处的。几个皇子妃年纪都相仿,不如公主们好分辨。”
赵敏禾对这个倒心知肚明,定睛一看。确实,公主们之间都有一定的年龄差,又都在长身体的年龄,十分好辨认。
当今二公主比她还大两岁,明年就要及笄,面颊娇美可人,因大公主早逝,所以二公主颇有长姐风范,与皇子妃们说话间还会时不时关照着底下的妹妹;二公主身边坐着的便是看起来十一二岁的三公主,身量上还有些不足,脸颊也带着一些肉嘟嘟的,没有完全长开。
至于四公主,赵敏禾记得她三年前进京给祖父贺寿时宫中还没有四公主,那她现在还该很小才对。这样想着,她便把目光移向了贵妃榻上的两个看上去才两三岁的yòu_nǚ——如果四公主出宫来了,那该是其中一个才是,另一个应当是皇子之女,最有可能的是二皇子妃膝下的嫡女,因为如今其他几个皇孙女都是庶出的,应该不太有可能出现在这场合。
按这么想的话,那榻上那个七八岁大、看上去有些沉默拘谨的小女孩儿,便该是先太子的独女福仪郡主。
没过一会儿,前院来了婆子,传话小二郎的抓周吉时快到了。
荣氏说了一些场面话,便亲自从乳娘手中抱过小儿子,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去往前院。
前院正厅里已设下大案,上置印章、经书、笔、墨、纸、砚、弓矢、算盘、钱币、帐册、首饰、花朵、胭脂、吃食、玩具等等,应有尽有。
围在大案前的必是皇室中人和秦郡公府的姻亲,赵敏禾便和母亲远远在后面围观,郑苒也陪着小吴氏在一边。两对母女也未出声,专心等着小寿星会抓到些什么。
没一会儿,前面就爆发出一阵恭喜声,赵敏禾便听见几道声音连连恭喜着“天恩祖德”、“官运亨通”云云,吴氏在一旁笑道:“看来是小二郎抓了印章了。”
赵敏禾听罢,不知怎得想起来那小胖子坐在荣氏腿上,抓她闪亮的耳坠和蓝宝石手镯玩儿的模样,又想到方才进正厅的时候似乎摆在大案上最明显的便是一方赤色的印章,心道:大概是小孩子都喜欢鲜艳颜色的东西吧。
小主角的重头戏完了,来客们也依次入席了。赵敏禾扶着吴氏,跟在领路的丫鬟身后,往后院女眷们的宴席行去。
突然,她似有所感,不禁回身望去。
因不是旬休,正院里来的男客并不多。除了亲近的人家会特意向上峰请假过来以外,一般的朝臣都不会为一小儿耽误了政务,哪怕这个小儿是皇孙。因而今日来的男客,大多是还未入仕、又送家中女眷过来的年轻男子,其中最显眼的便是赵敏禾方才在后院中有过惊鸿一瞥的温琅——当然这是除了正厅中央那几个身为天之骄子的皇子之外的。
这会儿众皇子们和男客们正各自入宴,她并未发现有何异常,倒似方才感觉的视线是自己的错觉一般。
赵敏禾不再多想,又回身专心扶着母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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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在韶亓荿身边落座的韶亓箫转头,看着她的身影越离越远,直至不见。又忍不住看看对面几丈之外正与三两个好友交流着什么的温琅,又死死拧了拧拳头。
他今天来得晚,过了一会儿温琅出现在人前时,他着实一惊。着人打听下得知因一众贵女们打赌,温琅便去了后院。那时他便暗叫不好。
阿禾提前三年入京,不单他提早三年见到了她,温琅这个中山狼同样早三年见到了她!方才他还在这后院里单独见到了阿禾!
韶亓箫想到前世里阿禾在温家后宅受尽冷遇,原本无拘无束的性子变成那般的死气沉沉,就有止不住的怒气窜上心头,一时间他的拳头也被他自个儿捏得关节咔咔作响。
一旁的韶亓荿被他突如其来的阴郁吓得一哆嗦,暗暗推了推他道:“七哥,你怎么了?”
韶亓箫回过神来,想了想前世里这货跟郑苒从一开始的吵吵闹闹,到后来的蜜里调油,不出半响便下了决心,清了清嗓子道:“这里说话不方便,等会儿我们去你那儿说话。”
韶亓荿瞄了瞄周围的人,睁着发亮的眼睛凑到他身边摇头晃脑问:“七哥你有秘密?”
韶亓箫:“……”他会不会找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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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宴闭,各家来客纷纷告辞,韶亓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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