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满树笑了笑,道:“原来如此。那么娘子,可有红杏出墙的心思?”
南巧急忙摇头摆手,当即表态:“没有没有,我从来没有想过!”
苏满树却沉思了一番,神情严肃,语气认真的跟南巧说:“顾以这个人不行,心高自负又浮躁,绝不是良婿人选。娘子日后若是真要选个夫婿,定要擦亮了眼睛,找个好的才行。”
南巧愣了愣,直勾勾的望向苏满树,眼睛瞪得溜圆,满脸震惊。她从未想过,苏满树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他竟然提及她日后选夫婿的事情,难道他真的就只比她当成妹子,要把她嫁出去吗?
她正发愣时,苏满树脸上的表情忽然从严肃,变成了调皮,松开南巧的手,倾身过来,笑着说:“其实我这个人也挺好的,娘子不妨考虑考虑?”
南巧原本就已经僵住了,这次更是被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葡萄似的大眼睛瞪得更圆了,连那红若樱桃的小嘴,都惊得合不拢了。
苏满树盯着南巧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然后起身站直,无奈地笑了笑:“逗你的,别当真。”
说完,他转身,大步向前走去。
南巧见他要走,瞬间就回过神来,伸手急着去抓他,想要把他拉回来,她不想让他就这么走了。
苏满树似乎感觉到南巧的动作,没走到两步,就驻足转身,看向她。
见她满脸纠结,一副大难大临头的模样,他忍不住笑了笑,然后朝她伸手:“走了,我们一起去后面库房,那边还需要收拾一下。”
南巧站在原地,没有动,也没有伸手,只是垂着头,声音细如蚊呐小声,“我也觉得你挺好的。”
她说的很小声,很轻,甚至就像清风吹过,了无痕。幸好苏满树站在她一步开外,又因常年习武,耳聪目明,并没有错过她的这句话。
他收回手,大步向前,凑到南巧面前,唇角带笑,半真半假问她:“是吗?”
南巧窘迫的不行,她确实觉得苏满树很好,但是却不能适应这般被苏满树逼着问,只能胡乱的点头,也不管苏满树究竟会怎么想。
苏满树忽然朗声大笑,长臂一伸,拉住她垂在身侧的手,轻快地说:“走吧。”
然后,她就被苏满树牵着,朝着什队后面的库房走去。
这个库房,南巧只来过两次,一次是跟着吴嫂子那东西,另一次是跟苏满树过来的。她知道库房里,会储存他们什队里的吃穿用度等军需,可是并不明白,苏满树现在要到库房里来拿什么东西。
他们到的时候,唐启宝正拿着一把一人多高的扫把,认真的扫着地,仔细的把落在地上箱子的灰,都扫的干干净净个。
他看见南巧和自家师父一起过来,急忙大喊:“师父师娘,这里全是灰,你们等下再过来……”
他的话音刚落,南巧就被一团灰呛到了,连咳不已,咳得小脸都发红了。
苏满树急忙将南巧带出来,又轻拍她的背,总算让她停下了咳嗽,只是她因为咳嗽,眼角泛着泪花,看起来楚楚可怜,像是被欺负了一般。
苏满树笑了笑,自责地摇头,“我本该想到的,一时高兴便忘了,任由你跟着进来了,让你受苦了。”
南巧急忙摇头,是她不好,明知道库房里满是灰尘,竟然丝毫不注意,还要张口说话,一下子就吸进了一大团灰,真的怨不得别人。
唐启宝见自己闯了祸,扔掉扫把,急忙跑到南巧身边,忙前忙后的关切起来。要知道,他师父最宝贝的就是他师娘,若是因为他的过错,让师娘受了罪,他肯定要少不了挨师父的罚的。
南巧素来都知道唐启宝有多害怕苏满树,立即就安抚惊慌失措的唐启宝,说:“我没事的,真的没事。”
她伸手去推苏满树,催促道:“你们要去干活就快去,我真的没有事。”
苏满树没有坚持,让南巧留在外面,就单手拎着唐启宝进了库房。
南巧见那架势,以为他要训唐启宝,立即出声嘱咐道:“你别训他,他也不是有意的。”
正要进门的苏满树,脚步顿了顿,有些哭笑不得,她哪里看出来,他要训斥唐启宝了?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直了直背,道:“娘子尽管放心,有你说情,我绝不训斥他。”
这一声娘子,叫的南巧顿时就脸红了。她垂着头,胡乱的应了一声:“那就好,那就好……”
唐启宝几近感激涕零,恨不得从他师父的手里挣扎出来,扑倒他师娘怀里。
幸好他师父不知道他此刻的想法,不然就算有他师娘求情,他师父也不会放过他了。
苏满树跟唐启宝在库房里收拾,南巧就站在外面等着,过了一会儿,有其他什队的兄弟也过来帮忙,看见南巧站在门口,都热情的跟她打招呼,叫着:“嫂子好。”
南巧朝他们笑了笑,一转头,就看见跟在最后的顾以。
似乎因为苏满树没在,顾以的胆子似乎变大了,不但没有避开南巧的目光,甚至还格外仔细的打量她,眼神一刻都没有离开她。
南巧被他看得有些发毛,心中生出了一些不安,脚步不由的向后缩了缩。顾以没有向她表白之前,她一直对顾以的印象很好,觉得他身上自带一股书生气,优雅清高,与什队的其他兄弟完全不同,但是自从他跟她表白之后,南巧才意识到,他根本就是看不上苏满树他们那类人的,所以平日里才显得自己格外的清高,与其他兄弟也是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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