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还会叫我来送,到时候又要麻烦你了。”
前台小姐姐的面皮抽了抽,一句说了上千遍的常用语“不麻烦,竭诚为您服务”差点口误。
她对秦晚还留有印象。
现在,印象加深了。
秦晚有点满意自己的幽默感,走出酒店的步子比平常轻快了两个拍。
从影视城通往市中心的公交车拥挤得就像肉夹馍生产基地,秦晚却因为公交车只收两个币而格外青睐它。车里虽挤,但当秦晚上去时仍然接连遇到了两位男性乘客的让座待遇。
面对乘客的好心,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纤细的腰腹。
“最近好像是胖了一点,可我这绝对不是什么怀孕显怀,谢谢好意,但不用了。”
她谢绝了乘客的好意,加入了肉夹馍生产流水线。
被挤得干瘪瘪地回到家,她发现空了有一阵子的隔壁住进了一住户,屋主正在门口招呼着搬家工人往里面搬家具。
她住的地方是由家里人出资赞助,绝对不差,不仅周边环境绝佳,而且整个小区都是一层两户的超大户型,由此可见,新搬来的邻居非富即贵。
而现在,那位非富即贵的新邻居穿着件背心正倚着墙低头玩儿手机,秦晚的视线重心在那件背心上,因为它透露出以肉眼可见的廉价。
邻居察觉了她的打量,抬起头朝她看过来,在看到她的脸时,不自觉吹了声口哨。
“美女,回家挺晚啊~”
是个油腔滑调的邻居。
秦晚默默把这人添加到禁止来往的名单上,转身拿钥匙开门,结果刚摸出钥匙就顿住了。
她家的钥匙孔明显遭到了外来侵害,锁被划了好几道。
这时,那位穿着廉价背心的“富贵人士”走到她身后,摸着下巴像模像样地沉吟:“嗯……看这划痕的走向与力度,我揣测,不是遭贼,是恶作剧。”
某专业侦探为了明察秋毫,像个残疾级别的近视患者一样凑近钥匙孔,翻来覆去检查了好几遍。
“的确是恶作剧,信我。”
说完他露出个特天真无邪的阳光笑容,“真哒,因为是我干哒!”
秦晚看着他,问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良邻居回她:“因为恶作剧啊。”
秦晚“哦”了一声,拨通了报警电话。
背心男见她报警,便趁机回去指挥工人搬家,并有条不紊地安排后续工作,完了之后就安静地等着警察来抓他。
然后,两人都被请到了警察局。
花了一个多小时的调查与协调,警方确定这个叫“林越”的男子的确只是恶作剧,并无侵害他人财产的意思,于是思想教育半小时赔款两千把人放走了。
忙活一场,受害者与施害者共乘一路公交回家。
车上只有稀稀拉拉几位乘客,林越千挑万选之后坐到秦晚旁边的位置上。
秦晚没管他,拿着手机翻看兼职群里的兼职信息。
一旁的林越不甘寂寞地拿出手机听歌,不仅听,还跟着哼,那行为实属扰民,但奈何这人长得人模狗样的,很有观众缘,所以直到到站也没遇上为民除害的正义人士。
公交到站,秦晚从车上下来,双脚刚落地,被身后一只手抓住了肩。
她拍开那只手头也不回地往前走,身后有人死皮赖脸地跟。
“美女,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一直讨人嫌地赖着你?”
某无赖竟也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讨人嫌,怪奇特。
秦晚没搭理他,但这无赖半点没被她的冷淡打击到,怡然自得地自个儿接话说:“因为你长得很像我的初恋啊!”
秦晚微微皱眉。
她很不擅长应付这种人。
林无赖玩着十年前的教科版搭讪,跟个街头混混没啥两样。
秦晚不自觉地加大了步子,她原本以为自己这样做只是徒劳无功,无法抵抗某无赖的超绝黏性,没想,还真把人给甩开了!秦晚没忍住回头去看,隔着老远,她看到那人站在原地戴着耳机听歌,见她回头便朝她晃了晃手。
“……”
怪人。
秦晚再次回到家时搬家工人们已经离开了,整个楼层静悄悄的,她打开门进屋,遛一圈,确定家里没有外人侵入过后拿着换洗衣物进了浴室。
在这一天里面她几乎没有工作,但莫名感到疲累。这种力不从心的感觉使得她放弃了晚饭早早躺到了床上。
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梦里有人朝她声嘶力竭地呐喊,那人仇视她的双眼让她害怕,于是她反手一推,那人摔下楼梯,血流一地。
她猛地惊醒,捂着胸口就像缺水的鱼。
喘息声与时钟走动的声音重叠在一起,让她心悸。
打开灯,凌晨两点了。
身体仿佛还残留着梦中的感觉,她抱紧双臂整个蜷缩成一团。
“叮咚——”
门铃不合时宜地响起,让人怀疑只是错觉,然而……
“叮咚——叮咚——”
是真的有人摁响了她家的门铃,在凌晨两点的此刻!
秦晚:“……”
卧室装了监视器,秦晚起身查看,看到监视器屏幕上出现了个背心男。男人朝着镜头狂挥手,然后掏出手机将屏幕对准监控。
——“客房服务”。
手机屏幕上写着这样四个字。
秦晚毫不犹豫地返身回到床上,闭上眼开始数绵羊,尽管再也难以睡着。
第二天早上出门,秦晚在自家门口看到了个保温盒,杯盖上贴这张便条,上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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