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了,还有什么能让杨桓生气?她慢慢蹭了过去,戳了他一下,问道:“你怎么了啊?”
杨桓心里这才微微舒坦了些。
小坏蛋,你可算是有些良心,还知道过来问问本相。要不是因为你,本相能这么郁闷么?
算了,本相还能和你这个丫头一般见识?啧。
但说起来,确实有一件事比较头疼,那就是镇南王一家要进京这事。
若说别的亲王进京,倒也不值得杨桓放在心上,关键这镇南王……他家的世子,对清璇很执着啊。
这位世子让杨桓产生了危机感,他要提前给他上个眼药。
“你有所不知,最近镇南王一家要进京,我在为此事头疼。”
清璇在记忆里搜索一番,果然想起了一个男孩,他比杨桓年龄小些,却好像更成熟似的。他站在那里,一身的玄衣,不声不响的,却无端地让人觉得害怕。
九年前镇南王一家还没有去南疆的时候,清璇还是个小丫头,之前也是很怕他的,但是后来玩的熟了,发现这男孩也就看着吓人嘛,其实还是很温柔的。
只是她一直不知道,世子的这份温柔,从来没有对别人展示过。
“他们进京了,又怎么样?”
“我在南疆的探子发来的消息,说是镇南王百里安有异心,镇南王世子百里策,擅自给了西南巫族一半的兵马权。镇南王一家,实在是不简单。”
杨桓这么说着,清璇却想起了九年前的那个雪夜。小小的百里策翻墙进了尚书府,对着清璇说道:“清璇,陛下疑心我爹爹通敌叛国,将我们一家流放去了南疆。不过你放心,我总有一天会回来的,你要等我啊。”
九年过去了,他们终于要回来了啊。
“我说话呢,你听见没?”
杨桓见清璇心不在焉,便猜到她肯定偷偷想那坏小子了,心里的醋缸一翻,他伸手就去拧清璇的脸蛋:“你听见没,我说镇南王一家心怀鬼胎呢。”
“知道了知道了。”清璇连忙拍走了这只胡作非为的手,气道:“你们朝堂上的事,你们男人操心不就好了。”
杨桓这才收了手,到底是不放心,又嘱咐了一句:“总之我告诉你,他们一家可不像你看见的那么简单。锦衣卫都对他们家插不进手,可见镇南王一家可不是什么普通的簪缨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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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悠长,缓缓拂在清璇的脸上。这样炎热的天气,也只有晚上能凉快一些。
清璇在想镇南王的事情。
镇南王是本朝仅有的几个异姓王之一。封王以来,镇南王深谙树大招风的道理,便一直低调谨慎,从不公开发表政见。
九年之前,先帝还没驾崩呢。
先帝不知从哪里得来了一封信,便怀疑镇南王通敌,可苦于没有证据,加之镇南王在朝中还颇有些势力,便只能发配其去南疆。
自镇南王走后,这朝廷里才出现了杨桓一家独大的局势。
当今的圣上苏炎,这次招了镇南王回来,是针对杨桓吗?
越想越头疼,清璇越发觉得,杨桓这丞相的活自己还真干不来,天天操心这些,还不要把自己烦死?
算了,管皇帝什么打算呢,天塌下来,不还有杨桓顶着么?
眼睛一闭,清璇便就这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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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桓在荣恩堂伺候母亲服药。
这药汁极为浓稠,杨桓搅动着药匙,便能闻见浓浓的苦味,他皱着眉,说道:“这药委实苦了些,母亲,儿子准备了蜜饯,是胡广总督送来的,您待会尝尝。”
杨母便笑说:“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老家伙,哪里就吃不得苦药了?你这是把娘当孩子了。”
这么一说,杨桓便想起来喂清璇喝药的场景来了。
不过是一碗药罢了,清璇咽下一口,整个小脸都皱了起来,看他的眼神不知有多嫌弃,说什么也不肯再喝第二口。
杨桓心说,自己果然是照顾清璇时间久了,竟变得比原先细腻了许多。
杨桓一想到清璇,嘴角便微微勾起,一副心情极好的模样,杨母便在这时候说:“桓儿,你的事娘考虑了许久,觉得既然你那样喜欢你带回来的那个丫头,娘便准了你们在一起也无妨。”
杨桓微讶,便笑道:“母亲能这样想,儿子自是欣喜的。”
杨母又说:“娘是这样想的,敏儿性子好,就算清璇丫头骄纵些,她也不会计较,如此一来,便不会耽误你为官。可妾室毕竟是妾室,你以后可不能因她冷落了敏儿。”
杨桓的笑容就这么僵在了脸上。
他放下药碗,很认真地同他母亲说道:“娘,儿子甚喜清璇,是绝不让她为妾的。”
杨夫人看着自己儿子这执着的眼神,倒是没有半分的意外。
儿子对这丫头用情至深,她身为过来人,自然是早就看的清清楚楚的。儿子这样的人,为了她跳水,顶撞自己,开罪郡王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好在今天也并不是真的要说这件事。杨夫人便笑而不语,和杨桓说了些别的。
夜色越来越深,有下人在房里添了一柄三盏的烛火。杨桓正欲起身离去,却听见身后“咚”的一声。
杨桓连忙回头一看,便看见母亲面色惨白,口吐鲜血。血染红了浅色的被褥,远远看去,触目惊心。杨母面色痛苦,挣扎之下,枕着的枕头便落到了底下,这才让杨桓听到了那声声响。
杨桓惊慌不已,赶忙上前扶住了母亲,对外高呼:“来人,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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