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到现在为止还为了父亲那不曾存在的爱欺骗着父亲,由于这些年来唯母亲之命是从,还是略略点头,“再看看吧,若是七洛有所动作,就得把这事告诉父亲了。”
……
“原来如此……”空旷华丽的寝宫里,神无真将手中的情报扔进香炉中,精致的纸张不多久就全部化为灰烬,“神无心啊神无心,我以为我舍得欺骗丈夫已经够狠毒,却没想到你是手刃了自己的哥哥……阿哲,你是死在你妹妹手上的,比起来,我似乎也没有那么对不起你……”
寝宫被旖旎的香味笼罩着,神无真穿着华丽的衣饰站在中央,绝美的脸上似乎有泪水闪过,最终却还是消失无踪了。往事沉沙,却还是会被涟漪不经意间波动,流露出被深深埋藏的部分……
☆、密信
“囡囡,囡囡……娘亲好爱你……娘亲真的好爱你……”穿着绿色深衣的少妇笑着把小女孩抛向空中,少妇笑着,胖乎乎的黑黑的小女孩也“咯咯”地笑着,笑声那样清脆,充斥着那个并不宽敞的小庭院。
鹅黄的纱帐,粉紫色的床罩,蠕蠕的纯白色绒毯,和着房间里清新甜香的琉璃薄荷香,将那个炽热气闷的午后变得梦幻而又温馨。
小女孩张大了眼睛试图分辨这美好的一切,突然,眼前的景象却变了,那个笑得灿若星辰的少妇躺在破败的茅草房里,鲜血染红了充作床垫的稻草,那醉人的薄荷香呢,为什么全变成了作呕的血腥味?小女孩不明白,她哭啊,哭啊,抓着少妇的手,叫她不要走,不要离开……
后来呢,再也没有那个女人了,那些人都在悄悄说什么,笑什么,他们为什么要骂我,要打我?她已经死了,已经死了呀……
男孩拉起女孩的手,擦干她的泪,“妹妹,不要怕,和我走,我会保护你的。”两道小小的身影消失在长长的宫巷深处,房间变成了金色,黑色,红色,各种华丽的装饰在龙涎香的萦绕中狰狞又猖狂,男人抱着女孩,一边哭一边颤抖,“囡囡,别怕,别怕……”
龙涎香消散了,屋子变成了一个逼仄的黑色小屋,年老的女人绑起女孩的手脚,火红的烙铁朝着那张并不美丽的黑色小脸贴了过去……女孩睁大了眼睛,忍着没有哭,哥哥说,不疼的,不疼的……
……
“啊!——”
凄烈的尖叫声突兀地响彻寂静的芈灵山,在这漆黑的夜仿佛杜鹃啼血,召唤出所有深夜不寐的恶鬼……
“主子!”
惊醒的月爵推门而入,只看见自己的主人坐起在床上,墨一般的长发凌乱的披散在肩头,如同石灰般了无生气的苍白脸庞在烛光下如同午夜幽灵,呆滞的目光不知看着何处,浑身如同筛糠般战栗着……
“主子……”月爵再度轻声呼唤着。
神无心漆黑的瞳孔再度聚焦,低着头不看月爵,“出去。”
月爵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却还是退了出去。
就在月爵出去不久,一阵风吹开木窗,一抹白色身影闪入房间来。
“三妹……”神无淫快步走到床前,想要看看神无心,神无心却低着头,沙哑的嗓音呵斥道:“别靠近我!”
神无淫被钉在原地,担忧地看着床上的少女。
神无心不肯看他,只冷冷说道:“大哥,我一直奇怪,为何从我来到芈灵山,噩梦就从没断过?”
听到那充满质疑的一问,神无淫却没有动气,“这是你心魔作祟。”
“是吗?”神无心抬头看着他。
只一眼,神无淫几乎被那双眼中无边无际的黑色吸了进去……
“你……入魔了?”
神无心没有回答,神无淫却突然冲上前去,对着神无心眉心就是一掌。
“噗——”一摊黑血从神无心七窍中喷出,瞬间在神无淫雪白的衣袍上开出一片黑色的花朵。
遭此一击,神无心终于恢复了清明,抬头看着神无淫的眼光有了人的温度。
“你不能这样下去了。”
“呵呵……我能怎样?我一直苦苦压抑,你却硬逼我与它对抗,神无淫,别再管我的闲事!”神无心悲凉而又无奈地吼道。
见此,神无淫终于忍不住了,抚摸神无心的手因为气愤也微微发抖起来,“他们真该死!”
本来,他以为可以凭借自己的琴声洗涤和芈灵山阵法护持帮神无心除去心魔,却反而差点害死了她……
但是,神无心心中魔障太重,已经渐渐侵蚀她的神智了,长此以往,她会变成一个真正的行尸走肉的——或者,父皇就是想让她变成这样,然后就可以真正独占她了?
神无心用衣摆擦干七窍的血,轻巧的好像在擦拭灰尘,“你走吧,我的事和你没关系,那个女人的女儿早就死了,你不用补偿什么。”
神无淫没有接她的话,而是为她掖了掖被单,“大幽传来了密信,四妹怀孕了。”
神无心一愣,有些不可置信地道:“她不是不能生育了吗?”
神无真跟过太多男人了,从金鳞池的同伴,到七洛的重臣,再到燕云哲,期间因为服用太多避孕药物,早就失去了生育能力,这是雪爵的祖父——鬼医婴齐亲口下的诊断。
“四妹确实伤了身,然而风爵查到雪爵带着九千年的赤焰莲花去了大幽,赤焰莲花阳气过重,女子不能服用,对男子却是凝聚阳气的大作用,若是元帝服用了赤焰莲花与四妹交和,极有可能弥补四妹体内阴气过重的损伤,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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