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心一意。你要是嫁给魏子都,可小心他的一帮姬妾。”
“姬妾算什么。”陈婉不以为然,“惹我了打骂一顿,大不了卖掉。”陈婉有父母关爱,兄长照拂,没受过什么苦,姬妾之事在她生长的小村子里很少见,就是有,姬妾和仆人一样,没有地位,完全看主母的颜色行事。
“那你是铁定心要嫁魏公子了?”西西道。
陈婉脸一红:“要是我三哥来给将军提我的事,你可要替我把住啊。”
“你直接给陈大人说清楚,要是提到这里,只怕多数人都知道了。你再不同意,到时候恐怕拗不过陈大人。再说,大家都知道了,你的风评也不好。”
“我对三哥说了,可他不同意。”陈婉愁眉苦脸,双手向西西作揖,“求求夫人了。”
西西扑嗤一笑:“看来我这个夫人的名号还是有作用的。”陈婉与她平时无人时,直接以名字相称,只有在有外人在时,才叫西西夫人。
“那是当然。谁不知道将军在你面前就像老鼠见猫。”陈婉说得随意,把平时私下里听到的话也说了出来,“那些兵士们都说,要想升官,只要求夫人在将军面前说句话就行。只可惜夫人整日坐在帐中,那些小兵想见一面都不成。”
西西沉思:“那些人果真这么说的?”
陈婉知道说得有些过了,男人不愿意承认自己怕老婆,女人更不愿意贴上母老虎的字眼了。虽然私下里作为女人,陈婉佩服西西不已,那么多美人,听说黑夫一个都没碰啊。要是将来魏子都也这样,睡觉都会笑醒的。
西西却想,是不是因为韩信的事,别人有了这样的猜想。她可是温柔贤惠的啊。而重要的是,别人对黑夫这样看,会不会影响黑夫的威信。
二人正说着,黑夫掀帘进来了,陈婉一看,朝西西吐了吐舌头,向黑夫简单行了个礼就匆匆走了。
黑夫疑惑地看了陈婉一眼,问道:“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呢,见到我就这样?”
西西上前,拉住黑夫的手:“夫君,外面的人是不是说你惧内?”
黑夫哈哈一笑:“这事啊?还真有人说。他们羡慕别人送给夫君那么多美人,却都给别人享用了。”
“所以别人才说你惧内?”西西道。
“你以为会有什么?”
“那这我就认了。”西西嘿嘿一笑,“我想要是别人把我描述成像泼妇一样,我得想法证明一下我的清白。”
黑夫有些不自然,外面确实有传言说主公夫人如何如何厉害的,这三人成虎,传着传着就成了主公夫人面善内恶,又曾经为公主,娇纵不堪,事稍不如意,便大发雷霆,更性妒非常,主公如对别的女人稍假辞色,便会对主公疾言厉色,甚至严惩。主公心系大事,不计小节,为了避免后院失火,影响军中之事,只得委曲求全,听从夫人。
黑夫不知道的是,这些话,好多都是刘邦为了感谢他把那些美人送给他而说给下面人听的。只是,这万一要让西西听全了……看来,在去汉中的路上,得做些措施,免得真的后院失火。
西西不知黑夫所想,偎在丈夫怀里,有些急切:“那会不会影响你的威信?”
“傻瓜,不会。”黑夫感动妻子的爱意,轻吻西西的脸颊,“项王听说了这事,才对我放了心呢。”
“那你怕我吗?”西西笑。
“你说呢?”黑夫低头轻咬西西的耳垂。
从关中到汉中,要穿越秦岭。千百年后李白的名作《蜀道难》中这样写道: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钩连。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青泥何盘盘,百步九折萦岩峦……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飞湍瀑流争喧豗,砯崖转石万壑雷。
虽然说的是蜀间的道路,可用到这时期穿越秦岭间的某些道路上,也合适不过。尤其是木制的栈道,沿着峭壁,走在上面,往下一看,深不见底,不由心底发慌。
黑夫接受了韩信的建议,走过之处便把栈道烧毁,以示自己不返关中之心,打消了项羽最后的疑虑。
西西早准备好了适合骑马的骑装,黑夫当初买给她的那匹小红马已长成了威风凛凛的骏马,毛发成了亮红色。西西给马起了个好听的名字:赤兔。
要搁黑夫以前的想法,自己的女人是要千方百计的遮掩起来,只留给他一个人看最好。当初陈京的妻子刘氏想让西西一块卖吃食,黑夫就没答应,更何况是在这么多男人面前。可想到军中人对西西的那些言论,黑夫稍稍放开了些。
西西一身黑色的骑装,跨在高大的赤兔马上,走过栈道后,对着后面的黑夫回眸一笑,后面的军士本来正吵吵嚷嚷地过栈道,不经意间看到那一笑,一下子安静了,只留下山中的鸟叫声。
黑夫眼睛一扫,心里一窒,上前不动声色把西西掉下的帷帽戴上,并系了个紧紧的结。
下面还在仰头看的兵士赶紧低下了眼,安静走路。看来老大惧内是有原因的,有这么个漂亮的娇妻,那些美人怎么入得了眼?让小娇妻骂两句,软语娇音,也是一种享受啊。
刘邦看了看身边骑着马,战战兢兢过栈道的戚茵,又看了看前面英姿飒爽、抛开主公自己过栈道的西西,深深一叹:有得必有失啊,有得必有失。主公,你找个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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