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开始没多久,诏煜飞从窗户里探出个头,神色慌张地冲萧章嚷嚷:“章姐,吴浩带人和胥哥在隔壁高中篮球场闹起来了!”
萧章眉头一皱,拍桌起身往外面跑。诏煜飞看了看她旁边神色也不大好的阮软,琢磨着是不是让她也去看看。
他看小姑娘细胳膊细腿的,又想起胥哥护她护得紧,场面太混乱伤着她可不好,咬咬牙没支声跑了。
那些话,阮软是听到了的,她和遥胥关系很奇怪,说朋友也不是,说陌生更不会。但是要她这样去看看,也没什么理由。
更何况,萧章对遥胥的心思她也知道。不过萧章一个女孩子就这么跑去了,阮软还是有点担心的。
压了压心头的担忧,呼了口气低头写题,没写两笔背被人拿笔戳了戳,她扭头看陆深谙。
因为午休,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是带着安抚的效果:“没事的,别担心。”
阮软听见他的声音,心思宁静了几分,后面又传来话。
“你要是不放心,我一会陪你去看看。”
阮软有些怔住了,回过头看他,小心翼翼点点头。陆深谙哪,总是可以一下猜透她。
午休还有半小时结束时,萧章还没有回来,阮软跑了出去,陆深谙在她后面跟着。
两人在学校里走着,秋天来了,路上落了一地叶子,踩在上面有轻微的“咔咔”响。
阮软眉头微微皱着,抿嘴没有说话。
陆深谙摸摸她的头安慰:“没事的。”
阮软抬头勉强笑了笑。
还没走出校门,远远看到三个人进校门了。
萧章脸色很担心,一直和遥胥说什么。
遥胥像是受了伤,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诏煜飞在一边扶着他的胳膊,应和萧章的话。
三人快走到他们面前时,遥胥忽然抬头看一眼。
干净利落地把诏煜飞一推,手往裤子口袋里一插,脑袋一扬,吊儿郎当地走过来。尽管他走起来一瘸一拐,依旧是不忘记边走边甩头发。
诏煜飞有点懵,萧章看着遥胥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
走到阮软面前,得瑟得只有两个鼻孔。
看他这样子,阮软无语得想笑,探头看了看他身后萧章除了脸色难看点没什么事,转身就往回走。
遥胥在后面急了:“哎~哎~”
阮软停住:“有事?”
遥胥一脸小得意自豪:“别担心哥,哥是个传说。”
……
阮软没有答话继续走,遥胥还想说什么。
陆深谙挡在他面前,冷着脸:“有事?”
“没事”遥胥挺起胸膛怼他。
陆深谙也不气背对着他安静地站了几秒,然后转身走远了。
“神经病他就是”遥胥吐槽道,抬眼准备再看看阮软,才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好你个陆深谙,小白脸单挑!
夜里诏煜飞摸出来和遥胥吃夜宵。
点了几十个串还没上,正对着呼噜吃面条,油辣子放得有点多,两人吃得只吐舌头。
“唉,我说,胥哥。”
遥胥吃得大汗淋漓头也没抬:“干嘛?”
诏煜飞把筷子一搁,看着他没心没肺的样子就来气,冷哼了一声:“我给你说,我这里可是独家小道儿消息,你听不听?”
“不听”
“关于那啥软的。”
“砰”筷子猛地敲在诏脑门上起了一个大包,诏煜飞疼得嗷嗷叫:“我操,还能不能好好说话。”
遥胥一脸严肃地把碗筷一放:“说。”
“算我瞎鸡,巴操心。”诏煜飞一脸委屈:“那个陆深谙今天中午在学校里广播站念了阮软的作文,把人感动得眼眶都红了,我去。”
遥胥眉头一皱,拍了把桌子:“真的假的?”
“那还能有假?”诏煜飞继续唠叨:“不是我说你,胥哥,你瞅瞅你,一天就打球打架打自己,哪有你这么追妞。你没看人陆深谙今天和小姑娘多亲密,你瞅瞅你。”
刚打架完,遥胥脸上还挂着彩,此刻表情不好,看起来格外狰狞:“靠,哥是没出手,不就念个文章吗?谁不会啊,再说了,哥要一出手,还有那陆深谙什么事?”
诏煜飞一脸嫌弃:“得了吧你,真是兄弟一场你什么德性我还不知道?”
遥胥一手拿起桌上的辣油汤干了下去:“哼,哥一定要搞大事情。”
☆、【r25】
星期一。
阮软站在队伍里有些迷糊,最近晚上熬夜有些晚了,这会太阳又舒服,她眼皮子往下掉,忍不住的打盹儿。
正摇摇晃晃的,萧章在后面拧了一下她腰上软肉。
疼得她一激灵,睁大眼看前面。
升旗队伍已经出来了,这次升旗手有陆深谙,他穿得白色制服身姿笔挺地捧着红旗,像一棵白杨树。
现在这样可以肆无忌惮地混在一群人里光明正大的看他。不用畏畏缩缩偷偷摸摸,一双眼睛可以黏着他,阮软觉得很惬意。
国旗在阳光下一扬,缓缓地升到旗杆顶端。
接下来,例行的国旗下讲话。
陆深谙站在升旗台后面似乎在发呆,阮软瞪大眼死劲盯着他。
看了一会又开始犯困,觉得自己简直没有救药了,美色都迷惑不了她的困倦。满心就想一会主任讲完话好回教室眯一会。
“那么接下来,请遥胥同学上来做检讨。”
模模糊糊阮软就听到这么一句,接下来几千人的操场一阵哗然。隔壁左右讨论激烈,甚至隐隐约约听到女孩子的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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