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出发……
至少裤子换一条吧,难道这个一个裤腿可以从头套到脚的裤子穿了这么多日子都不带换的了?
不过高强没说,反正人找到了,迟早是给弄回去,耽搁两天也正好,省得回去她又跑。
高强背着宋然到了基地的二层小楼,大狼狗栓在门口,宋然让他从库房推出一辆自行车。因为要运输,基地自己修了一条路,下雨后就坑坑洼洼拖拉机能走,汽车肯定陷轱辘,现在是晴天,自行车带起一串红土飞扬,还没到纳西老头家,宋然的屁股就受不了了,于是坐在横梁上让高强推着走,高强满头大汗,也脚疼。
一个多钟头,终于到了纳西老头家门口,仍旧是不小的大狼狗,而且是两只,宋然告诉高强,基地的那只狗就是其中一只生的,跟不纯的藏獒配出来的,她给配的……
高强对自己的手艺很自信,何况小时候还摸过二叔家的拖拉机,但纳西老头看他白白净净的不放心,还是让自己20岁的儿子跟着。纳西是彝族,他儿子现在广州的家具厂打工,也是跟乡亲成拨去的,听说手艺学的不错,过年拿回来了三四万,他儿子的意思是全家都搬回村里,村里的老房子重新盖,又不是没有钱,而且纳西跟这个基地干了二十多年,耳熏目染也算半个赤脚医了,但纳西还是喜欢种草药,说喜欢跟有学问的人在一起。其实纳西还不到四十岁,只是显老,所以宋然叫他叔。
拖拉机嘟嘟又开了一个多钟头,才到村里,纳西的儿子一边跟乡亲打招呼一边走,到了镇里,热透了,晌午了。高强请客,在小馆子里吃了一顿饭,然后带宋然去镇里的小诊所复查,五十多岁的医术看着片子没敢评价,宋然自己看了两眼,说愈合的不好,营养跟不上。
高强把肉铺的骨头都买了,牛骨猪骨羊骨,还买了个牛头,又差不多把供销社的零食都买断了,还乱七八糟的买了不少衣服,也不打算洗,脏了就扔吧,当然,牙膏必须得买!还买了刮胡刀。
宋然又次给宋诚志打电话,问了老板才知道,已经大年初四了。宋诚志问她高强到了没有,宋然哼哼,说到了,宋诚志让她回家,宋然说工作忙走不开,不咸不淡的说了两句,高强就把电话接过来了,一句话就给凉了底牌了:天天忙着给狗找骨头呢。
其实这个镇子不能算是镇子,只能说比较大的一个村庄,每天上下午都有一趟去镇里的小客车,超载是正常的,高强来时,真跟电视里演的似的,鸡啊鸭啊孩子啊,好不热闹,到了镇上还得坐半天的小客车,这才能到红河州的首府,然后再倒六个小时火车到昆明,时间掌握不好,两三天都未必到。像纳西儿子这种在外边打工的,都得在镇上的小旅馆耽搁一宿,所以高强从昆明两天过来,已经算是快的,当然,这得感谢他那gps。
甭管什么s,到了基地全部没信号。拖拉机上的货物卸了一部分,给纳西留着当年货,高强也不会弄那个牛头,脑门一热买的,也给留下了,纳西的儿子嘟嘟的连人带自行车的又给送到基地,大狼狗饿的都不叫唤了,天都黑了。
奔波了一天,宋然没多累,高强累的够呛,还得去小溪打水,真是回归原始,木桶扁担,挑了三趟水缸才满,生水不能喝,幸好高强能生火,从基地那边和纳西儿子一起搬过来不少炊具,高压锅都带来了,高强想吃米饭不想吃米线了。
肉怕坏,高强听吩咐,农用保鲜膜密封了装在竹笼里吊到了小溪里,留下几根大棒骨,炖完大公鸡就开始熬骨头汤,宋然啃鸡吃饱了,点了煤油灯在树底下看书,屋子里闷,而且湿寒重。高强一次次的给她加衣服,军大衣都披上了,还是怕她冷。
高强从库房还找了跟自己老家很类似的那种烧水桶,搁灶火里一顿饭的火,一桶水也烧开了,高强把四个暖壶都灌满了,让宋然洗澡。
宋然无所谓,把自己的脚包好,门一关哗啦啦的洗,弄了一地水才用了一壶水,就是高强新买的白毛巾,灰的了。然后开了门,让高强给自己洗头,高强嫌买来的洗发液不好,用的是天然皂角,宋然香喷喷的洗完,就上床躺着了,只是屋子被她这么一折腾,湿气很重,不到日头晌午,根本晒不散。已然这样了,高强就想带着宋然回基地睡,宋然不肯,高强也没辙,自己仗着年轻力壮,端了脸盘在外边洗了,大狼狗一动不动的看着它,林子里的鸟叫,天空低垂的星斗跟有外星人似的,真有些慎得慌。
高强洗完,全身抖的不行,宋然在门口让他去摘了几片药叶子,生嚼,吃完没多久,高强开始跟宋然一起冒汗,宋然是喝大骨汤热的,他吃的是婴栗叶,变向的兴奋剂。
这不玩火自焚么,高强上了床,抱着宋然蹭啊蹭,大耳帖子在他脸上背上就招伙开了,噼里啪啦的动静真不小,俩人一直折腾了后半宿,实在是累了,分不清谁的胳膊谁的腿,缠在一起睡着了。
这回宋然什么时候醒的,高强不知道了,一睁眼,被窝就没人了,屋子像蒸笼似的,门开着,看影子,时候不早了。高强找了干净衣服穿上,民俗特色,开襟的小褂,喇叭腿的裤子,别说,质感还不错,不贴身,还透气,索性内裤也不穿了,顶着小帐篷就出去找人了。
宋然一只脚能蹦多远,药田里鼓捣呢,带着草帽,还像模像样的,大狼狗还挺懂规矩,就在田埂上蹲着,舌头吐着都有涎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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