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急的脸红了,一口一个去医院,大警察哼哼,那就去吧,这情况他见多了,出了医院就让你进拘留所。
心急如焚,可不像刚才那么慌了,高强摸出宋然的手机,给宋诚志打电话,又跟警察报了宋然一直去的医院,跟打出租车似的,警笛“文儿啦——文儿啦”一响,比急救车还好用。
宋然是真晕过去了,否则以她的脾气,怎么会那么轻易就放过俩警察,高强也被熏陶了一股子特权阶级的傲慢,到医院就把小警察的□□给扣下了。大警察精明,摘了帽子扣在胸前的警号上了。
宋诚志急忙忙的赶来,高亦琳不在,他也慌,好在高强冷静了,提醒他给政法界的朋友打电话,先处理了这俩警察!
宋诚志一个电话,老同学韩哲就赶来了,肚子比大警察可观多了,自然就给挤兑的不敢呼吸了。宋诚志反倒给俩警察道歉,说教养无方。韩哲却不敢就这样算了,因为宋诚志做不了主,即便他现在挥手让俩警察走了,高亦琳回来肯定要下二次刀。
一番详细的检查,宋然吊了瓶子开始输液,天已经黑透了,主谋睡的浑然不觉,外边却人仰马翻。
高亦琳提前从香港回来了,宋然舅舅的突然去世,让她本来就提前订了机票,结果下午接到韩哲的电话,一分钟都不敢耽搁了。
警察的事简直是小儿科了,真正让高亦琳哭都哭不出来的,是宋诚志把这两天的事说了。
高亦琳还算冷静,把高强指使进了病房,扶着宋诚志出去了。看她惨白的神色,高强这才意识到宋然这次不是小打小闹,这场风暴,看来不是那么容易就平息。
这么多年,人家宋然哪次输过!高强想起昨晚宋然自言自语的那句话:离婚,跟哪个?
山雨欲来风满楼,最后几片树叶一夜之间也去寻找自由了,入冬了。宋然醒来后开口就是要饭吃,看到宋诚志,眼神一瞟,问他离婚了没有。
高亦琳根本没敢进来,躲在病房外,捂着嘴巴认命的蹲下了。
宋诚志在里边磕磕巴巴的解释,宋然把输液架子推了,又吼:你到底要她还是要我!
高强把宋诚志劝了出来,安慰了俩句,宋诚志红着眼去买饭了,高亦琳呆呆的坐着。
“小强……”高亦琳突然紧紧抓住了高强的手,嘴唇抖了抖,克制的软弱,很明显。许久,力道消失,拍了拍高强的手,“这阵子你先陪你姐在老房住着,看着点儿她,她身体不好……”
“我知道了妈,您也别瞎想,我姐,可能就是一时想不开……”
高强的话被高亦琳悲伤的摇头打断了,颤抖的叹息,高亦琳靠在椅背上:“你不懂,她恨我……”
高亦琳的话也没说完,扑朔的眼泪掉了下来。高强只能扶着她的胳膊,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他只是个外人。
高亦琳很快擦了脸,从皮包中拿出钱包,现金都塞给高强,又抽出了一张卡:“你先拿着,不够再给我打电话。”
“呃……我手机坏了。”高强低头,好像手机是自己弄坏的一样。
高亦琳愣了一下,也没多说,从行李箱中翻出个手机盒子:“那先用这个吧,本来是想给然然当生日礼物的……大概……”大概没机会送了,大概,也不会收了。
清粥小菜,宋然吃完也准备出院了。又一次提醒宋诚志,还有一个月,宋诚志疲惫的话都不想说,开车把俩人送回去,没上楼,说还要去上班,就走了。
宋然显然不乐意他走,回去后一直脸色阴沉,高强就没敢说上学,在她的默许下,把那箱子里的东西翻着看了。
头大啊,从这些东西上看,高亦琳确实像个第三者,信都是她在美国留学那一年写的,信上提到了宋然的母亲把出国的机会让给高亦琳的事,高亦琳称之为阴谋。想来宋然的母亲还真是命苦,放弃学业牺牲一个朋友,只换来了八个月的相守。
可感情的事,谁能说的清楚呢,就算当时高亦琳什么都没做,但那时宋诚志已经是罗海芳的丈夫,写这样的信,尤其是最后一封,不是挑衅是什么。如今俩人在一起,又说明了什么,宋诚志的位置何其尴尬,没有这些事,宋然尚且对高亦琳鸡蛋挑骨头,现在有了借口,黑白都可以颠倒。
“你要是敢跟她走,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宋然阴森森的警告。
从我妈那里偷走了我爸,霸占了二十年,如今我翘走你一个儿子,天经地义。
可高强有选择的权利吗?没有。
☆、10
10
宋然那个星期都没去上课,周末钟老头的课却不能不去,老头会打人的,谁对宋然都下不去手,可这老头从不留情。
“孽障!”老头拎着小棍让宋然下跪。
宋然哪里肯,撅着嘴巴地痞流氓似的站着,下巴还扬着。
高亦琳已经来跟老头把事情都说了,现在唯一的救星,就是这老头了,宋然假若不依赖老头,根本就不会来学了这么多年书法,往往老头一句话,比他们苦口婆心一大车都好使。
“亏你写了八年论语!不德不仁,不孝不爱,qín_shòu不如!”老头胡子蓄了挺长,沾了不少唾沫。
宋然满不在乎的换了支腿撑着,还嗒嗒点着。老头扬手,小棍就来了一下子,宋然猴子似的跳开一步,呲着牙搓腿。
“你别过分啊,要不是看你一大把年纪,胡子给你拔了!”
“放肆!”老头手停不下来了,啪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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