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永远不要骗我。我在外头,已经整天口是心非了,不想回家来再玩这种游戏。瞒天过海不如坦诚相对,我希望我们之间没有谎言。”
我被他看得心慌,如果有那么一天,我能做到吗?相应的,他也能做到吗?
电话适时地响起来,他去接。几句话就变了脸色,我只听他在说,“你不要上来,我老婆在家,你上来做什么?”
他很恼火地挂了电话,我却坐在那里半天做声不得,浑身象置身于冰窖一般。
什么意思?老婆在家,就叫别人不要上来。那么,老婆不在家的日子呢?刚才是谁在信誓旦旦地说不要欺骗来着?
莫太太固然把v驳斥得体无完肤,然而,她就真的赢了那一仗吗?
至于我,是否有勇气活得像她那样,在十几年后,还要不断亲自出马去解决丈夫在外的各种fēng_liú韵事,以维护家庭完整?
原配的地位,如若还要靠血战小三去维持,就俨然成了鸡肋,索然无味了。
我的脸色一定非常不好看,而且他一回头就先急着查看我的反应,更是让我加深了怀疑。
他走过来,试图握我的手,“另一家公司有一个女的,逢场作戏开了几句玩笑。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到了我的地址,想上来找我谈一谈。”
我愤愤地把手抽回来,冷冷地问,“你这样‘逢场作戏’有多少次了?”
他再把手紧紧地握了一下,“只是外面随便调侃两句,别人当了真。我可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啊!你不相信我?”
我闭了闭眼,“麦琦,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几分钟前是谁在说要坦诚相对的?我大概是真的太幼稚了。”
我气呼呼地站起来去拿包,“我想回家了,后天要出差,回家理行李去。”
幸好没有如麦琦曾建议的那样,退了那边的房子完全搬过来,要不然连退路都没有。
我在这一刻,真是无比庆幸一个正当职业所带来的安全感。至少,它让我不用顾及别人的脸色,以至于在原则问题上做无谓的妥协。
他用力拉住我,“小米,不要小孩子气。夫妻没有隔夜仇,有什么事,说清楚。我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我冷笑连连,“你不要搞错,我现在和你还不是夫妻。话说回来,不要说逢场作戏,你若要分手,我大概也没什么资格表示反对。你随便!”
他硬把我的脸扳过去,面对面静静地看了会儿,沉声说,“真的没有别人。我以为你应该知道,我在感情这种事上,还是老老实实的。
我们那么长时间了,分开过又和好,好不容易在一起。今天一个莫名奇妙的女人一通电话,你就连解释也懒得听,打算和我彻底翻脸?”
真不愧是久经沙场,这话一说,倒好像是他受了委屈。我杵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心里又不愿意这么轻易屈服,眼泪就开始成串地往下掉。
他看我满脸通红的样子,倒笑了起来,把我搂过去,在耳边轻轻地问,“我猜,原来不是和我生气,是吃醋了?”
我气恼地挣扎着,使劲捶他,“谁吃醋了?你爱找谁找谁去!你自己在外面不检点,反过来怪我?”
那晚,总算把我哄好了。临睡前,他跟我认认真真地说,“不想给你个空头许诺。外面逢场作戏的事,我实在不能保证杜绝。
早跟你说过,es这一行,跟三陪没什么两样。都一本正经的,生意就不要想做了。不过,我尽量不让公事牵扯到家里来就是。”
我无奈地点点头,乖乖躺到他怀里去。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还能不依不饶吗?
说服自己硬把这份不舒服给压下去,心里却仍然隐隐地透着不安。
☆、r7_6
办完在广州的公事,比估计的早了整整一天。一个人也没事可干,成功改签了当晚的飞机走。
到了机场才发现,因为正处雷雨区,滞留在机场近两个小时,晚上十点多才最终飞出去。
邻座的看上去也是一位因公出差的职业女性,很自然就攀谈起来。
她眼尖,看见我用的是mk的笔和便笺,便饶有兴趣地问,“你是哪家医院的?”
我愣了一下,“医院?我和医院没关系啊?”
她笑指着我手中的笔,“你这用的都是全套了,不过你看着不像医药代表呀?不是医院还能是哪儿来的?”
我恍然大悟,“哦,是这样的,我一个朋友在mk工作,顺便拿来用用。”
“你朋友是哪一位?我也是干这个的,在xx公司。同一行的,没准认识。”
“哦,那麦琦你认识吗?”
她脸上的笑意渐渐收去了,“新上任的那个mk华东区总代理麦琦?ji?谁还能不知道他呀?”
我明知故问道,“难道他很有名吗?怎么我从来不知道?”
“你认识他多久了?他原来在lk,进去就是总代理的位子,你知道吗?”
我直视她的眼睛,“我知道。”她谈论麦琦的口气并不友善,我在面上不显山露水,心里却全副武装地戒备起来。
我早料到麦琦那一笔划得过重了,迟早引来坊间非议,只是没估计到影响这么大。
不是对他这种做法投完全赞成票,然而在外人面前,于情于理,我都是要维护他的。
她眼神里有一丝轻蔑,“那么,你应该也知道他是怎么拿到那个位子的了?”
“是,我不仅知道,还很清楚。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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