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问,“张洋他们,要帮我办个y,你要来吗?”
“你要我去吗?”
“我当然希望你能来,我们仍然是朋友,对不对?”
我不说话。朋友?顾先生,你得有多幼稚,或者说,多么虚伪,才能在那样伤害我之后,轻描淡写而又理所当然地觉得我们之间还有朋友可做?
我最后说,“算了,人一定很多,我就不过来了。如果你愿意的话,等你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了,走之前我们再碰个头。”
☆、r2_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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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我觉得情绪慢慢平复,搬回自己家中去的时候,已经有好几个朋友听说了顾超昕出国的事,打过电话来了,这其中也包括了余安琪。
我自然是先要回余安琪的电话了。简单地把我和顾超昕分手的事说了,她只“嗯”了一声。
这就是有琪琪做朋友的好处,有什么事可以摊开来商量,她决不会四处散布小道消息。
可是当你不想说的时候,她也不会追在屁股后面寻根问底。让人觉得没有压力,这朋友反而做得久远。
我们又随便聊了些别的,已经快要挂电话了,她突然来了一句,“小米,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可是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
我不说话,静等下文。事情已经这样了,还能有什么能让我更惊讶的吗?
余安琪说,前两天她回学校取东西的时候,看见顾超昕在宿舍搬东西。
这不算意外,他签证成功了,自然是要去退学腾空宿舍的。
不过,让琪琪觉得奇怪的是,张洋,林天悦,居然还有肖依依都在帮忙。
听到肖依依的名字,我的心跳都快停了。我的天,什么叫没有最震惊,只有更震惊老天是存了心的不让我太平是不是?
我尽量压制住自己的情绪问,“他们看到你了吗?打招呼了吗?”
“没有,我只是路过时从远处看见的。我的确听说小顾要出国了,可是为什么是他们在帮他搬家?
心里觉得奇怪,回来打电话你又不在,所以这事就搁了下来。”
琪琪又说,“小米,现在你告诉我你和顾超昕分手了,我倒觉得挺好的。小顾,林天悦,肖依依,这些人太吓人了,老干些意料不到的事。
上次被你们袁佳月撞见,现在是被我看到,可是这背后没有看到的还有多少呢?
你是可以谨慎小心,可说到底,防不胜防呀!说真的,朋友可不是用来让你坐卧不宁的。”
大学三年,我一直当余安琪是个吃喝玩乐的好伙伴.
我们一起在食堂里跟踪过帅哥,一起在各种舞会上泡通宵,也一起创下过连续七小时逛街的记录。
我从不觉得她能比我中学时代的闺蜜陈薇更亲厚。毕竟,那是我从小一起的邻居后来又考进同一个重点中学的。
虽说陈薇考大学时去了北京,暑假寒假时回申市,我们还是躲在一个被窝里说悄悄话的小伙伴。
尽管我俩在生活上的交集不如从前了,若论朋友间的忠心,我头一个想到的,自然还是非她莫属。
但是琪琪刚刚说的最后这句话,却使我差点掉下泪来。我对朋友的理解和期待,什么时候已经出现了偏差?
在我心里,始终觉得高中同学之间的关系是最纯真,最不会随着时间环境而改变的。
为着这个缘由,尽管我和林天悦在高中时代算不上最要好,我仍然愿意去相信,她比大学的其他同学更值得信赖。
可是,我有没有真正地看清过我周围的人呢?到底是少年时代不解世事的友情,还是成长以后经历过利害冲突考验后的交情更可靠持久?
距离大学毕业还有一年,是时候学会长大了。我是准备吃多少亏,才会醒悟过来愿意去面对人心险恶这个现实
我告诫自己,前前后后为了顾超昕这件事已经流了太多眼泪,不能再哭了,否则就太不值得了。
忍住了眼泪,我对琪琪说,“你说的我都明白。从大一开始,只因为差不多大我整整一年,你就一直把我当小妹妹。
可是,小女孩也会长大,也会懂得如何保护自己,和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你放心,我不会那么傻了。”
等到顾超昕快要走的时候,他终于打电话来说在外面碰个头。
我想来想去,还是跑到rker专卖店里,买了一支金笔,还叫他们加刻了名字。
约在十中隔壁的咖啡馆,我到的时候,有人从里桌喊我的名字。抬头一看,是顾超昕和张洋两张脸。
我心中暗骂道,顾超昕这个胆小鬼,心虚地不敢独自来见我,居然把张洋带来了。
已经是最后一次见面了,难道我还能哭哭啼啼拖着不让他出国不成?
待到坐定,我只看着他们俩,不知说什么好。
曾几何时,在去莫干山的火车上,他们也是这样并肩坐着笑嘻嘻地望着我,而今想来,却恍如隔世。
那些在我记忆中快乐相随的日子,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张洋打破了沉默,“好了,我们顾兄是我们这群人中第一个出去的,以后,大家就要在纽约重聚了。”
我这才想起来,从一开头的震惊到现在,我都还没来得及问他要去哪个学校呢。
一问之下,果然是在纽约城里的一所州立大学。学校不是很出名,重点在于有全奖。
顾超昕以前一直心心念念要去这个充满了奇迹,既是天堂也是地狱的城市,这下总算如愿以偿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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