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个的脚夫人这话却是何解”柳淮安抬一抬眉毛带着几分疑惑。本就面若冠玉的一张俊颜,更是显得儒雅俊美。
阮大奶奶抿了抿嘴角,眼里终于带了两分笑意:“大爷定是故意装一回糊涂,哄妾身开心,也罢妾身便只当佯装不知为爷解释一回罢了。爷且看,婶娘那里原把尤氏指过来,安的哪般心思,明眼人自是一眼便能看穿,只可惜算盘却是打错了一回,你我夫妻数年的感情又岂是个皮相好的通房里挑唆的了的?却又是误打误撞的为夫人那里觅得了良药,待夫人那里康泰了,这府里的中馈之事,便是妾身不急着接手,也是轮不上她一个二房里的夫人的。”
柳大爷微微一笑,握着纤手低低道一句还是夫人□□过人……只说阮大奶奶并不买帐,拿个粉拳轻轻锤了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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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二房的小九九,还是霜枫院里的如意算盘,左右是逃不过柳家二爷的耳朵。
栖意园中柳淮扬书房内,宫十一一一报的仔细。
柳淮扬不过听听,抬抬手便将人挥退了下去。
倒是想瞧瞧他这攻精明算计的婶娘打算如何收买他的人。从前任她在柳府如何翻了天,他也未曾眨过一次眼,只事不关已高高挂起,若是日后她胆敢对沈鱼有一分一豪的不利,便是莫怪他心狠一朝。
至于霜枫院,柳淮扬冷淡一笑,扬声唤了句芣苢。
芣苢应声进来,恭敬的立在一旁,额头上的伤早就已经好的七七八八的,温大夫给的药倒是管用,左右也没留下什么疤痕,想必也是污不了自家爷的眼睛的。
芣苢有些忐忑的想着,却说柳淮扬哪里来的心思瞧他脸上留没留下个疤痕呢?又换言之,除了沈鱼,又有哪个能值得他费心观察一回的?
“知会德叔一句,一应事物打点好,将去栖霞山的行程提前一月。”
咦?芣苢闻言禁不信抬了抬头,碰到自家主子那道冰冷的视线又忙低下头来应是。
不怪他惊奇,往年皆是雷打不动的三伏前头才动身去栖霞山林府。
林老爷子年事渐高,一为探望。柳二爷身子又不大好,小住之余,也为避暑……怎么今年?
芣苢纵然心中千般疑问也是不敢问出口的,只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打算去德叔那里探知一二。
只德叔那里得了信,思量半天也未曾说句话,虽也未知自家爷闹得哪一出,却也只能按着吩咐行事儿,着手张罗了起来。
闻要出府,最高兴的莫过于沈鱼,来柳府已是几月有余,莫言踏出柳府半步,便是栖意的大门她出去的次数,一只手便也能数的清楚。
二爷那里言说不用她操心,只将自家的行装打点个齐全便是,倒也省心,左右入夏的衣裳单薄,收拾几身出来,一个包袱便也够了。
只又想着不日便是要出门子的,又闻中秋前夕方是归期,现在不过才将将六月,离中秋月圆掐头去尾的算着也是足足两个月的。走之前总归要同静婉那里靠个别的,再言大夫人那里也该早作安排才好……
初夏新雨,来的快也去的急,一池新荷正是才露尖尖角的时候。
一张张荷叶舒展开来,落下的雨点积成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随着微微的凉风在个碧玉盘中肆意的滚动。
沈鱼瞧着有趣,忍不住隔着那汉白玉的围栏,弯下腰去,用个指尖轻轻逗弄一回。
却说临风小楼里,大夫温方将将为柳家二爷施完一通针。
原是想趁着芣苢为其更衣的空档,赏一赏雨后美景,才把那扇临着莲塘的窗子打开,便瞧见这般无状的沈鱼,忍不住又是啧啧两声。
正要回头调侃两句,却是发现柳家二爷已至身旁,自然那窗外的景致也瞧个清楚,一张黑沉沉的脸此时倒是带着三分如沐春风的笑意,盯着个姑娘的背景细细的瞧着。
温方撇撇嘴,摸摸鼻子,将个已经到口边的调侃之语咽了回去,闲适坐在宽大的八仙椅内,接过芣苢新端上来的茶水,慢慢的喝了起来。
只等着那位爷瞧得过了瘾,才将个正事提上一提:“昨日德叔差人来药庐里知会一句,说是二爷打算此月中旬,便动身出府,只往栖霞山林府。”
柳淮扬将手中的茶碗置于几上,抬头扫了眼,淡淡道一句:“怎么?温大夫有异议?”
温方哪敢有甚异议,前车之鉴委实多了一点,直叫他胆子越发小了起来,只赔个笑脸道一句:“二爷素来便是有自己的道理,大夫我又怎会质疑,不过是有些疑惑罢了,为何今年走得这般早,又回得这般晚?二爷可是有旁的打算?”
比如却别处游玩一番……
也不怪大夫温方想得这般美,往年也不过是在林府避个三伏罢了,栖霞山地势巧妙,冬暖夏凉,乃是一方避暑圣地,林府便是落于栖霞山下。
温方打小便随着父亲温有道长在林府,自是有几分感情的,只柳淮扬身子不好,便是一并拘着哪里也是去不了得……
兴业这般大,大夫温方也是时常想去看看的。
却说柳二爷听完温大夫的一袭话,没由来的森然一笑,只笑的温方背后起了一层薄汗,平日瞧惯了的冷脸,猛地换个笑脸也是消受不起的。
待将个笑脸收了,才见柳淮扬好心言一句,并不避讳:“不过是瞧着景春阁那位大限将至,出去避避晦气罢了,若是温太夫舍不得错过这出好戏,要留在柳府瞧个方便,爷这里也是没有二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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