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礼貌地回了那人一个笑容,那人得寸进尺,大胆地到她身边。
“你与杜默知的公司有什么合作关系吗?”娱记难得旁敲侧击,傅贞却说:“我来是私事。”嘴边笑意抹都抹不平,任谁看都在恋爱中。
记者揣着一肚子腹稿心满意足,也没再多加纠缠。傅贞径直坐电梯,到了杜默知的办公区。
傅贞很少闯入他的工作环境,被工作人员领到他办公室门口,傅贞停下来看了他很久。
他穿着一身休闲装,领口松松耷拉下来。室内的空调开得比较足,他应该觉得热。
杜默知翻着文件,时不时在电脑上查收什么,他的休息就是拿起手边的剧本一边读一边喝茶。俨然一副工作狂的样子。
傅贞一直站到腿酸。好像她什么都不用做,静默注视他的时间也能演化成幸福。
身边的人陆陆续续去吃午餐,傅贞叩门推开她与杜默知之间的隔阂。
开口的同时良心发现改变了说辞,“一起去吃饭。”
她背手将餐盒藏在身后。
见到她的那刻,那个人放下剧本,毫不犹豫走过来牵住了她的手。
“好。”他弯着眼眉,眼中似乎容纳了整条银河,璀璨生辉。
饭后,杜默知又投身工作,傅贞假装离开了,其实躲在了公司的休息室。
蒋成的信件,写了太多的自说自话。
读完,她其实很想丢了它,但上面是蒋成的亲笔,很多句子已经可以当成呈堂证供,所以她只能将它折好了塞回信封。
蒋成将自己形容得无辜。骗.婚被他说成了“年青气盛不懂取舍”,协助杀人被他说成了“昏头昏脑为虎作伥”。他说良心不安,要主动向法庭自证,一字一句其实都是推脱。他唯一心怀抱歉的,与她一点沾不上边。他说了廉价的“对不起”,也许只是受不了几晚的梦魇。
她对蒋成,早就失望透顶。也是因此,她才会主动找上段楼天。
蒋成的自首让案子重新启动了调查,能走到哪一步还要看段楼天。
准备出国的日子,每一天都是等待。
临行前一天,傅贞在超市接到杜默知的电话。
段楼天对蒋成的满盘推诿嗤之以鼻,他坦白自己存储卡中有一张俞皎的濒死照片,还帮着调查人员找到了他与蒋成的交易记录。当初俞皎摔倒,他拆掉浴室上的金属杂物架往她脑后补了一记,他坦白了凶.器的所在,竟然就随手扔在家中的杂物间!
这两个人,一个都没有逃过。每一个都有罪。
“你疯了!”法庭上擦肩而过,蒋成向段楼天嘶吼。
段楼天扯着嘴角,笑了笑。他才没疯,他就是觉得自己被蒋成一个怂货利用太没意思了。
杀人了就是杀人了,有什么不好承认。那么后悔,当时也没见蒋成阻止得多坚决。
等着旁人帮自己做完决定,就好扮演无辜,置身事外了。他就看不惯蒋成如此。
那天傅贞来找他,他本没有放在心上。事后回味起来,那时,傅贞就猜准了蒋成的秉性,提前来看他这个临时队友而已。
狗咬狗啊。地狱孤单,怎么能是他独享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陈年的番外,时间节点在傅贞决定上诉以前。
【番外】
俞皎又泡在了水里,口鼻被冷水浸透,尽管她面对生活已无所畏惧,梦中死亡迫近的恐惧感却真实又凌厉。
是的,她觉得那是一个梦。
变成另外一个女孩,与杜默知相恋。
“滴滴滴……”仪器的提示音响个不停。
她听见杜默知压抑的愤怒的声音,他在和某个人推搡。
“她目前需要静养,请你出去。”
“她是我老婆!”那个男人的声音一出,俞皎的汗毛都立起来,明明是躺在温暖的被褥里,身上还笼着一股抹不去的湿凉。
什么老婆!生前协议离婚的合同都准备好了,就要上法庭了,这几个字亏他说得出口!更何况,她已是傅贞了,蒋成又是哪根线搭错,来胡闹?
她的脑子装了一堆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模糊记得蒋成明明已进了看守所,可偏偏蒋成的声音魔音一样凿着她的脑袋,让她心烦意乱。
“你住嘴!”又气又急,俞皎脱口而出。把这四个字铿锵有声抛出来,她哆嗦着眼皮,有些愣了。眼睛睁不大开,有朦胧的光亮蹿进眼里,刺激得她眼角湿润。
一直到,手上的触感一点点变得清晰,眼睛也逐渐适应了面前的光亮,俞皎才张开了眼。杜默知站在她床边呆愣愣看着她,那双眼里有惊喜,还有惊慌和逃避。而蒋成和杜默知隔了一拳站立,对着她笑得谄媚像个白痴。
是啊,他原本是失手误伤她,她没死,他就觉得自己一点儿没错。这次他没有买来帮凶处理她的“尸.体”,大概他心里还认为,她能被他哄回去,继续当他的妻子,给他生子养子,任劳任怨不求回报。
所以……蒋成笑了,她也笑了。
“你,滚出去。”她的声音很平静,脸上甚至还含着笑。
这是她的梦吗?好奇怪的梦。俞皎不知道她为什么还会梦到蒋成,不过视线落到杜默知身上,一下子又变得温柔起来。
管他什么蒋成呢,有杜默知就好啦。
上一世蒋成没担当没魄力,为了掩饰意外折腾出一堆破烂摊子,他虽然不是有意杀她,但她是真的不想再看到他。这是她自己的梦,理应该要随心所欲的。
“阿知,帮我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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