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疑,涉及到自家丑闻,在外人年前多少遮掩一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是人们惯常做的,不值得大惊小怪。
方神医又询问了彭瑾一些日常琐事,思索片刻,沉吟道:“这样看来,三奶奶应该思虑过度,内火中烧,一时情绪激动才引起的间歇性腹痛,不碍事的。只是,三奶奶以后凡事要看开一点,切忌钻牛角尖、死胡同。
这样吧,三奶奶着人随老朽去千金堂拿一些宁神静气的香包回来,挂在房内,以纾解神经紧张。至于药方,就不需要开了。是药三分毒,孕妇还是不要轻易吃药的好。
三奶奶只管放宽心,安心静养,有什么不适的,还要及时请医问诊,以免延误时机,伤害了母亲、胎儿。”
彭瑾一一应了,又谢过了方神医。
至于付诊金、送客之类的琐事,自有刘识应付。
彭瑾得了方神医的话,心情一放松,只觉得浑身舒泰。
不过,当她看到送完方神医,回转屋里的刘识时,好不容易驱散的乌云,又笼盖上了心头。
到底刘识为什么天天晚归?又有什么不可对她言谈的呢?
然后,方神医的嘱咐就浮上了心头,彭瑾只觉得心头一阵烦闷,只能劝慰自己,孩子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靠边儿站,心情这才慢慢地平复了。
刘识还不知道彭瑾已经猜到他昨晚上是在撒谎,像往常一样坐到彭瑾身边,一脸关心地劝说:“不过是一些财物罢了,没了就没了,人才是最重要的。从今天起,你就好好地歇一阵吧。你若是放心,就把孔大兴交给我来处理。”
想到刘识先前因为大兴田庄是她的陪嫁庄子,所以连账册都不私看一眼,现在却因为担心她和肚子里的孩子,主动要求处置孔大兴的事,彭瑾心里真是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感动自然是有的,但是想到刘识瞒着她的事,就觉得又是着急,又是忧心,或许潜意识里,还有一分怅然若失。
若是先前,彭瑾自然乐得轻松,把事情一股脑儿地都推给刘识。
但是现在,事情还牵涉上了孔妈妈,还有彭府的一众财物,彭瑾就不好再交付给刘识处理了。
再说了,万一等有一天她习惯了依赖刘识,刘识又不乐意负担了呢?
这次的被欺瞒,让彭瑾有些悲观地想。
但是,那也不过是一瞬间的工夫罢了。
彭瑾很快调整好心态,她千辛万苦才得来了这个孩子,一定得护它周全!
像是找到了人生的目标和方向一般,彭瑾迅速稳定了心神,对刘识微笑道:“不用了。其实都已经安排好了,很快便会有结果。也不过是这几天的事罢了。”
刘识觉得彭瑾的最后一句话有些耳熟,想了想,才蓦地想起他拿这话搪塞过彭瑾几次,面色不由地有些烧,心底闪过疑虑,难道他暴露了?彭瑾已经起疑,所以才故意拿他的话来刺他?
刘识这次还真是想多了。
彭瑾虽然对刘识欺瞒她这件事保留态度,但她一向都很清醒理智,分得清楚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既然找到了生活的重心,那除了孩子之外的一切事情,彭瑾都能很好地劝服自己解决,或是接受。
彭瑾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有了周妈妈的里应外合,她不愁不能很快拔除孔大兴这只大蛀虫。
“对了,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彭瑾诧异地问,“国子监里的课业最近不是很忙吗?”
说罢,彭瑾又补了一句:“对了,今天周妈妈来府里请安,我这才想起,已经很久没有去拜访过周夫人。不如,等你这段时间忙完学业阶段测评的事,咱们一起去周府问候一声?都是亲戚,周大人又对你,悉心教导、倾囊相授,去拜谢一番也是理所应当。”
彭瑾说这话,一是试探刘识,二是确实真心地想感谢周翯对刘识的关照。
刘识是她的依仗,周翯帮助刘识,就相当于是在帮她。
彭瑾一向知恩图报。
只见刘识脸上极快地闪过一丝错愕,也或许是不安,接着就平静地笑道:“行啊。等忙过这段时间吧。”
却没有回答他为什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彭瑾试图从刘识脸上看出什么来,却什么也没有看出来;她期待着刘识主动跟自己解释清楚,但是刘识却什么都没有说。
彭瑾既觉得失望,又觉得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没什么好失望,心思晦涩难明。
两人正在说话间,云雾进来了,看到刘识和彭瑾二人和谐融洽的样子,忍了忍,终于挤出了一丝笑容来,问:“三爷午饭可要在家里用?”
刘识没有忽略云雾极力压抑的不悦、质疑,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只能暂且瞒着她,瞒着彭瑾了。
算了算时间应该来得及,而他又实在担心彭瑾的状况,便说:“摆饭吧。用完午饭,我再去国子监。”
后一句话,是对彭瑾说的。
彭瑾见刘识一副不放心她,挤时间陪她在府里吃饭的样子,心情复杂。
夫妻二人静静地用完了午饭,刘识便起身要离开了。
“云雾,你去书房帮我找两本书。”刘识吩咐云雾。
云雾看了彭瑾一眼。
彭瑾好笑道:“三爷吩咐你,你就去做,看我做什么。”
一副完全不知情的轻快样子,看得云雾直心酸。
怕彭瑾看出自己的失态,云雾慌忙领命离开,去了书房。
刘识则和彭瑾辞别,贴心地嘱咐道:“你好生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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