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要求你怎样,就盯着阿真的近况。先给你……五两,老价钱。你做得好就加成。如何?”
那伙计眼珠子提溜一转,像是在考虑这分差事的价值,没想多久,就一口答应下来:“夫人出手阔绰,别说观察一个阿真,阿猫阿狗哪个人,小的都愿意效劳。当然咯,这目标不同……届时,价钱也得商量。”
蔚明真瞧这伙计满眼精光,心想,若叫她选择与伪君子还是真小人打交道,她定会选后者。
起码,真小人能明眼看得出,伪君子却不指定。
能用利益驱使的人,更容易打交道。
蔚明真早有雇人打探消息的想法,毕竟卫珩的人在蔚府蹲守,又去兰州送信,还四处打探,怕人手不够,这伙计人机灵,看人眼色也准,不失为一个小灵通的角色。
卫珩听蔚明真和这小伙计说第二句话的时候,就晓得她的打算。
等两人交谈完毕,便主动从兜里捞出五两碎银子,交给那伙计,一边问:“给你的。你叫什么。”
伙计一面笑着接过钱,往他那腰间的小包囊里塞进去,一边抬头笑眯眯地说道:“我啊,从小没爹没娘,连个亲戚都没,也就亏店主好心收留让我在这做长期工。我的名,是店主取的,叫小滑头。”
小滑头?
蔚明真和卫珩相视一眼,不觉都露出一丝好笑的表情。
这店主也挺有意思,尽收一些奇怪的人,也就昨日竭力推销店内物品的那名伙计还算尽职。
卫珩:“那阿真老母亲的房子,还在之前的北巷吗?”
小滑头:“啊,还在呢。不过,也够破乱的,房子到处都洞眼,幸好这时节的天气还暖和,这要到秋季,那一阵阵风打着,她那老母亲又重病卧床,啧啧啧……”小滑头说着,摇摇头,心想,他这说的还轻了,照他心里话说,别说撑到秋季,这个月撑得过去都是奇迹。
他之前得了蔚明真的好处后,就晓得这阿真对这位贵人来说意义非凡,便在她请假时特意跟踪她,趁着阿真不在屋里时,还走进去看过,她那老母亲,人枯黄枯黄的,瘦的就剩下一把骨头了,眼闭着,仿佛就像是一具死尸一般。
这又是夜里,一盏烛灯晾着。
小滑头瞧了一眼,分明不冷的天,都觉得浑身哆嗦发颤,立刻就出来了。
他想,人死了还能一了百了,兴许转世投胎能投个好命,不致这样不死不活的,有啥活头呢?
卫珩听着小滑头的话,而蔚明真也在思索他说的内容,两人想了会,卫珩转头看向蔚明真,无声里,蔚明真仿佛懂他意思,便转头看向小滑头,说:“往后有差事,会派人过来和你知会。”
“好咧!”小滑头笑着应道。
随后,卫珩和蔚明真返身回去,前往北巷。
素映老母亲的家在北巷的最深处,很僻静,都没人住,因不透风,常年阴凉,饶是这样春暖花开的天,都透着一股阴风。
因巷子窄小,通道仅供三四人同行,用马车行不通,只好步行。
巷子深,明真负伤,这里头空气阴凉凉的。
卫珩怕她被冻着,就把外衣盖在她身上。
蔚明真感到一丝暖意裹住她,侧首看了一眼卫珩,淡淡笑。
卫珩:“这地方冷,路也不平坦,小心些。”
蔚明真:“我晓得。”
北巷的路,地面早就凹凸不平,许多裂缝,无人管理,仿佛是一个被废弃的垃圾场。
这条通道本来就窄小,偶尔还有人路过。
卫珩会护着她,侧身让人通行。
走了一会,终于抵达目的地。
果然瞧见一处破漏的木屋子,卫珩和蔚明真走上去,前边还有一块空地,前方高楼当着,屋子连点光线都透不进来,阴暗凄凉。
蔚明真往前走,卫珩拦住她:“我先去看一眼。”
蔚明真看他一脸不放心的样子,就等在屋外。
卫珩从那一处破洞外往里探,一眼就瞧见里头有人正挨着床畔,头趴在上面,似乎是睡着了。
卫珩转身回到蔚明真身旁,悄声说:“床边上趴着一人,应该是素映,像是睡了。”
蔚明真便和卫珩返回去,一起凑那洞口里瞧。
果然有人趴在床边,穿着单薄的衣衫,人看起来十分消瘦。而那床上躺着的人,就更夸张了,瘦的根骨毕现,每一块都凸出来,远远一瞧,像个骷髅架子躺在那似的。
看了一眼,蔚明真不忍垂眸。
那般凄惨场景,蔚明真看得揪心。
不由想起母亲来……
她的母亲,是否此刻也是如这一般呢?
蔚明真不敢继续猜测下去,她深吸一口气,重新抬起眼来。这时,病床上的人艰难睁开眼,手慢慢抬起,抬得很费劲,好一会才放在趴在床边人的肩上,随后嗓子眼里挤出一声声粗嘎的啊啊声。
素映被惊醒了。
她连着几日照顾病重的老母亲,心力交瘁,实在累坏了。
本想稍作休息,没料想,趴一会就睡着了。
听到响动后,素映醒来,看老母亲睁大了眼,啊啊的,像是要说些什么,赶紧伸手抓住老母亲的手,头凑过去:“母亲您说……女儿仔细听着,您慢些说……慢慢说……”
病入膏肓的人,仿佛一瞬间回光返照,嘶声道:“让……让我……死……死……!”
说着,头一仰,猛地身子一阵痉挛。
素映惊骇欲绝:“母亲!母亲!”
看到这一幕,蔚明真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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