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福州,人们把mài_yín女分成三个等级,一等在桑那,二等在发廊,三等在晋安河。♀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在这座南方的都市里,一年四季的炎热气候中总充盈着暧昧和的气息。这座城市缺少活力,缺少创意,缺少凉爽,但绝对不缺mài_yín女。mài_yín女像这座城市特有的老榕树的根须一样,深入到了大街小巷,举目皆是。
我不是正人君子,我不是柳下惠,我不愿意接触小姐的原因是,我总认为小姐们身上都有病,不是艾滋病就是性病。让我谈之色变避之如虎。
在“移情别恋”里,那名大眼睛的小姐正在挑逗我。突然,她停手了,和休息厅里所有的小姐一起急急忙忙地涌向墙角一道隐秘的门,消失在粉红色的墙壁后。我暗暗地吃了一惊,心想一定是公安来了。
几分钟后,她们又一起大呼小叫地出来了,大眼睛小姐又坐在了我的面前,手探进我的短裤,继续完成她未竟的事业。♀我问,刚才怎么了?她说,一个客人要挑选,让我们全部过去。她不动声色地说,没有任何羞耻和难堪。
我看到我的那几位朋友都陆续从那道隐秘的小门走进去了,他们一人搂着一个小姐。大眼睛小姐很不满意地说,看看,和你一起来的人都进去潇洒了,你还等什么呀?
我心中的欲火又燃烧起来,刚起身,扭头一看,突然看到了阿青。她可能已经下班了,正穿过休息室的走廊,手臂上搭着那件黑色的套装上衣。我又躺了下去,我不能让阿青看到我是如此堕落如此无耻。在阿青的面前,所有的小姐都会黯然失色。只有阿青才是最好最漂亮的。
大眼睛小姐气哼哼地走了,她为自己只有付出而没有回报极为不满,临走时半是撒娇半是发泄地踹了我一脚,让我大腿隐隐生痛。
后来,在我爱上阿青,和阿青一起共裕爱河的某一天,阿青告诉我说,那天她一直在暗中观察着我,她觉得我是一个可以终生相托的男子,一个能够经受诱惑的男子。这种男子现在已经像大熊猫一样稀有。
我非常惭愧,低下头,无言以对。阿青并不知道,我和她的嫂子媚娘之间的事情,而我也没有勇气告诉她这一切。
在我和媚娘一起生活的那些日子里,好几次我们的事情差点被阿青发现,但每次都化险为夷。
发现媚娘情绪变化是在仲秋的一个凌晨。
那天夜晚,我们像往常一样躺在我的出租屋里,彼此抚摸着对方,还像第一次抚摸一样心旌摇曳激动不已。尽管已经认识了半年时间,可我们还像初恋一样,分别后就苦苦地思念对方,见面后就迫不及待地拥抱接吻,迫不及待地。在一起的时间似乎总是过得很快很快,不觉曙色染白窗棂,不觉就到了分手的时间。
那天夜晚,我们还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样疯狂地,床板在身下不堪重负地痛苦呻吟,楼下疾驶而过的汽车灯光一次次地照亮雪白的墙壁,我们浑然无觉,一次次汹涌而来的潮水一样的淹没了我们,我们在潮涨潮落中幸福地战栗,幸福地喘息。然后,在午夜浓浓的墨一样的暮色中沉沉睡去。
凌晨,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我们一起去爬山,山峰很高很高,山颠直插云霄,云雾在山间缭绕。空洞洞的山谷间只有我们两个人,山道两边峭壁千仞,风从岩石的罅隙间穿过,发出鬼哭狼嚎一样的声音,让我们不寒而栗。我们都汗流浃背。她说,她很渴很渴。我说,我去找水吧,你就坐在这里,等我回来。她点点头。我沿着一条岔路口,走上弯曲的山道,穿过阳光也无法穿越的黑森森的树林,在树林的那边找到了淙淙流淌的一眼泉水。我用手掌捧着泉水,高喊着她的名字,向回跑去,一路跑得跌跌撞撞。穿过树林,可是我找不到她,举目四望,周围只有嶙峋的岩石。她在哪里,她在哪里啊?我大声呼喊着,空空的山谷中只有我焦急的回声……
然后,我就从懵懂中醒过来了,习惯性地向身边伸出手,身边空空如也,她不在!她真的不在。我一骨碌爬起来,四处张望,朦胧的天光中,她孤零零地坐在阳台上地藤椅上,身披浴巾,她双腿搁放在臀下,长长的头发遮没了脸庞。
她一动不动。我不知道她在那里坐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起床,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默默地起身,拿起一件衣服,走到她的身后,披在她的肩膀上,她依然一动不动,没有回头。我轻轻撩开她脸前遮挡的长发,突然惊异地看到,她的脸上泪痕点点,映照着惨淡的月光。
我轻轻地将她搂在怀中,轻轻地吻着她冰冷地脸颊。怎么了,怎么了?亲爱的。我说。她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微闭着双眼,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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