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递员在你楼下大喊“邪恶之瞳小姐请下来拿快递”好吗!
“如你所见,大家都很,嗯,佩服你。”简尴尬地说,又拍了小兵一下,“说重点!”
士兵开始讲故事。
从天而降的救世主杀入战场,拯救了猝不及防下被兽潮袭击的人民。她自己却消耗过度,浑身浴血地跌落下来,被雷光反噬,在生死线上挣扎至今。这个故事里没有白鸟和黑衣司铎,没有坠落的流火和乱跑的绵羊,只有在城墙塌陷后不久坠落在地的救世主。张扬舞爪的雷电把她裹在一个茧子里,时不时有残存的异兽扑进雷茧然后被电成焦炭。被拯救的人们对此束手无策,只能为她搭起遮风避雨的小屋,天天祈祷她能平安无事。
士兵的描述十分缺乏文采,但语句中的热情足以弥补这一点。他的声音都在发颤,反反复复说防线上的人多么感谢她,她仁慈的救援拯救了多少人,说到后面眼睛居然红了。简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回去,士兵离开前对她行礼,也对安叙行了个军礼。
“他的小队当时在城墙上站岗,死了一半多,如果你没来另一半也不会都活着。”简说,“莉迪亚在你掉下来时被甩了出去,有点骨折,不过治愈者给她治好了。今天早上你的‘茧’才消失,你没事就好。”
她沉默了片刻,安叙没有接茬,还沉浸在“那个士兵说的高尚救世主到底是谁啊”的无言中。将军走到她面前,深深地弯下了腰。
“对不起。”简说,“我曾经讨厌你,认为你是个不管这里的人死活的混蛋。偏见遮住了我的眼睛,我要为此道歉。”
“没关系。”安叙随口说,觉得自己没被这个困扰过。拒绝加入阵营会掉好感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谢谢,为了你的宽恕和对我们无私的援手。”将军直起身,自嘲地笑了笑,“说真的,我不知道能如何感谢你。你不打算娶我的妹妹,不要我的效忠,斯图尔特家的财富和地位大概对你没什么吸引力。你的力量如此强大,我,甚至我们所有人,好像都没可以帮你的地方。你想要什么呢,苏利文小姐?在不损害防线和斯图尔特家的前提下,我一定尽我所能。”
哦,领取奖励环节。安叙了然地想。她思考了一下,说:“和我交个朋友好了。”
简愕然地看着她,脱口而出道:“什么?”
“我说,你和我交个朋友好啦。”安叙回答。
这可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自主选择奖励看似自由,其实也有限制在,必须要发放奖励的那一方拿得出来。简能给她什么呢?如她所说,财富、地位,然而这些东西对安叙并没什么用处,她又不打算玩争霸。至于“简的承诺”这种东西,类似于换一次帮忙,把人情好感度变成一次性用品完全不划算啊。
所以,保留好感度,以求今后能在不入阵营的情况下接到对方提供的任务,无疑是最经济划算的选择。
简愣了片刻,大笑着点了点头。她为对方如此不求回报的体贴震动,在这一刻真正地将安娜。苏利文当成了朋友。
将军离开后,又有人走了进来。
莉迪亚冷冷地盯着门口,大卫对着她苦笑了一下,向着安叙郑重地行礼。
安叙正摸着玻璃化的地面,心想之前的鸟啊怪人啊绵羊啊大概是另一个梦的碎片,可喜可贺又回到了这边的梦,显然是这个梦比较开心。说起来能把地面弄成这幅样子的高温真是可怕,外加昏迷这么久,我居然平安无事还神清气爽,做梦就是好,换成现实早死成了渣渣……她神游了一阵才发现沉默地维持着行礼姿势的副官,吓了一小跳。
“你又是怎么啦?”她问。
“我并不请求您的宽恕,一切都是我自作主张,与将军大人无关。”副官说。
安叙茫然地看着他,觉得今天自说自话的人真多。
“您作为最后的苏利文与神眷者的身份非常重要,在您随心所欲地驱赶异兽,并视罪民为非人的时候,我愚蠢地认为您对边民心怀恶意,决心陷害您。”
“陷害我?”安叙问。她其实还想问罪民是什么,不过觉得自己还是找一下重点比较好。
“是的。感谢您的慷慨救援,我愿用我的生命……”
“你等等!”安叙看他刀子都架在了自个儿脖子上,连忙打断道,“你怎么陷害我了?”
“我买通教士,在苦修士大人的香草囊中放入了能吸引异兽的饵料。被您识破后……”副官看着安叙茫然的表情,一噎,“您,您不知道?”
莉迪亚也一起盯着安叙,一脸奇怪的样子。
“算了不是重点!”安叙一挥手,急切地追问,“有这种饵料存在?”
“一名流浪草药师偶然炮制了它,那个草药师已经不知流浪到何方了。”
“那个饵料呢?”
“我已将之烧毁。”副官一脸痛悔。
“你烧掉干嘛啊!”安叙哀嚎道。
多么棒的道具啊!不用追着异兽跑可以吸引它们过来啊!就这么给烧了,烧了!她沉浸在自己没完成支线就过完主线导致想要的奖励无法获取的悲痛中,大卫见她悲伤地拍大腿拍个不停,被阻止的刀子刺也不是,放下也不是,只好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神眷者大人?”
“干嘛?”安叙蔫蔫地说,“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您不惩罚我吗?”大卫惊讶地问。
“我没事要你命干什么?”安叙反问。
“可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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