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个绸缎包的包裹。
池小荷忙上前谢过,心想顾砚香真是周到,于是又急急的从怀中拿出一个绸缎做的荷包,只见这只荷包的针脚歪歪扭扭,一看便知是个不善女红的人仓促赶制的,池小荷将荷包郑重地交给春枝说道:“其实你能来太好了,不然这样东西我也要托来送我们的家丁带去给你们小姐,你代为转达更为妥当,请交代顾小姐,倘若一年之后我们没有回来,再将这个锦囊打开,切记!”
春枝仔细记住,把锦囊收了,拜别而去。
顾成章奇怪地看着春枝来了又走了,居然没他什么事。
等春枝走远了,顾成章也不在周围,北陌上问道:“那个很丑的荷包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池小荷说道:“女孩子之间的信物你也要问。”
北陌上牵了牵嘴角,装作若无其事的问:“泡妞都不送点贵的东西啊?”
池小荷立即找到重点,问道:“你送给过谁啊?”
北陌上做了一个懒得理你的表情,池小荷又叹口气说:“我也想送贵的泡妞用啊,可是我身上贵的东西也就是你家传玉朱雀了,送出去了,万一将来穿越回去不能赔给你家里可怎么办呀?”
北陌上冷哼一声,“有我在你怕什么赔不起?”
池小荷走到北陌上跟前仰头望着他,嘟着嘴撒娇卖萌地问:“北公子,你养我吗?”
北陌上垂下眼睑看着她说:“到时候看心情吧。”
气得池小荷跳着脚说:“北陌上你别得意,你现在连从杭州到北京都没钱买高铁票,还要搭人家顺风船呢!能娶到媳妇儿都算你运气好!你还在这装高冷!”
北陌上冷哼一声说道:“你会不会聊天?别看现在这是兵荒马乱的明末,你等着北少爷给你赚个封侯拜相看看。”说完一转身进了船舱。
池小荷也跟进船舱,打开顾砚香送的包裹,见里面整整齐齐地叠着几套女装,还有一些首饰和一个精致的梳妆奁,打开梳妆奁,里面胭脂粉黛暗香袭人一应俱全,而且每样东西旁边都附着一张小纸条,上面用娟秀的小字写着每件东西怎么使用,可能是怕池小荷刚刚做女人不熟悉女人的物件。
池小荷看罢心里一阵的感动,心想顾砚香算是她穿越以来收获的第一份友谊。
没等再感叹多一会儿,就听北陌上却在一旁催促着说:“去换个女装给小爷看看,我还没见过你穿女装什么样子。”
池小荷白了他一眼,其实她心里也对这些衣服饰物感到新奇,于是抱起了包袱进了自己的船舱。
北陌上见池小荷去换衣,就自己打开船窗欣赏水景,这时候顾成章和南依依进来通知说马上就要开船了,南依依抿嘴一笑,有点卖关子的问道:“不过咱们多了一个同伴,你猜是谁?”
顾成章和南依依前来通知他们的旅途多了一位同伴,还卖关子地让北陌上猜。
北陌上笑着想了一想说道:“同伴?是不是钱姑娘啊?”
这时一阵爽朗的笑声响起,紧接着就看到一个背着个简易的小包裹的红衣女子和南依依亲密地手拉手走了进来,这个红衣女子正是钱绣凤。
钱绣凤不禁夸赞道:“北公子可真是又英俊又料事如神又英俊啊。”
顾成章不解地问道:“英俊为什么要说两遍啊?”
北陌上笑笑问道:“钱姑娘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行程?”
钱绣凤有些懊恼的答道:“我这几天防着他悔婚逃跑,所以天天去顾府打听,知道你们今天出发就收拾了东西跟了来,结果还是让他跑了……”
顾成章说道:“没想到钱姑娘如此痴情啊。”
南依依似有所感地说道:“还是不要痴情的好,自古痴情伤的都只能是你自己。”
北陌上被南依依的样子逗得差点笑了,但想到钱绣凤似在伤心中,所以连忙把笑意忍了回去,正色问南依依道:“依依,你一个高中生,小小的年纪哪来的这种感悟?是不是早恋了?”
南依依瞬间难为情地低下头。
钱绣凤苦笑一下,说道:“我钱绣凤也并非死缠烂打之人,只是心有不甘,想去到京城找到他最后一次问个明白,就算还是不肯娶我,我也就死心了,以后继续浪迹天涯卖艺为生了,倒也逍遥自在。权当是这一路上增加点见识了,很多地方我还没有去过,京城的繁华更是没有见过。”
几人见钱绣凤脸色虽然有些失落,但能这样说,倒算是豪爽明事理之人,也就都不再劝下去了。
不一会儿账房顾铁笔就前来禀报船马上就要开了,果然船很快开动。
一路上风景自是秀美醉人,顾家的商船也果然快,因为和水路的监管私交甚久,所以拿了令牌在手,一般的私家船只都要把航道让出来给顾府的船先走,再加上只是条轻便的小型商船,顾老爷只为了历练一下顾成章,就是象征性地带了不多的货物,并不拖累船速,所以不出半日就到了苏州。
即使从来没有到过江南的人,也知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这句已经被世人念得俗烂的俗语,苏州和杭州名字相连一并提起,说明是两个同样温婉美丽的地方。
顾成章本就性情开朗,出了门没人管束之后就更加像个小孩子一样,见船速如此之快,他乐得手舞足蹈地说道:“北公子,你看我家的船是不是毛结棍,这个船速相当不错吧?我敢说李公子雇的船虽然是早出发了一天,但是现在就算过了苏州也走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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