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甜甜欲哭无泪。
果然,袁阿姨给了傅然一个“过来人懂的”表情,赞赏道:“小伙子不错,甜甜耳根子软,好好跟她解释,甜甜,”袁阿姨突然开声叫那个装死的女人。
冯甜甜没动,没脸动了。
傅然和颜悦色,又带点半真半假的宠溺,看了眼怀里的女人,笑道:“她哭的太厉害,现在睡着了。我得赶紧带她回去换衣服,先走了,再见阿姨。”
“好好,再见再见。”袁阿姨意犹未尽站在原地目送他们,嘴里念念有词:“好好好,真好,甜甜这男朋友真体贴细心,这丫头什么时候交的朋友,藏着掖着,可真把我给骗到了,下次非说说她不可,小年轻这么不诚实可不行。”
傅然刚跨进电梯,冯甜甜腾地睁开眼睛,从他怀里钻出来,眼睛里喷出熊熊火焰:“傅然,你为什么这么害我!”
“哦?”傅然还是那种欠揍的表情瞧着她,“我以为你求之不得。”
“呸!”冯甜甜气的肺疼胃疼,哪哪都疼,“你是故意的,捉弄我,看到我丢脸的样子你是不是特别成就特别得意,嗬,傅然你欺负一个女人你算什么男人!”
“明明知道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却那样造谣,你知不知道那对我会造成多大的困扰,你别以为别以为跟我哥有合作关系就可以这么为所欲为,我哥看你面子,我和你没有任何利益关系,不需要顾忌你的颜面。我知道之前的那些行为让你很恼火,我可以向你道歉,我后悔招惹了你,你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你很不好惹,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以后……”
“够了,像只烦人抓狂的小猫,”傅然轻轻一笑,低下头,一口咬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后面的话沉沦在口舌交缠中。
电梯中途停下,外面的人看见里面正上演的激/情戏码,默默等下一班。
亲完,电梯刚好到地下一楼。
原本被抱在怀里的女人此刻被摁在电梯壁上,傅然捡起滑落在地上的衣服,重新披上冯甜甜的身上,将她的身体彻底盖上,方满意道:“这就是我们以后的关系。感觉怎么样?”
冯甜甜克制住狂跳的心,第一次,被人摁在电梯上吻,以前都是她这么亲别人的,什么时候沦为这么被动方的。
她轻蔑一笑:“什么关系?炮/友?”
傅然望着她,一双沉黑的眸子。冯甜甜甜笑着,挑衅的目光。
“你想,随时都可以。”他垂眼,一手虚掌在电梯门边,以防突然闭合,将她从头到尾审视,“这里就可以。”
冯甜甜哼一声。
男人已经跨出电梯,转头看她,“跟上。”
跟上就跟上。
谁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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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雨水渐停,天空亮堂如许,洗刷一净的空气澄明。
傅然把车开的飞快。
思绪停在那个电话上。
冯甜甜被傅然捉弄一顿,气冲冲出门去,傅然并不打算追出去。
他将抹布捡起来扔进纸篓里,听到门砰一声关上。
脾气还挺大的。
洗了把脸,接到一个电话。
助理打来的:“老板,冯小姐确实小时候在立鹤乡白云山上那座尼姑庵里住过一段时间,听尼姑庵里还在世的老住持说冯小姐是个孤儿,被父母遗弃在庙门口,她捡来养的,一直养到十四岁,亲哥哥找来,才把人领走,自此以后再没有上过山。”
“老板,”助理推测的口气,“会不会这个冯小姐就是您一直以来寻找的珍珍小姐?她的年龄与珍珍小姐相仿,并且在白云山寺庙中除了珍珍小姐之外,没有再收养过其他女童。”
傅然的心剧烈跳动起来,跟着喉结猛烈滚动两下。
十五岁那年他跟着父母上白云山吃斋,在那里遇见珍珍,短短半个月时间,留下了难以消磨的印象。
那时候珍珍大概也才十一二岁的年纪,整日疯疯癫癫,漫山遍野地跑。庙里的师父们都叫她傻妞妞,她却对傅然说,她有名字,叫珍珍。还告诉他,她的左胸口有一颗红痣,米粒大小,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甚至还要掀开衣服给他瞧,还未完全发育完好的平坦的胸口,细细的肋骨清晰可见,紧贴在薄薄的一层皮下面,她很瘦,瘦极了,干黄没有营养。
那一点小小的红痣,如米粒般,印刻在一道道排骨上。
可就是这样的珍珍,甚至不能叫做好看,却把傅然迷住了。
庙里很多人都在暗里说,傻妞妞活不到十五岁,从小就跟着住持吃素,营养跟不上去,得了病,恐怕没得救。
半个月吃斋结束,傅然跟着父母下山,临走前,珍珍送他到山下,将一条亲手编的红绳戴在他的腕子上,“别摘下来,”她说,“师父开过光,它能保佑你,以后看到它,我就能认出你。”
“再见。”珍珍朝傅然挥手。
一直到山腰,傅然才想起来,不曾告诉过他的全名,下次见到她一定把名字写给她看!
他不会想到,下一次,没有下一次了。
三年后他再次上山,找遍寺庙各个角落,却再也找不到那个叫珍珍的女孩子了。所有人都告诉他,傻妞走了,过好日子去了,不会再回来。没有人知道她的去向,住持没说,没有人知道。
以后的日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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