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着微光,时不时的交头接耳,总会不经意地触到同伴的嘴尖,逗趣的样子让沐心玥不禁笑出了声,心情轻快。
“嗯,你现在回酒店吧,他们已经从新城往这儿来了。”
“好,我知道了。”沐心玥漫不经心地点头答允,可沐兰还是不太放心地嘱咐说,“记得给我回个电话。”
嘴上答应的挺好,她却还是不紧不慢地往回走,仿佛这通电话并没有影响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好心情,可是在沐心玥走进酒店餐厅时,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笑意不由得僵了僵,好心情瞬间不在线。
可即使再不情愿,她也知道不能在这种场合甩脸色,只好硬扯了扯嘴角,失败,再扯,才成功地礼貌微笑,她却很清楚自己现在的表情简直像是中风。
“爸爸。”又转过脸,对一个比白建生年龄稍大些的中年男人笑着问好,“叔叔好。”瞥见旁边坐着还坐着一个青年人,点头示意算是打过招呼,青年的眼里含着一丝笑意,也点了点头。
这人有三十出头的样子,看上去内敛稳重,应该跟年龄有关,话也不多却是时刻在认真地听别人说每一句话,脸上挂着礼貌的笑意。看样子倒不像是中年男人的跟班心腹,眉宇间两人有些相似,应该是父子,或者叔侄近亲。
沐心玥举止优雅地撩着裙摆坐下,才在脸上挂了一丝尴尬,轻声开口解释说:“我第一次来这里,想着时间还早就四处走了走,让叔叔和爸爸久等了,抱歉。”言辞礼貌却也暗含疏离,顺带掩了心底的疑虑。
他既然有时间亲自来这儿,那还要她来做什么。
白建生眼神一顿,就恢复常态地和对面的男人相视笑了笑,“还是小孩子,贪玩。”又笑着对沐心玥说,“没事儿,我和你欧阳伯伯也刚到。”
澳门的场子为了吸引大陆客源,近几年才慢慢出现了大陆人自己出资开台的例子,也可以支码给自己的客人,澳门抽取一定的利润,跟租赁的形式倒差不多。可是,只有一个最大的弊端,就是流动资金大,一个人想揽下这块蛋糕的可能性不大,客源和资金都是问题。
“这都不是问题,你在这行做‘功课’也不是一两年了,风险和利润都不用我多言,我只是受人之托你不用为难,咱们先看看再说。”男人的脸上尽是岁月沉淀下的精明,面相却是宽厚的样子,让人觉得极易亲近,说话也是分寸拿捏得当,进退得益。
白建生认真地听着,面部的线条有些僵硬,眉头微皱着思索。手中的烟已经快烧得只剩烟头,灰白色的烟灰余了长长的一截子,掉落在地上碎成齑粉。
等了半天,才点头应允:“就听大哥的。”又难得语气温和地跟沐心玥交代,“一会儿你跟我们一起去。”
“啊?哦,我还要冲个凉,……”沐心玥原本看见白建生来,就已经把这次行程当作简单的旅游,脑子里刚盘算着一会儿再去哪里转悠转悠,听到这句话根本反应不及,楞了一声,淡淡地回复说。
“不急,你慢慢收拾。”白建生摆摆手,眼里终于溢出一抹淡淡的慈爱神情,难得耐心地说。
回到房间,看手机有提示消息,沐心玥坐在床上随手翻了翻,‘腾’地一下站起来,直勾勾地盯着手机上显示的小字,眼睛里写满了不可思议。
程彻又来添什么乱,他怎么知道她来澳门的?
澳门机场比y市差得太远,狭小而紧密的空间里几乎挤满了人,程彻拿着简单的行李往出口走去等出租车,电话终于响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
“不太放心你。”
沐心玥眼中的情绪让人看不透,闭了闭眼睛才耐着性子说:“我在永利酒店,过来再说吧。”挂断电话,她竟然有种莫名的心虚,堵着一团闷气在胸口郁郁的。
她坐在床上,静静愣神。迟钝的大脑也终于舍得反应过来,一路上她都觉得,沐兰让她来这里的理由很牵强,总觉得哪里不太对。最后兜了一大圈,就是为了让她来‘相亲’的!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脑子里只来得及蹦出一句话:怎么会是他?
☆、委蛇
信念是由一种愿望产生的,因为愿意相信才会相信,希望相信才会相信,有一种利益所在才会相信。——斯特林堡
一阵门铃声传来,沐心玥猛然一个激灵,走过去对着猫眼朝外面看了看,才打开了房门。
“进来吧。”
“我在楼下看见......”程彻把背包放在了椅子上,回头对沐心玥说。
“就当没看见,行吗?”沐心玥赶忙打断了程彻,话中含着明显的抵触情绪,面色不虞,
话里满是乞求。
“我只是看见......我看见,这里竟然还有不少的老年人光顾,有点惊讶而已。”程彻讪讪地笑了笑,明智地转移了话题。
“很正常啊,都是当地人,挣点一天的饭钱罢了。”沐心玥一边低头漫不经心地收拾行李,一边淡淡地说。心里暗自琢磨,白建生还在楼下陪欧阳傅喝茶,程彻看到是难免的,但是白建生是不是认得清程彻,就两说了。
程彻暗自打量着她的神色,心里暗叹她的固执,但是看她情绪不高,只是摇了摇头,终于没再说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来澳门的?”还没等程彻回答,沐心玥就撇撇嘴嘟囔了一句,“好了,我知道了,算我没问。”
“她的嘴......确实是快了点。”程彻看见沐心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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