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繁星点点,月亮很识趣地没有出现。
小沙弥吭哧吭哧地担着木桶走在鹅卵石小道上,按照李瓶儿的吩咐,到厢房附近就大声报到:“施主,您要的促孕汤来了。”
李瓶儿听见响声,出来迎小沙弥,路灯昏暗,假装路不好走,一路摇摇晃晃,见到沙弥担着的桶,扶着桶边惊呼:“怎地恁多,这可如何吃的下去。”低头将梅花簪子倾斜,就着夜色把五石散下到了汤药中。
沙弥把桶放下,双手合十:“寺里的规矩,一份是十斤,都给您拿来了,多吃些效用好。”
李瓶儿抬手扶了扶簪子,把花心阖上:“麻烦小师父,给这附近有人的厢房都送些过去;给我留一小半,其他的送到三十七号,那家的金莲与我相熟,劝她家的男人多喝些,务必要让我的好姐妹满意不可。”
沙弥担着桶先去李瓶儿的厢房倒出一小半来,又去了旺儿的厢房,给她舀了几碗,剩下的都给金莲送去了。
金莲还挺诧异的,听了沙弥的解释,也不推辞,接了下来就把武松喊了过来,指着那半桶有三四斤的药汁子说:“我只喝的下一碗,剩下的二郎喝掉吧,莫要浪费。”
武松很不乐意,要是酒,来十斤也不怕,这苦药汁子谁爱喝,只捏着鼻子灌了一碗就不肯再喝。
金莲已经喝了一碗,肚子涨涨的,见武松不喝了,嘴儿一扁,眼泪顺着皎洁的脸庞落下来。武松拿碗舀了大半碗,递给金莲:“喝了这碗,其他算我的。”两人相对,苦着嗓子把药汁子灌完了,金莲一边找水一边哭:“太苦了,呜呜呜……嗝~~”
过了有一盏茶,李瓶儿来敲门,金莲见是她,挺意外的:“瓶儿,我还未去谢你呢,怎地等不及了,亲自来找我要谢礼么,呵呵~~”打趣起李瓶儿。
李瓶儿苦着脸皱着眉头:“那药实在难喝,又苦又有一股子说不上的怪味儿,喝多撑得慌,逛逛去?”
金莲抚着圆滚滚的肚皮跟武松说了一声,就跟着李瓶儿逛去了。
过了一会,武松热的厉害,身上的衣裳剥的只剩雪白的贴身里衣,连灌几大碗水,凉快了一些,没得一会儿,那火烧的更厉害了,心里直赞那药果然有效用,这般快便上头了。
屋里闷热得紧,索x自己也出去逛逛罢,出得大门,只见转角一朵大红花渐渐远去,不是西门庆又是谁?看样子也是出来逛的。
顺着风吹来的方向,一路向山谷处走去,凉风吹着,好受了许多,武松和西门庆一人找了一块石头坐下来吹风。
渐渐的,身子不热了,头倒是昏昏沉沉起来,莫不是贪凉冻着了?两人不约而同地起身往回走,走到半道儿上,大rb子挺立起来,走路荡来荡去的,二人皆忍着这异状,只想赶紧回屋找小娘子解决一下。
武松循着挂灯笼的小道一路闷头疾走,待回到厢房附近时已头晕眼花,摇摇晃晃地推开门进去了,往胡床上一倒,扶着头呻吟。
西门庆紧随其后,见着自己的门牌,推门进了自己房里躺着,等着李瓶儿回来灭火,也许不是李瓶儿,天知道是谁呢,管他。
躲在暗处的旺儿见二人分别进了房,四处张望一下,见没有人在附近,赶紧去把西门庆房门上的八拿了下来,到武松门前把门框上三十七的七给换了,瓶儿回来直接进门牌为三十八号的即可,换好了这边,赶紧跑回自己厢房,取下六,把七挂上去,这样金莲就到林富商处了,再把六挂到西门庆的房门上,一切就绪,气喘吁吁地回房把药给喝了下去。
林富商笑着问她:“都办好了?”
旺儿抹着心虚的冷汗尴尬一笑:“员外,弄好了呢,您哪,就擎等着吧。”
小沙弥见旺儿回房了,把门上的门牌又换了一遍,学了一声蛐蛐叫,林富商拍拍旺儿:“你出去转转吧,走快些,药效起的快。”回身端起冷药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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