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有什么不能说的?原本不就是想让他父母知道么?
“没怎么。”坐在郑秋同志的床上,冯春同志的脸色依然不好看。
“你不愿意我把你介绍给我父母?”俩人既然交往,就得光明正大,他这人直肠子,干不来偷偷摸摸的事儿。
再说,他不觉得冯春是那种喜欢躲躲闪闪的人。
“没。”
“那你干嘛不高兴?还不让我说?”
“我只是不喜欢你不征求我同意擅自做主。”
“你不是答应跟我上来?”
“这是两回事。”
“怎么就成两回事了?”
“见你父母和告诉他们咱俩的关系当然不是一回事。想说可以,但是得等时机成熟,你这么想起一出是一出的胡来,真不害怕把你父母送进医院抢救?”
“那你说,什么时候时机成熟?”
“反正不是现在。”
“春儿,我以为你这人挺痛快,没想到也这么磨磨唧唧。这么遮遮掩掩有劲么?迟早不都得让他们知道?”
“那也是以后的事儿。话说回来,你敢保证咱俩几天以后,一个月以后,几个月以后,一年以后还能在一块儿?既然都不能保证,何必让他们受刺激,跟着着急担心?”
“冯春同志,我算听明白了,合着你就是没打算跟我长交。”
“郑秋同志,理想和现实总是背道而驰,你不是不知道吧?我想跟你长交,又能怎么样?想就一定能做到?你多大了?想法居然还这么天真。”
“我天真?你要是真心想跟我长交,就对我有点儿信心。”
“我没说对你没信心。”
“那你是对你自己没信心?”
“你到底听明白没有?这不是信心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现实问题。”
“放屁!归根到底,你还是跟我隔着心!”
第23章 床头吵
真当他郑秋是二百五,看不出事儿?
不说不代表没感觉,不知道。
比起他对冯春的一心一意,完全透明没二话,冯春对他绝对没交心,至少没彻底交心。
俩人在一块儿彼此藏着掖着,隔心隔肚皮,还有什么意思?
“归根到底,你还是跟我隔着心!”指着冯春鼻子尖控诉,他的神经只在该敏锐的时候敏锐,绝对不是一粗到底。
不涉及到他的利益,他不会计较。
然而冯春同志对他不真诚,何止触犯他的利益,说白了就是对他的感情不尊重。
“随便你胡思乱想,懒得理你。”有比较才有鉴别,郑秋同志义愤填膺,不依不饶,冯春同志依然淡然处之,显得格外有涵养。= =||||||
“我胡思乱想?你就是不如我对待咱俩的关系认真!”
“我怎么不认真了?”谁主张谁举证,郑秋同志指责他,得拿出证据。
“你敢说你对我就跟我对你这么认真?你敢说你没敷衍我?”
“郑秋同志,请你明白,每个人对待感情的态度不一样,表达方式不一样。两个人交往,双方对于感情的投入程度,本来就不会完全一致,如果都像你算这么清,没有一对儿能过得长久。”郑秋同志太天真了吧?难道感情的分量也得用计算器算?可笑。
“你这算承认了,是吧?我算理解白世美干嘛出轨,都tm你逼的!”
“孙子,你丫把话说到这儿,你丫找他去啊!我逼的?我tm逼你跟我在一块儿了么?你丫要往外发展随便,我拦不着,大不了一拍两散,咱散伙!”
说两句得了,没完没了的居然还扯到白行身上,丫的逼着他跟他急,是不是?
“冯春,你tm早憋着跟我分手呢,是吧?!”
“对!早跟你丫说咱俩不合适,你丫不听,早tm料到你丫得把责任都赖我身上,今儿咱把话说开到这地步,再耗下去也没意思。你丫规规矩矩找你的大胸脯,大屁股,能给你丫生大胖儿子,不用提心吊胆怕见爹妈的姑娘去,咱俩以后谁也不认识谁!”低吼完,冯春从床上起来,往外走。
“干嘛去?”
“回家。”都分手了,还留这儿干嘛?他脸皮没这么厚。
“不许走!”挡在冯春面前,不让他走。
“你以为你拦得住我?!”
“拦不住也得拦!”
“叩叩叩!”
俩人正僵持着,传来叩门声。
“挺晚了,赶紧洗洗睡吧,你们哥儿俩有话明儿再聊。”是郑秋的妈。
“嗯,知道了,正要睡呢,您也赶紧睡吧。”
冯春趁机想往外闯,郑秋连忙拦住,死活就是不让他走,俩人又陷入无声的对抗。
过了半晌,门外彻底安静,冯春放弃没意义的对峙,重新坐回郑秋床上,别开脸生闷气。
郑秋这会儿也冷静下来,摸摸鼻子,坐到冯春旁边,扯扯冯春衣袖,示好。
甩开郑秋同志的熊爪,冯春同志往旁边挪挪,拉开和郑秋同志的距离。
郑秋同志不气馁,继续往上凑。
“春儿……”
“别叫我,我不认识你。”狗咬吕洞宾,他好心好意替他着想,倒被丫的当场驴肝肺,浪费不说,还给扔垃圾堆里糟蹋。
“我刚才话说重了,跟你赔不是,还不成?”
“赔不是伤人的话就能抹掉?”
“你也说了伤我的话,我都计较,你就别小心眼儿了呗。”
“我tm就是小心眼儿,怎么着?”嗬!倒成他小心眼儿,他大方了。也不想想,是谁找茬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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