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到了是命,撞不到也是命。
这种无意义的游戏,已经在她脑袋里演绎很久了。
毕竟她活得太无聊了嘛。
“怎么,你担心我啊?”姜瑶问。
“……”
沈知寒不得不承认,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心被抓了起来。
姜瑶说:“这下我们扯平了。”
无论沈知寒对她表现得有多对强硬,她终究是他的当事人,他受到雇佣,就必须得保证她的安全。
她终于找到了他的把柄,姜瑶洋洋得意地抿了抿唇:“没想到,你最在意的东西,竟然是我的命。”
散步结束后回到家,姜瑶驱动轮椅去书房。
书房三面高墙都是书架,剩下一面挂着一张幕布。
姜瑶喜欢看纪录片,每天泡在书房里,不是看书就是看各种纪录片。
发觉沈知寒也要跟进来,她转了个弯,横在他面前,奇怪地问:“怎么,你真的怕我死啊,这也要跟?”
“……”
沈知寒无声地耵她几秒,转身就走。
姜瑶刚要把门关上,一只手忽然握住了门边,她愣了一下。
是沈知寒又走回来了,他单手握在门边,毫不费力地往里一推,就把她带得直后退,沈知寒脚一勾,把她的轮椅拦住,痞痞地挑起嘴角:“你说对了,我就是怕你死。”
姜瑶:“……”
“雇主出的钱很多,我可不希望丢工作,”他插着兜进门,“而且,如果你出意外,我是需要赔偿的。”
沈知寒握住她单边扶手往里一旋,姜瑶只觉眼前刚一晃,她的轮椅就调转方向,他推人,走了进去。
鼠标在屏幕上移动,上面的一排排名字,都是他看不懂的东西。
姜瑶随手点开一个,目不转睛地看起来,他不感兴趣,视线在房间里转了几圈,最后落回她身上。
虽然这唯一的活物也很无趣,但在这个闷得要死的大别墅里,她或许勉强算得上是最有意思的了。
沈知寒忽然放下双腿,倾靠过去,带茧的手指揉捏了下她柔软白嫩的耳垂,姜瑶肩膀猛地一缩,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你在干嘛?”
这反应令沈知寒忽然想到什么,他站起来,睥睨她,一只手按在她左肩,踱到身后,又按住另一边,压得她不能逃脱。
“沈知寒,你要干什么……”他“嘘”一声制止她,抚弄着她两边耳垂,然后顺着往下,揉捏在脖颈,纤细的脖颈握在手里,仿佛一掐就能断。
姜瑶僵硬得像块石头,浑身汗毛直竖,她怕极了这感觉。
“姜瑶,”他弯腰,贴在她耳边,“你有心理障碍,你害怕别人这样碰你,是吗?”
“……”
姜瑶的拳头不自觉地攥住,她像上了发条的机器,全身都被一根弦绷得死紧,即刻就能断裂……一只手忽然在她眼前滑过,清脆地打了个响指。
沈知寒神情轻松,奸计得逞:“看来我猜对了。”
纪录片里正在上演非洲大草原的野兽争霸,姜瑶真希望自己能像那只猎豹一样,狠狠地扑上去,把沈知寒的脖颈咬断。
“你这个女人,毛病还真多,”沈知寒绕到她面前,在案几上坐下,“难怪他们给我这么多钱。”
他语带微薄的笑意,她用力地瞪他,恨不能自己的目光变成两把钩子,狠狠地扎进他眼里。
沈知寒还想说话,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拿出来看了一眼,笑容淡去,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忽然停下来,又回头看了一眼姜瑶,这才把门掩上。
沈知寒拿着手机,一直走到别墅后面无人的花园,才按下通话键。
那头传来砰砰砰的踹门声,李晶晶问:“你不在家?”
“门坏了你赔。”
李晶晶收了腿,又问:“你在哪呢?”
这几年,虽然他身边女人不断,但那些女人来来去去没有一个能在他身边久留,李晶晶就一直以自己是最特殊的那个自居,明里暗里管他不少事,沈知寒有些不耐烦地皱起眉头:“关你什么事。”
她如果不联系他,他就不会主动找她,李晶晶心里也有些不爽,但她顾及到上次自己撒谎的事,只好忍着火气绕到别的话题,拿张超他们打温情牌:“快过节了,你不打算和我们过啊。”
“过节?”
“再过十几天就是新年了。”
沈知寒恍然想起来,春节是要到了,在这个了无人气的别墅里待着,他过得像与世隔绝了似的。
“知道了。”
“那你什么时候……”
声音被掐断,他把手机插回口袋里,在光秃秃的树干旁站了会儿。
从前觉得自己挺惨,父母在的时候,家里总是喊打喊骂,没有一天能安宁,后来父母接二连三地走了,他就连个家也没了。
什么过节、生日,就没有正经过过。
但现在他不这么认为了,至少别墅里还有一个人,跟他过得差不多么。
姜瑶还在看纪录片,听到门外脚步,投了一眼又收回去,继续做自己的事。
他在书房里踱步,那些晦涩难懂的大部头,从名字开始就绕口,看得烦躁,转到正面的书桌,发现桌上立着一个相框。
是姜瑶以前的照片,她穿着校服,笑容灿烂地搂着一个中年男人,两个人长得很像,应该是她的爸爸。
沈知寒盯着照片,觉得照片上的小姑娘有些眼熟。
正巧姜瑶转过来,看到他拿着自己的照片发呆:“别动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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