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莫名地让人觉得怵。
“那是谁?”回了自己的休息椅崔琝问。
“周茜姐!周茜姐人特别好,她也是小光的粉丝,跟我聊了很多呢……”说到喜欢的明星,七瑾又兴奋起来,叽叽喳喳一阵说,越说越兴奋,左一句周茜姐右一句周茜姐,这边说周茜姐提点她片场怎样怎样,那边说周茜姐关系她当助理怎样怎样,七瑾是一心觉得那是个好人,可话说到一半在崔琝一句“所以你漏了多少事情出去?”下,渐说渐弱,渐说渐低微,七瑾后知后觉地发现,她貌似漏了不少事,想想她说到的小光喜欢睡懒觉小光爱好甜食小光不喜欢做数学,弱弱地问了一句:“有关系吗?”
“谁知道,”崔琝凉凉地回了一句,周茜是谁他不认识,查个百科只知道是东鼎的人,手机一放开口:“你可以跟张月婷说,周茜将出演女奴滢渲。”张月婷是范希彭公司另一个艺人,和之前酒会上的余霏沈凝同是小胡经纪人名下,不过她比另俩聪明得多,当初一个电话听小光拒绝的意思,也不扒着他,转个头找了个老板进场,另一面谨慎地刷着小光的好感度。她算是小有名气,范希彭借着关系将她也塞进了《凤皇》剧组。她倒是有心想抓住这机会演女奴滢渲,可惜被抢了角色只能当当苻坚的后宫宫女到时候和慕容冲对对戏刷刷存在感。对于张月婷,崔琝倒不讨厌,好感也没有就是了,入了戏之后他的状态就一直不太对,一时间的模糊,分不清是自己亦或不是自己。圈里老前辈中一直有句话,一个好的角色可遇不可求,当完整地看完最终稿剧本,崔琝隐隐地有这种感觉,他得到了一个最适合的角,《凤皇》于他就如《孤儿》于广天,固然经历不同,可那些经历之下的感情,仿佛就是自己,真实的完整的藏匿着的自己。
“啊?”七瑾眨着眼睛不明白何意,以她所知周茜姐根本就不演滢渲。女奴滢渲在剧本中是慕容冲儿子慕容遥的生母,史实记载的慕容冲事迹太少,历史上不曾记载的那些事怎样变得完整变得合理变得具有可看性全看编剧脑洞,编剧张老泉就在这里给加了一段爱情戏。配角依旧是配角,却是浓墨重彩的一个配角,张月婷想抢还抢不到。牧霈到现在还不曾公布滢渲的扮演者,以张月婷的性子,若是知道目标是谁她必然是不择手段地想要抢一抢,崔琝就知道,暗沉沉的眼神扫过另一角那个叫周茜的女演员,垂下眸冷笑。
“啊!周茜姐问了我工作室里的情况……这个有关系吗?”七瑾和崔琝不在一个频道上,她还在想自己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
“你说错话了,”崔琝椅背上一靠,开口:“明天的报纸会有麻烦。”他也是路过听得几句,有没有麻烦自己都不知道,听七瑾问,危言耸听一下想着警告警告。
“啊?”七瑾睁大了眼睛一脸焦急:“是什么?明天会怎样?”
“明天怎样?”唐晓裳正巧从房车里拿了东西回来,听得一句“麻烦”心里猛地一跳,开口。
“没什么,”崔琝又闭上嘴不说了。
“怎么了?”唐晓裳好奇。
拙劣又粗糙的手段,崔琝闭上了眼养神,这里不是大唐,也不是流言会发酵的宫廷,是现实,仿佛是确认般崔琝睁开了眼,或许没必要,不需要他去想,不需要他去谋划,他只需肆意地当自己。
听得小光说一句“你说错话了”唐晓裳简直怀疑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最常说错话最任性最会惹麻烦的不是你自己吗?他居然也有担心麻烦的一天?唐晓裳恨不得立马剖开他壳子问一声“你是谁?”
我是谁?崔琝的情况很不对,第一个大场面拍了五遍他还没过,一次重拍几百人大太阳底下重新列队重新排,几百个人跟着他一起,饶是大投资也挡不住这般的兴师动众法。
“小光你缓缓,缓缓,”眼见着现场气氛越来越糟,牧霈紧皱着眉摆摆手,他在片场的脾气倒是出奇得好,遇到这种事也没破口大骂,只是过来一遍遍地讲剧本:“这个时候应该是慕容冲最骄傲自得的时期,你的感觉不对,眼神太狠厉了,能明白我的意思吗?这时候他没有经受过挫折,自傲,尊贵,眼神里没有阴霾的,可以演吗?”
一本正经的牧霈,仿佛是确认般崔琝眨了眨眼,另一边是穿着戏服坐在片场吹着电扇等着下一场的方影帝。八月的天火炉似的热,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滚落下来淌进领子中,他总是将自身的感情混入剧本中,混杂了前后混杂了现实与记忆,那个骄傲又尊贵的前燕皇子离他太远,又一次,崔琝被喊“卡”,几百个人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夏阳似火,厚重的戏服早已浸得透湿贴在背上,一次次地不过,崔琝明显地越来越急躁,牧霈皱着眉摇了摇头,举着喇叭忽而宣布休息半个小时,眼见崔琝不认同地看过来,牧霈摇了摇头:“小光你去补妆,再给你半个小时,尽快入戏!”
☆、第108章第五十二章
?八月里三十来度的高温还要在室外拍摄,几遍下来崔琝整个人跟水里出来似的,唐晓裳给他准备了冰水,倒脸盆里绞一绞毛巾擦脸。这时候再热也没办法,投了钱在拍,每一天都是流水的钱花出去,崔琝急,牧霈更急。崔琝是越演越急越急越演不好,牧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开机不顺,他这个做导演的压力可大,可再艰难,也得继续。眼看第一场小光卡在那儿过不去,牧霈和方瑞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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