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娄恭人的态度亲热得有些过头了。好端端的,从来没见过面的陌生人,这么关心她的身体做什么?宗政恪刚要起身回话,娄恭人又连连道:“坐下坐下,你这孩子不必讲这许多虚礼。等你身子大好了,再来做这些规矩罢。”
能坐着,宗政恪也不愿干站着消耗体力。她便从善如流地重新坐稳,轻声回话:“多谢恭人的关心和美意,只是小女平时并不用养生丸药,此番风寒不过偶然罢了。在清净琉璃庵清修时,慧仪师太曾经传过小女几式养生吐纳法。小女日日不辍,勤练此法养护身子。”
娄恭人便看了任老太太一眼,心里很是不悦。就算是继祖母也好,从来没有养在身边也好,身为长辈怎么能随意编排晚辈的身子骨儿?莫非宗政家有个病歪歪的三姑娘,于其余宗政姑娘的名声就不会有损?人家难道不会议论宗政家的风水不养人?
还真是小门小户的出身,看似端庄有仪,说话办事还真的摆不上台面。娄恭人这样一想,又有些犹豫。只要一想到,未来有一日,自家那金尊玉贵的四少爷要向面前这个笑得讨好的老妇人跪倒磕头唤一声“祖母”,她就觉得屈得慌。
任老太太见娄恭人忽然神色不豫,心里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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