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垂首细瞧昏厥过去的美人。馋得喉结上下不住滑动。但细思过后,他还是吩咐人道:“去瞧瞧夫人来了没有。这等美人,该与夫人同享才是。”话音里透出几分不甘与遗憾。
一时叫人将裴君绍抬进房,给他包扎好伤口,另换一身轻薄滑透的寝衣。凛郡王一直旁观,真真是欲、火焚身,几乎要把持不住。夫人再不来,他就要先尝尝美人的味道了。
出乎凛郡王的意料,萧红鸾居然无暇分身,叫他自己玩个痛快。凛郡王心中生疑,问这回话的侍从:“夫人被何事绊住脚了?”
侍从低眉顺眼道:“京里来人了。”
凛郡王刹时咬牙切齿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慕容钺这个贱人!怎么不去死,他怎么还不去死!”他发疯一般摔砸房中摆设,眨眼间便狼藉一地,直气得浑身发抖。
登阳亲王慕容钺是当今圣上的异母兄弟,也是从龙功臣,深得今上信任与宠爱。这登阳亲王生得比凛郡王还要貌美,十几年前曾艳冠皇族。
萧红鸾当初也看上了他,无奈登阳亲王不肯嫁,她只能作罢。可是数番勾搭,萧红鸾与登阳亲王竟然暗渡陈仓、时常幽会。
凛郡王每每想到,自己以一介男子之身却雌、伏于萧红鸾身、下,而萧红鸾却对登阳亲王婉、转承、欢,这颗心便有如浸泡在了毒药里,恨不能立时毒死那贱人!
滔天的愤怒必须要发泄,凛郡王烧红的眼珠落在了榻上已经汗如雨下、辗转呻、吟的裴君绍身上。他挥退下人,上前两步就把裴君绍那身几乎等于没穿的寝衣给撒烂。喘着粗气,他从榻边矮几之上拿起鞭子,扬手就要鞭笞。
咳咳。忽有咳嗽声响在耳边。凛郡王高举的胳膊顿在半空,左右观瞧,只见紧紧掩住的窗户外头隐约透出一个人影。
“是谁?”凛郡王低声喝斥,“藏头藏尾的,给本王滚出来!”
“打扰了王爷兴致,真是抱歉。不过这个人,你不能动。”外头那神秘人声音里有压不住的笑意,可说出来的话却不怎么客气,“除非你想让萧氏的晚辈们都来观赏这场好戏。”
凛郡王气得快疯了,不由大喊:“来人,来人!”
“别叫了,一群废物如何阻得了本座?”神秘人又笑言。
“这位贵客,不知可否露面一叙?”凛郡王实在舍不得到了嘴边的肥肉,再者徜若就这么将裴君绍放走,没有把柄在手,裴家和大长公主府的可怕报复肯定会接踵而至。若是有把柄,那边多少也要顾忌一些名声。
那神秘人却不屑一顾:“不必了,看见你,本座觉得恶心。你走是不走,再不走,本座要动手抢人了。若是损及王爷你的贵体……”
凛郡王面色铁青,却知外头这不速之客既然能闯进来,自己就肯定不是对手。反复衡量,到底还是小命重要,他愤愤然狠剜了裴君绍一眼,不甘不愿地拂袖走出内室。不过刚到外殿,便有一缕劲风封住了他的穴道,令他变成了木头人,呆立不动。l
☆、第199章夜宴(6)
李懿没想到,这凛郡王府居然会是这么龌龊烂污之地。他摆脱了死缠不放的萧瑛瑛,自顾自去寻找宗政恪,却没想到沿途观赏了好几处香艳之戏。尤其是现在,徜他不出手,裴君绍就完了。
不管如何忌惮这位心有七窍的裴家四少,他到底是阿恪的友人,李懿实在做不到见死不救。想也知道,徜若被凛郡王玷、辱,裴四这样肯定心高气傲的人还能不能活下去真的很难说。
将一颗丸药塞进裴君绍喉中,一托他的下巴助他咽下,李懿上下打量此时春、光乍、泄的裴美人,绝对不承认自己都有点嫉妒他的长相之美。
不过,阿恪绝非以貌取人之人,她是不会被美色引、诱的。李懿心中大定,心念电转,从药府洞天里挪出一件自己的外袍披在裴四身上,再将他负于身后,仍从窗户跃出。
一路闪转腾挪,将已有喧哗之声的那座大屋扔在身后,李懿心忧宗政恪,唯恐她也遭了算计,便找到一间空屋将裴君绍放下,再粗暴地以真气助他化解开药力,令他清醒过来。
裴君绍缓缓睁眼,面前模糊晃动人影。他倏地坐起身,低头看自己身上这件紫色长衣,顿时煞白了脸色,心如死灰。但是,他又很快反应过来,除了晕沉沉的脑袋,身体似乎并没有别的不适之处。
“别看了,你没事儿。这是本王的衣裳,不脏。”有人漫不经心说话。
裴君绍抬眼瞧过去,心中不由得一沉,眼前大马金刀坐着的居然会是东唐国的临淄王。他起身一揖道:“多谢殿下援手。”
“这算是救命之恩吧?”李懿板着脸道,“你的名声。你们裴家的名声,清河大长公主的名声,若是都完了,你是不是要以死谢罪?”
对方的话是没错,若当真受辱,事情一旦传扬出去,不亚于要了祖父祖母的性命。至于他自己。哪怕当真遭受了侮辱。也绝不会轻生。他的命,可不是用来肆意挥霍的。最起码,要将仇人尽数诛杀殆尽。才会考虑余生。
可对方毕竟救了自己,裴君绍平静道:“殿下想让裴某如何报答?”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想来裴君绍也明白,自己不会白白出手一回。李懿勾唇。微微一笑道:“你的一个承诺,仅此而已。你放心。本王不会让你叛国背族。让你去做的事儿,只与你个人有关,绝不牵涉家国天下。”
裴君绍沉默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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