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为什么,刚才看见你一个人坐在这里看书,我觉得好伤心。”
“我喜清静,不爱热闹。”宗政恪莞尔道,“人多了反而不自在。”
“这样也好。”因她的话,李懿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幻,居然立时就收拾好心情。他笑眯眯地说,“以后只与我来往就是,别的闲杂人等都可以拒之门外。清清静静的,别提多自在。”
宗政恪失笑,只当他顺着自己的话头宽慰自己。李懿见她浑不在意,些许失落爬上心头,随即又将其驱散开,挨近她,悄声问:“这回可服药?”
“嗯。”宗政恪点点头,对他道,“真是要多谢你费心费神为我治伤。会苦大师医术精湛,已经给我诊过,我的修为根基稳固了许多,不再有溃散之忧。”
“阿恪。”李懿敛了笑意,认真道,“以后,不要再对我道谢。我这个人小气得很,不是随便哪个人,我都愿意花费时间精力去治伤的。我帮你,不为你的谢谢。”
宗政恪微怔,随即便笑着点头道:“好,从今以后都不说谢谢。”她欠他的,早就算不清了。也确实,谢谢两个字,太寡清。
“那我们走吧。”李懿收拢手指,将手心之下这只柔荑紧紧握住。待宗政恪点了头,他心念电转,二人便又到了药府空间。
外界一日,空间十日。此番再来,离上次约摸有数日光景。有一片药田的药材齐齐开了花,小小的淡红花朵立在枝头,花蕊米分黄,引得蜂蝶缭绕不去。二人慢慢往竹屋走去,一路瞧着繁茂风景,俱都是满怀的欣喜。l
☆、第169章最为奇妙的经历
服药之时,若有人能以真气助药力吸收,无疑事半功倍。
宗政恪再度服下药丸,盘膝坐于竹床之上。李懿立在她身侧,双手放在她肩头,慢慢地把自己精纯真气从穴道渡过去。
清凉温和真气引导药力游走于全身经脉,再返回存储于丹田根基,慢慢滋养。有李懿相助,宗政恪此番非常顺利地化开了药力。但是,如同上次一样,高热汹汹而来。
李懿瞧着她被烧得通红的俏脸,柔声道:“不如去灵泉泡泡?”
药力实在霸道,上回宗政恪服药之后便全身无力,直接软倒在床。这次也是一样,一模一样的深重无力感袭来,就连开口说话也艰难,她只能以李懿为倚靠,轻轻点头。
“你先等等。”李懿小心翼翼地将宗政恪放平在床上,再风一般地窜出去,不一时又回来。见佳人一双秋水妙目看向自己,哪怕明知她是因药力之故,这双眼睛才显得格外妩媚,他也不禁心跳如鼓。
“我抱你过去。”李懿咬咬牙,慢慢的将一只手穿过宗政恪的脖颈,再将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腿弯,将这软玉温香抱了个满怀。
他根本不敢看她,梗着脖子、直了眼神,僵硬着身体一步一步往外走。那曾经缭绕在他鼻尖、留驻在他心头的异样馨香再度袭来,他的脸竟比宗政恪的脸还要红。
虽然隔了衣物,但他仍然能感觉到少女肌肤的温软滑腻。他长这么大,并不是第一次与女子接触。山门里,多的是做梦都想纵身入他怀抱的女子。曾经也有那么一两次,他被迫挨着了女人的身体。但他除了厌烦与恶心,没有别的更多感觉。
不像今日,他恨不能抱着阿恪再也不松手。这一路,他真不知自己是怎么挨过来的。只觉得此一生,最为奇妙的经历莫过于此。他将他心上的姑娘轻轻地抱在了怀里,慢慢地走下去,似乎能永永远远地走下去。
然而再长的路。也终有走到尽头的时候。李懿情不自禁叹息一声。这才低头去瞧宗政恪。她眼帘低垂,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已经昏睡过去。他有点庆幸,又有点遗憾。
她鼻息沉沉。几缕调皮的额发轻轻垂落,因她的呼吸而偶有跳动。这样的她,方才显出几分年幼的顽皮,与往日那冷静自持得连好些成年人也比不过的性情大相径庭。
李懿情不自禁低下头。目光落在她水润光泽的淡米分唇瓣上,但却只是小心翼翼地用鼻尖轻轻擦过她白皙如玉的额头。哪怕是这样。他心中都升起浓浓的罪恶感,恨不能给自己一巴掌。
灵泉四周,方才被李懿挪了几扇大屏风挡住。他不敢再耽搁下去,赶紧绕过一扇屏风。涉水到了灵泉的中央,将宗政恪轻轻地放下。
她像一朵沉静的睡莲,仰面朝天躺在水面。随着水波的涟漪轻轻起伏。灵泉水缓缓洇湿她的衣裳,将她娇好的身体轮廊慢慢勾勒。
李懿只瞥了一眼。就忙不迭地别过脸去,似乎再多看一眼都是对她的亵渎,也是对他自己的辜负。
他背过身,缓缓趟水向岸,怀中尚有她的余温与余香,一颗心跳得激烈,却也暖得让他想流泪。他仰面看洞天灰蒙蒙的穹顶,心情前所未有的晴朗美妙。
宗政恪知道自己在做梦,因为梦里出现的这名少年,她已经很多年都没有见过。她以为,她与他永远也不会再见面。
那高大冰冷的宫墙,阴暗冷森的殿内房间,却因这少年灿烂如阳光的笑容褪却了几许寒凉。他笑吟吟地看她,双手捧着两块还冒着热气的糕点,殷殷地对她说:“表妹,快吃吧。我刚刚从御膳房的点心匣子里拿来的。”
他是王煜,东唐世家大族琅琊王氏的王七郎,是前世她嫡亲的表兄。他的父亲,与她的生母是亲兄妹。
她与他第一次见面,他带了两块热腾腾的糕点,饱了她的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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