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经过那棵大枣树时,听上面传来清脆的声音:“喂,白苏怎么样?是不是又闹别扭了?”
他微微一愕,还没等回话,就听轩辕梦道:“我回来时,看到你从白苏的房里出来,如果不是他又闹别扭了,你应该在自己的房里看书吧。”
不得不说,她把自己摸得更透,在她的眼中,自己早已没有秘密可言,偏偏她却像个迷,让他怎么都看不穿。
“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他仰首,目光落在女子毫无形象可言的姿态上:“你明明很关心白公子,就不怕那些话会伤他的心?”
“哈?”轩辕梦差点被茶水呛到喉咙:“我关心他?是,我是关心他,我只关心他的健康,他会不会伤心,这与我有关系吗?”
祁墨怀像是没听清她的话一样,诧异地问,“你说什么?”
“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耳背是不是?”轩辕梦不耐烦道:“我帮你,那是因为你和我之间可以互利互惠,我帮白苏,只是想代某个人还债而已,这么说虽然牵强,但我不想总是被人指着鼻子骂妖女淫棍。”
“其实,你是个挺好的人。”他垂下眼帘,声音小得几乎与风声混为一体。
轩辕梦掏掏耳朵:“祁墨怀,我没有听错吧,你说我是个挺好的人?”端起茶壶,仰首豪饮,“祁墨怀,但愿你能一直这么认为,怕只怕,几个月后,你就会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心狠手辣,阴险卑鄙了!”
他目光深沉:“或许吧,但现在,我认为你是个好人。”
“好人……”繁复咀嚼这两个字,轩辕梦仰头凝望夜空中硕大的明月:“好人,好人……呵呵,又要到十五了,就让我最后再做一次好人吧。”
找到鲷鳞血蟒,治好白苏,从今往后,她轩辕梦,便谁也不欠了。
“轩辕梦,你……”似有复杂心事,却欲言又止,祁墨怀望着与几乎与月色融为一体的女子,久久静默不语。
就这样,一个树上,一个树下,一个望月,一个望人。
等从自己的心事中回神,轩辕梦才发现,祁墨怀竟陪自己,在这尚不算暖融的早春之夜,傻傻吹了半个时辰的风。
“回去吧,小心别生病了。”从树上跃下,丢下一句不带关切之情的关切之语,一路晃回了自己的房间。
早晨天不亮,轩辕梦就醒了。
想到之后要做的事,不免一阵烦躁。
自己算是好人吗?好人会算计自己的朋友,会牺牲对方的亲人成全自己的理想?
呵呵,谁说自己是好人,真他妈瞎了眼!
“殿下,您起来了吗?”显然,绵儿起得比她还早,这会儿已经穿戴整齐,在门口等她了。
飞快下床,一边穿衣梳洗一边道:“马上就好。”
因为是进宫做宫女去的,不是选秀,所以轩辕梦只将头发随意绾了个髻,连头饰都没有,身上只穿了一件薄棉的小袄,和半身碎花长裙。
前方皇宫的路上,轩辕梦一直有些心不在焉,下意识伸手握住脖颈上的玉佩,淡淡的哀愁,蓦然漫上心间。
玉佩剔透无瑕,而她,早已被罪恶和泥泞侵染,不再干净。
而从现在开始,她的罪恶,将会被记上最沉重的一笔,永生无法抹去。
对不起了,祁墨怀。
来到皇宫的后门,递上掌事亲笔书写的信函,立刻便有宫女将她引入宫内,经过一系列繁杂的手续,换上宫女统一发放的月白蝶纹束襦裙,便算是宫里正式的宫女了。
伺候人贵人的人,还轮不到她这个刚进宫的小宫女来做,因为有掌事撑腰,所以大家待他还算和气,起码明面上不敢与她为难,每天的任务,只是日常的洒扫工作,再无其他,这给了她打探皇后日常起居的好机会。
后宫女子,不得进入前朝,这个龙华后宫男妃不得出现在议政场所是一样的。
虽说去除了前朝这块区域,但昊天皇宫实在大的令人发指,仅仅是后宫,就和龙华整个王宫一样大。看来,还是昊天的皇帝会享受,搜刮来的民脂民膏,全用在享乐上了,怪不得国力一年不如一年,十几年前三国中实力最强的国家,就被这么蛀空了。
望着眼前豪华奢侈的宫殿,还有用白玉铺成的道路,以及花圃里那些反季节栽植的鲜花,轩辕梦唇角绽出一抹讽意十足的嗤笑。
享受吧,享受吧,昊天的皇帝越无能越昏庸,龙华才能越强大越繁荣,昊天不灭,何来一统天下?
摸清了皇后每日必经的道路,轩辕梦决定原路返回。
刚转身,就听前面传来一阵哭喊声,回头看去,竟见一名身着赭黄色长袍,头戴金冠的男子,正在踢打一个瘦弱的宫女。
那宫女死死抱着男子的脚,不住磕头:“太子殿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啊!”
男子充耳不闻,拳打脚踢,根本不把女子当人看。
轩辕梦斟酌了一下,虽然很同情那名宫女,但为了大局着想,她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为好。
可现实总是事与愿违,原以为太子正专心致志打女人,肯定不会看到她,没想到那丫眼睛贼尖,隔了那么远,竟也能看到她。
“喂,前面那个奴婢,给本太子站住!”
奴婢?说的是她吗?唉,被奉承惯了,以往在宫里嚣张跋扈的都是自己,一时间没能适应当下的角色。
于是,在太子的怒吼声中,她悠哉悠哉又朝前走了几步。
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她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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